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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看到卢阳氏在驴车上坐着。

孟元也只是微微皱眉便没再多说什么。

卢阳氏戴着手铐,面色沉稳,一双锐利的眼睛略显浑浊:“你家主子,想要什么?”

春花驾着驴车,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我哪知道”

她要知道主子的心思,她不就成了主子了吗!

“卢阳氏,宁死不屈!”

他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爆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就是要喊,要让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云霄,传入这人主子的耳中。他卢阳氏,清正廉明,从未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大周的事情!

他卢阳氏,绝不会去做那偷鸡摸狗、蝇营狗苟之事!

哪怕那女子对他有过一饼之恩,他也要让她所求之事落空!

江卿卿揭开帘子,两双眼睛四目相对,一双布满红血丝宁死不屈,一双清正明亮。

“坐稳了吧你,吼个屁,有能耐先把你手上那镣铐取下来!”

被骂的一激灵,还从未有人这么同他说话。

卢阳氏如同犯了错的孩子,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坐在驴车上,暗自瞪了自家儿子好几眼。

他就说不坐不坐!

谁知道这看起来柔弱的小丫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让他这个老头体验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这皇城哪有好人,他整天防着这个那个人把他弄死,结果还不是被抄家流放了。

平白一小姑娘,干嘛对他那么好。

胡子一翘一翘伴随着春花爽朗的笑声,一老一小尽是同时笑出了声。

春花拍了拍胸脯,赶着驴跟赶马似的:“让你喊,挨骂了吧!”

别说,小姐威严更甚从前,吓得她都缩了缩脖子。

“哎呦,你这个小丫头,慢点!”

“我的老腰啊!”

卢阳氏儿媳戳了戳一旁当鹌鹑的夫君:“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卢阳氏小儿子没敢说话。

他哪知道,反正老爹上了车,他们也能轻松一点,老爹也能活下去了。

“还不快点走,磨磨唧唧什么!”

对于犯人,官差们向来不当人看。

春花想法子跟官差套近乎想把卢阳氏的枷锁摘下来,枷锁横在胸前,让人根本没办法躺着。

官差瞥了一眼,态度端正:“这都是按规定办事。”

转过头搓了搓手,那意思得给钱,春花看向孟元,孟元也没理会。

他们出来这一趟,就靠着这个捞点油水,他要是说放就放,底下人谁还服他。

萧家不一样,人家本来就是庶民。

一块银子砸到他怀里,孟元顺手丢到那官差身上:“还不解开。”

官差笑眯眯的将地上的银子捡起来擦干净,用嘴一咬,这才放在胸口,拿着钥匙给枷锁解开。

卢阳氏一大家子人都带着,就他解开能咋的。

又跑不了。

越往北走,天气越凉,刘镖送来不少御寒的衣物。

他们常年跑这一带,自然知道该准备什么,四床十斤厚的被子,暖手炉,火盆,这些东西送进车厢的一瞬间,整个车厢就都暖和了。

江卿卿又从镖队里找了不少生土豆,埋进炭盆,他们已经这么冷了,外头的犯人更是可想而知。

这还没入冬,风吹到脸上都生疼了。

要是去了冬,在下雪,路就更难走了。

今晚又是露宿荒野,不过他们运气不错,路边有个破庙可以遮风,官差们都没什么好脸色,疲倦的赶着犯人进了庙。

终于可以休息了,坐了一整天的萧老夫人实在坐不住,下了车原地溜了两圈,这才感觉自个儿的胳膊腿活过来。

先前中毒还有点虚弱,下午江卿卿同她说了会儿话,老太太又行了。

萧景琰回到镖队继续扮演他的哑巴,做饭刷碗,洗食材,今儿太冷了,晚上煮的是面,上面浓浓的肉臊子。

等他给萧家再送来时,萧疏雨舔着脸又过来了。

他的烧伤必须每日换药,舌头又起了大泡,吞下官差给的窝窝头,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娘,你救救儿子吧,儿子疼啊!”

这位是?

恕萧景琰眼拙,他怎么不知道祖母还有这么大个儿子?

或许是看出来他的疑惑,江卿卿呸吐了口唾沫。

““先前在侯府你自己亲口说的三房断亲,那断亲书都签了,此刻又在这儿叫什么娘!”

三房?

萧疏雨?

他来此都没看到他那个黑心三叔,还以为这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呢。

嘿,命还真大。

话虽如此,江卿卿却一直紧盯着他的小动作。

人多眼杂,又都围聚在一块儿,萧疏雨就是有八只手,也断然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