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飞身而起,紧盯着着司徒梁逃遁的方向。
好家伙!
那速度快的,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
顾羽却是气定神闲。
即便司徒梁处于全盛时期,都别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更何况如今还是重伤的状态!
自万象血符绝杀阵被破后。
锦衣卫和禁军杀声震天,冲杀进了司徒府邸。
与司徒家残存的死士厮杀在了一起。
顾羽振声吩咐道。
“若遇抵抗,杀无赦,不留活口!”
“将整个司徒府坻清剿干净后,好好搜查一番。”
“听说司徒家乃是九百年门阀,枝繁叶茂?”
“呵,那就收集案卷,查清依附的党羽。”
“再命各州各郡那些待命的锦衣卫,随时抓人。”
“反正,一个都别想跑!”
顾羽屈指一弹,将奄奄一息的谪仙楼主击杀,收缴了此战的经验。
“获得推演经验点。”
很好!收获了十万余经验。
离突破至天人境,所差的经验似乎也不多了!
随即顾羽踏空而起,他身边的景致迅速流转,火速追了上去。
“遵命!”
禁军和锦衣卫早有默契,待顾羽说完离开,便开始贯彻命令。
司徒府邸,毕竟就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
故而府中除了一大批死士外,并没有藏着太多人。
众人一股脑冲杀进去,直至一座会客大殿。
大殿已然倒塌了一半。
乱石下压着不少惨不忍睹的尸体。
未塌的一半殿堂中,不少官员瑟瑟发抖蜷缩着。
眼看着顾羽已然离开。
只是禁军的都统,和锦衣卫的指挥同知过来了。
不少官员还试图用自己的官职,压他们一头。
“我乃内阁次辅,你…你们无权动我!”
啪!
一名禁军都统受顾羽影响,耳濡目染。
他二话不说,先是一个大逼兜子就抽了上去。
其余人也有样学样,将官员们抽得东倒西歪,惨叫不停。
果然一动手,这些人就都老实了。
“将这些人都抓起来,敢反抗者,先抽一巴掌。”
“再犯者,直接断手断脚。”
“押进指挥使司诏狱,等候顾大人回来审判定夺。”
众人又开始在府邸内四处翻找。
里三层外三层仔仔细细,将各处翻了个底朝天。
终于从司徒梁的寝宫中,找到通往地下密室的暗道。
府邸中藏着密室,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有珍藏癖好的人,通常都会如此。
但是将地下密室,建造得如同一座辉煌的皇宫,这就令众人相当震惊了。
再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金山银山,古玩珍画……
一时令众人产生了一种错觉。
自己抄的不是司徒家,而是国库?!
再看其中暗藏的案卷,那是相当齐全。
涉及到朝堂、江湖,甚至是外朝和蛮族……
司徒家这只大手涉猎极广,确实称得上枝繁叶茂。
估计是司徒梁自己也没有料到。
有他堂堂大宗师巅峰境界坐镇的司徒府邸,会被瞬间推平。
所以这儿的东西,并没有被提前转移或者烧毁。
“金银财宝实在太多了,不用急。”
“听从顾大人的命令,将这些案卷先带回去。”
虽然如今司徒府坻被端了,但他的势力网并没有清剿干净。
众人都清楚。
顾大人向来就讲究一个斩尽杀绝,避免后患。
通过秘典案卷,才能彻底铲除开枝散叶出去的势力。
从地下宫殿出来,众人难免一阵唏嘘。
雍朝第一等的门楣,也终有楼塌的一天。
这时。
有一大群人脸色冰冷,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这帮人的官袍,看着相当陌生。
思索了片刻,众人才想起这是那帮与世无争的钦天监官员。
钦天监?那不是观察天象和星辰,记录气候和星象的衙门么?
怎么会突然来司徒府坻这儿?!
而且一帮文官,竟然会如此杀气腾腾?!
那钦天监的监正周起金伸手一招,神色淡漠说道。
“将抬的这些案卷书册,都交出来吧,这儿没你们的事情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唱的是哪一出。
钦天监什么时候有这种权力,能从禁军和锦衣卫手中抢东西了?!
一名指挥同知冷笑道。
“这些东西乃是顾大人交代,需要我们带去指挥使司的!”
“至于钦天监么?不如继续看你们的星星去,别……”
嘭!
监正周起金忽地抬手推掌,掌劲猛然爆发。
一掌就将那名指挥同知轰了出去。
显然在钦天监内,他们不得动武,以免引起外界的注意。
这位监正大人,早就憋得浑身难受。
此番海阔天空,暴戾的欲望全被释放出来了。
“啊!”
指挥同知惨叫了一声,吐血摔飞了出去。
跌倒在一旁的废墟里,不断翻滚着嚎叫起来。
“大胆!”
“放肆!”
众人面色大惊。
禁军和锦衣卫,什么时候容得到钦天监来欺负了?!
众人都是铿的一声,果断拔出了刀来。
刀上寒光连绵,仿佛是一条雪亮的长河。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周起金却不为所动,呲牙冷笑一声。
“顾大人?他算什么东西!”
“你们可知道,我带谁的命令来的么?”
周起金伸出手指一抬,神色倨傲地吐出了一个字来。
“跪!”
便见一股澎湃威压,顿时漫卷开来。
那些都统和指挥同知们,刹那间便觉得肩膀上仿佛扛着千座大山。
猛力压下,双腿的腿骨都支撑得嘎嘎作响。
众人咬牙硬撑了一会儿,终是力有不逮。
嘭的一声跪下地去。
周起金冷哼一声,这才满意从袖中掏出圣旨来。
圣旨?!
宣读圣旨,何时成了钦天监的职责了?!
众人面有惊色,见了圣旨,只得叩头跪拜道。
“参见吾皇。”
周起金宣读道。
“朕近来偶感风寒,又操劳过度,故大病一场。”
“这才苏醒,惊闻瀚京大乱。”
“司徒家狼子野心,辜负皇恩,可谓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然禁军和锦衣卫虽有功劳,却行事悖逆。”
“未曾请旨,便冲杀枢密院,搅得瀚京一片腥风血雨。”
“并悍然于御街厮杀,情况危及皇城。”
“此举乃是胆大包天,狂悖犯上。”
“禁军拱卫瀚京,乃天子之盾。”
“锦衣卫查察百官,乃天子亲军。”
“然尔等恃宠而骄,实在令朕痛心疾首。”
“故,不得已将尔等收押下狱,是非功过,朕自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