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拿着鞭子也不管是谁,啪啪就往身上甩。
白姨娘吃痛躲开,鞭子就甩到了陈氏脸上。
“啊!”
带着倒刺的鞭子从她的额头划过眼角,足有一尺多长。
“啊啊啊啊啊!”
一旁姨娘们纷纷花容失色,跌倒在地,定定的看着那鞭子上的血迹关在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官差不解气,又抽了陈氏两下,他们在远处看的清楚,要不是这老婆子,他们也打不起来。
剩下的,一人赏一鞭子!
吃完了饭,再次上路,队伍中哀嚎一片,昨夜喝的生水,一个个睡的是野地,浑身酸痛,肚子又疼。
还有人咳嗽打喷嚏,面色异常,萧老夫人见状带着两个孩子走远了些,流放路上生病,那可是很麻烦的。
江卿卿也拧着眉,让王氏拉着萧景云离远些。
昨夜才发了热,人还没有好全,可别再被传染,王氏一听立马明白,可萧景云底子差不说,还走急了就咳嗽,落后又挨打,可把王氏急极的不行。
萧景深也手舞足蹈,江卿卿拧着眉指着他:“背起来。”
王氏摇摇头:“这孩子听不懂,他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刚说完,就看到萧景深一个熊抱,把萧景云举起来了。
江卿卿:……虽然理解有误,但是起来了。
“二叔,你去背一下给景深看。”
萧疏远撑着木棍,连声点头,示范把萧景云背了起来。
虽然有些吃力,压的断腿处疼痛,但是他眼睛却亮了不少。
“我来也可以。”
王氏心疼的抹眼泪,也什么都不敢说。
她就是太矮了,背上景云脚都落地。
“啊啊啊啊啊!”
江卿卿让他放下,二房看着萧景深担忧不已。
一个傻了多年的人,真的能听懂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萧景深不光背起来萧景云还开心的转了一圈。
空气的进击让萧景云的喉咙爽快不少,王氏不停的擦眼泪,直夸萧景深。
“我儿长大了!”
就连萧疏远,眼眶也是红的。
心头大患消失,王氏也轻松了不少,一路上还抱着走不动的阿忆走了一段路。
萧欢扶着萧疏远,眉头间常年不散的忧愁也随风而去。
两房相互扶持,倒也走的比一般人快,三房就没那么好过了。
尤其是陈氏,萧唤云,萧疏雨。
陈氏孤立无援,只能自己忍着疼一步一步往前挪,早饭也没吃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身上酸痛的厉害,也不敢慢一步,深怕官差的鞭子又跑到她身上。
萧唤云也老实了,只不过还时不时的瞪着大房,也不知道是谁黑心眼的, 专门挑着看不见的地方踹。
她的胸好痛。
大房二房越和谐,她就越恨。
萧疏雨被大胖孙一屁股坐的眼睛模糊,到现在都需要庶子搀扶着走,三房跌跌撞撞的走在队伍最后头,有苦难言。
走了三日,他们离京城越来越远,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模样,往日坐轿都嫌弃路颠簸的贵人们,现在要一步一步丈量这条前往苦寒的路到底有多远。
路上的农田越来越多,还没有到下一个驿站。
“扑通”
就有人摔倒在地,官差拿着鞭子猛抽,人也站不起来,只能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
“起来,快起来!”
一鞭子又一鞭子落下,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他们昨日下午就该到达驿站,今日还没到,这条流放的队伍比之前的犯人走的还慢,他们深怕没在规定日到地方。
一个个打起精神,不允许任何人掉链子。
“扑通,哎呦,哎呦肚子疼”
“我肚子疼”
仿佛下饺子一般,一个个犯人跌倒在地,官差们也犯了难,一个两个还好。
一堆人都坏了肚子,莫不是吃错了东西?
陈氏的呼吸咕噜咕噜震天响,下一秒就听噗呲噗呲噗呲几声,臭味弥漫在三房每一个人的鼻子里。
她尴尬的停下,官差一鞭子过来,一坨粑粑从裤腿掉了出来。
官差沉默了。
这哪里的贵妇人,还不去乡下的老婆子。
起码不往裤子里拉。
又听几声噗呲噗呲,萧唤云尴尬的捂着肚子。
大房二房走得快,听官差让原地休息,王氏好奇的往后一看。
好死不死看到三房陈氏掉粑粑,顿时打了个冷颤。
这陈氏年纪也没多大,怎么四五十岁就管不住屎尿了。
真是人老屁股松,她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萧唤云实在受不了,哭唧唧的找老太太哭喊。
“祖母,你救救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就给我弄一身衣服吧!”
她脚跟还滴落着屎汤,吓得江卿卿离三米远外。
她什么也不怕,就怕屎尿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