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门外,得到消息跑来的许文楚急得如被烤焦的蚂蚁般,在门口疯狂的砸门。
他本来是在街上与朋友喝茶,王宽出去买东西,回来说,看到自家老爷的马车去了庆国公府,后面还有个骑着骏马的年轻人也去了国公府。
听人议论说,那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就是太子殿下。
许文楚心中诧异,他爹跟庆国公可没什么交情,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上朝吗?他去国公府干什么?
他对自家老爹的事情并不在意,但是却对太子感兴趣。
他对太子的身份依然很执着,不亲自确认一下终是不死心。
今日太子终于出了宫,他得来看看是不是姜小六。
太子和父亲去国公府指定是有公事要办,肯定不是去吃席的。
算着时间,也该出来了。
许文楚带着王宽兴致勃勃的来到庆国公府门口。
大门紧闭,门口连个看门的护卫都没有。只有两只瞪着大眼睛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还有在拐角处停着的两辆马车。一个是自家的,另一辆是姜府的。
王宽过去问了赶马车的小厮,得知许尚书和姜尚书两人还在庆国公府里,并没有离开。
许文楚不禁纳闷,平时国公府门口都有护卫把守的,今天怎么会没人呢?
小厮说,他们来的时候门口是有人守卫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守卫的人就进去了。
还关了大门,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许文楚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面瞧。啥也看不到。
他不禁心中腹诽,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呐?真是有病。
许文楚不死心,反正他也无事可做,就顺着国公府的围墙开始转悠。
当他转到西面时,却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打斗声。
开始,他还觉得奇怪,大白天的怎么会有人打架,难道是国公府的护卫在训练?
国公爷是武将,府内肯定有练武场。
他贴紧围墙,屏住呼吸仔细听,觉得越听越不对劲,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听着人还不少,时不时的还伴随着惨叫声。
许文楚叫来王宽一起听。
“少爷,国公府里会不会有刺客呀?”
“你也听着像?”
“小的听着像。”
许文楚瞬间变了脸色,他老爹还在里面呢。
围墙太高,他也上不去。于是,两人来到大门口,拍着门大声呼喊着让人开门。
无人应答。
他的举动引来了越来越多人的围观,有多事的人还去报了京兆府。有人竟然在国公府门口撒野,让官府抓他。
许文楚此时也顾不得是否丢人现眼,他让王宽赶紧回家去叫人,他和两个小厮继续用力拍门。
此时的国公府内,大部分的防守力量都聚集在内院,大门内只留了几个护卫,听着许文楚的拍门声,根本没人应声。
管家下了严令,任何人来都不许开门。
巡捕营的士兵一出现,令所有人震惊不已。
尤其是许有望和姜沐白,两人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作为大渊朝的老将军,曾经为国征战沙场,屡立战功。
因此,裴钦在朝中的威望极高,哪怕是已经卸下兵权,久不在军中,依旧是年轻一辈仰望的对象。
所以,听到太子说他是杀害云清起一家的幕后真凶时,许有望内心是不信的。
但是太子言辞凿凿,说云妍和抚养她长大的顾大夫被裴钦抓了,裴钦要杀她们灭口。
虽然半信半疑,许有望还是决定配合着太子殿下走这一趟。
他听儿子说过姜小六以前的事情,觉得他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
至于姜沐白,自然对太子外孙说的话深信不疑,但是这样的状况也出乎他意料。
在今日来之前,许有望甚至还在想着太子是不是对庆国公有什么误会,也许误会解开就好了。
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许有望觉得脸疼的同时,不由暗骂自己眼不明,心不亮,愚蠢至极。
本来太子等人的加入,使激战的场面瞬间发生了变化。太子和萧刃皆是高手,暗卫也身手不弱,身边的黑衣死士一个个倒下。
裴钦看得心疼不已,培养多年的死士,本来就剩的不多了。
“住手!”裴钦大喝。
听到命令的死士瞬间收住招式,退后一步,眼神依然紧盯着圈中的几个人,毫不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