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理寺差人来报,城西李家,燃起大火,从中救出了许多婴童,还有一些已经被活埋了的婴童尸首,实状惨不忍睹。”全福站在承乾宫门口高声禀报道。
皇上之所以先来见了辰王,那定然是有事儿。所以,全福没敢冒然进去禀告,只好在门口高声喊着。
皇上闻言眉头一紧,抬眸看着下首伏地颤抖的辰王,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朕念你是一片孝心,自然会护你周全。”
辰王猛地抬头望向皇上:“父皇,可是那御龙钟都响了啊!”
皇上有些气愤道:“这些事儿无非就是李家所为,你也是被蒙蔽其中了,至于其他,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吗?”
辰王怔愣在侧:“可是,可是,儿臣府上还有几个没有处理的婴童啊。”
“你就记着,朕说了这些跟你无关!”皇上刚举起的茶杯,被重重撂下。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了。
辰王故作不清不楚的模样起身,退了出去。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皇上才从殿内走出,带着辰王向御书房走去。
见皇上回来,百里志泽走上前,将刚刚所得消息禀报道:“启奏圣上,李晖等人已经被抓下狱。”
“皇上,兹事体大,还请皇上准臣前去搜查辰王府!”刑部侍郎张晨逸道。
辰王猛地抬眸向皇上看去,见皇上以眼神示意,会意忙哭闹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子不知这李晖竟然干出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啊!”
太子站在一旁,看着如此滑稽的辰王,忙上前躬身道:“父皇,儿臣相信弟弟乃是生性纯良之人,不会干出那般以婴孩炼制禁药之人,还请父皇恩准张大人派人前去搜查辰王府,以证弟弟清白。”
百里志泽也上前道:“请皇上恩准搜查辰王府,还辰王清白!”
辰王自然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皇上倒是面色不改的平淡,问着:“李晖可审过了?”
百里志泽一怔,摇摇头:“还不曾来及。”
“李晖都不曾审过,就要去搜辰王府,你们当这是儿戏么?”皇上带了层薄怒,痛斥着道:“百里爱卿,先差人去围了辰王府,任何人没朕旨意不得擅自出入!”
“是!”
皇上举起手旁的茶杯,轻轻吹走漂浮的茶叶,道:“张大人…”
“臣在!”张晨逸道。
“李晖交给你去审问,待有证据,证明此事与辰王有关,再行搜查辰王府!”
“臣领旨!”张晨逸叩首领命,退了出去。
皇上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辰王,且先回府,你是朕的儿子,若真查出,你是被冤枉的,朕自然不会放过他!”
“谢父皇!”
张晨逸从御书房出来,不由得双手紧握成拳,皇上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护着辰王!
走到宫门处,听太子唤住他。
他转身,忙向太子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有劳张大人为民主持公道了!莫让百姓对皇室寒了心才是,毕竟人心,才是这天下所向。”
张晨逸有些云里雾里闹不明白,太子这话何意?
太子见状,确定四下无人,才低声道:“辰王无事最好,若真查出有所牵连,还请张大人秉公处理,如此才好是为皇家敛了人心。”
张晨逸了然,躬身道:“请殿下放心,臣定当秉公处理!”
太子眉眼含笑略一颔首。
张晨逸回了刑部,就差人将李晖等人提到了刑部大牢来。
百姓们见浩浩荡荡的大理寺官兵,将辰王府团团围住,却不见人进一步行动,纷纷议论起来。
许久,张晨逸静坐在公堂之内,等着李晖等人前来。谁知却被提审之人告知,那李晖竟自绝于牢中,并写下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