动静大的所有官差犯人镖师都醒来了。
“干什么,一整天不消停!”
孟元烦躁的抓耳挠腮,本来赶路就烦,现在更烦了。
沉这一张脸对准地上被拖着的卢阳平一鞭子抽了过去。
萧景琰和萧疏远不约而同缩手,卢阳平跌在地上。
“啊!啊!”
他满脸涨红,颤抖着在地上打滚,又被抽了两鞭子也浑然不觉。
那锥心的痛仿佛刻在他的灵魂一般。
许氏义愤填膺的指着江卿卿,颤抖着手指唾沫横飞:“官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萧家简直无法无天
他们家丫鬟勾引我儿子不成,主子又把我儿子打废了,如今还要弄死我儿子,官爷!”
孟元冷冷的看了一眼许氏,又捏着眉心无奈道:“赶紧去睡觉吧,你们赶了一天路不累吗?”
好像是不累,萧家人都有车坐。
“到底咋回事?”
王氏一口唾沫吐到许氏脸上:“官爷你可别听这老贱人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们母子两个对春花下了药,半夜欲行不轨之事
没成想让我家这狗崽子咬了一口,这会儿就赖上我们了!”
王姨娘害怕的躲在萧疏远怀里,化身嘤嘤怪:“老爷,要是妾身晚上有这等遭遇,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江卿卿看都没看,直接抽出孟元手里的鞭子对着地上的卢阳平打了起来,
这样的畜生,就该断子绝孙!
好歹小狼下了口,不然她还得亲自处理这肮脏玩意!
孟元眨巴眨巴眼当没看见。
笑话,谁敢触怒盛怒的女煞神,这会儿只是拿着鞭子抽,没有拿板砖开瓢就不错了。
好歹也给地上的人留了条命。
要不然真死了,他还不好交代。
不过……
这药又是哪来的?
刘镖连忙召唤柳大夫,这么大动静,正常人早就该醒来了,春花和卢阳大房那一家子现在都没个动静。
柳大夫一把脉,鼻尖一动,卢阳氏脸上都有土黄色的粉末。
他用食指捏起来一点,又放在鼻下嗅,最后用指尖放在嘴里尝了尝。
“不打紧,普通迷药,让他们睡着吧,明早上就能起来了。”
听了这话萧家人纷纷松口气。
江卿卿停止了继续抽打卢阳氏,把鞭子还给孟元。
孟元接过鞭子,收了起来。此时众人都安静下来,气氛略显尴尬。萧疏远
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都无事,那就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许氏可不干了,凭啥呀,她儿子挨了打,人也没睡了,蛋还没了。
许氏撒泼道:“不行,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我儿都这样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官差们都皱起眉头,孟元不耐烦地说:“你再闹,小心连你一起治罪。”
许氏一听,声音弱了些但仍嘟囔着:“我儿的伤怎么办,以后可怎么传宗接代。”
萧疏远冷笑一声:“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心怀歹意,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氏两姐妹叫声附和:就是就是。
即便如此,许氏依旧心有不甘,一想到儿以后不能传宗接代她就满心悲愤。
“你们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们就得负责!
我儿子只不过是想睡一个小丫鬟,还没得逞
就算得逞了那又如何,以我儿的身份,一个小丫鬟还配不上吗?
可你们这群恶人,光天化日毁了他,你们必须负责!”
江卿卿都听笑了,合着她们下药还是对的了?
什么叫做只不过是睡了一个小丫鬟?
几个罪犯,对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没有自知之明吗?
不过,她倒是想听听,许氏做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要什么。
“那你要我们怎么负责?”
听江卿卿语气软和,许氏腰板不自觉地挺直,声音都有了底气。
想必她也是为毁了他儿子感到歉疚。
许氏清了清嗓子,指着卢阳平:“我儿子已经不能传宗接代了
你也知道这个东西对男人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我儿子的后半生必须有人负责
你已嫁作人妇,虽说是你动的手,但我也不是那要为难你的人。
俗话说得好,主子的错丫鬟承担。
不如这样,左右我儿子已经毁了,还是因为这个小丫鬟,那就让她后半辈子嫁给我儿子
伺候我儿一辈子!”
到时候就让这小丫鬟整日给她洗脚,伺候她吃喝,那驴车也是他们家的了。
什么肉都是她家的了。许氏理所当然的想着。越说越得意。
“对了,还得负责我们一家老小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
也不用多好,跟你们家差不多就行,”
江卿卿两眼一黑,气息不顺,她就不该听这老瘟婆放屁,大晚上做梦癔症了,尽说些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