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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锦衣公子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秦贺会如此反驳。他强压怒火,说道.

“你不过一介商贾,也敢妄谈诗书?真是贻笑大方!”

“哦?在下不通诗书?阁下又如何得知?”

秦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哼,你若是真有才学,何不当场吟诗一首,让大家见识见识?”

锦衣公子挑衅道。周围的世家子弟也跟着起哄,想看秦贺出丑。

这时,那锦衣公子身边一人说道.

“子默兄,莫要动怒。这位想必就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才子,柳子默柳公子吧?今日托常夫人的福,此间有酒,岂能无诗?不若柳公子能于此作诗几首助兴?”

柳子默得意一笑,拱手道.

“既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

秦贺心头冷笑,心中暗道。

“这周子昂果然是有备而来,此番分明是来砸场子的。还特意搬了个所谓的才子过来,想要在众人面前挫我的锐气。”

他漠然地扫了一眼柳子默,又迅速将目光收回。

目光落在常明清身上,恰好与她对上。

常明清眼中满是担忧之色,显然对柳子默的实力心知肚明。

秦贺微微皱眉,向她轻声开口

“这柳子默很出名?”

常明清压低声音,快速答道。

“没错,此人文名远播,据闻大有状元之才。他不仅满腹经纶,且自小以机敏闻名,每次文试总能即席出彩,深得各方欣赏。今日他出现在这里,必是周子昂精心安排的。”

秦贺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似笑非笑地道。

“状元之才啊……看来这位柳公子是想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了。常夫人,这果真是你的贵客?”

常明清脸色微红,轻咬嘴唇,略带歉意地解释。

“秦公子,柳子默虽然不是我的邀请之人,但他是扬州城皆知的风雅人物,自然少不了被请来这样的场合。我原本以为他仅是前来助兴,没想到周子昂居心不良,将他当作对付你的利器。”

秦贺轻抚衣袖,目光中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淡然,他压低声音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助兴,那咱们就奉陪到底吧。状元之才又如何?不过也是一副皮囊,常夫人,看着便是。”

常明清一愣,随即低声说道。

“秦公子,这可不是小事,那柳子默自恃才高,若你失了颜面,不仅影响到今日之事,恐怕还会毁了货物的声誉。”

秦贺却不以为然,轻扯嘴角说道。

“常夫人,你既信我为你的生意能立下口碑,那便无需担忧。在下虽非大才,但也不至于被一个状元之徒压得抬不起头来。”

常明清听着他的自信之语,一时竟不知该说他狂妄还是镇定,她盯着秦贺看了片刻,压下心中的焦虑,轻声叹道。

“秦公子,既如此,小女子唯能静观其变。还望,你量力而行。”

两人说话间

只见柳子默略一沉吟,便朗声吟道.

“金樽美酒夜光杯,佳人如玉舞轻纱。丝竹绕梁声声醉,不羡鸳鸯不羡仙。”

众人纷纷叫好,称赞柳子默才华横溢。

“柳公子果真不负盛名!如此妙词,实乃传世之作!”

“还有‘佳人如玉舞轻纱’,轻纱飘摇,仿佛美人就在眼前,令人心驰神往!”

“难怪扬州城内皆称柳公子为才子,此等文采,确实非凡!”

“是啊,难得的是此诗不仅辞藻华丽,更是描摹得恰到好处,让人一听便觉心中生花。”

“周公子今日可真是给我们带来了好一场文诗盛宴啊!”

“传闻柳公子博学多才,果然名不虚传啊,不知今日还有没有机会再欣赏一首佳作?”

“此诗一出,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吧!即兴而作竟能有这般气度,实在令人钦佩!”

人群中几位名声颇高的文士此时也纷纷点头附和,其中一位笑着说道。

“柳公子此诗,句句珠玑。‘不羡鸳鸯不羡仙’,尤为精妙,真乃传神之笔!倘若此诗流传出去,恐怕此句必将成为千古名句!”

周子昂听得众人这般奉承柳子默,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颇为感慨地说道。

“柳兄果然有状元之才,在下今日见得此诗佳句,只恨自己才疏学浅,恐怕一生难以企及这等文采高度!”

柳子默更是得意洋洋,挑衅地看向秦贺。

秦贺却摇了摇头,说道.

“柳公子这诗,辞藻华丽,意境优美,只是……”他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未免有些流于表面,缺乏真情实感。”

周子昂一听秦贺的这番评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一步上前,朗声斥责道。

“秦贺,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柳兄大作,乃状元之才,一首佳句已足以流芳百世,岂是你一个贩夫走卒般的商贾能够品评的?”

他的声音异常洪亮,瞬间盖过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子昂目光逼人,斜睨着秦贺,语气中满是轻蔑。

“你不过是一介商人,算得上四书五经识个大概已是侥幸,还有脸对柳兄的诗评头论足?你可曾入过庠序县学,可曾参加过乡试会试?还是你以为,经营几件货物便能强占‘才子’之名不成?”

现场气氛骤然紧绷,四周的惊叹与哄笑此起彼伏,皆是冲着秦贺而来。

不少文士摇头叹息,面露不屑,显然对周子昂的话心有戚戚然。

更有几位嗤笑着讽刺道:

“果然是商人啊,果真见识浅薄,竟敢妄评柳公子的诗作?”

“如此浅陋之辈,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周子昂见众人纷纷附和,越发得意,冷笑一声道。;

“秦贺,我劝你还是趁早向柳兄赔罪,否则传出去,只怕你这小小商贾的名声也保不住了!扬州城中论经商或许有你一席之地,但文道之争,不是你能插手的场合!”

秦贺闻言,不怒反笑。

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淡然道。

“周公子,话不可说得太满。我秦贺虽只是一介商人,也不敢妄称什么文人墨客,但人心通情理,诗文本为抒发真情。如果连诗文中的真情实感都缺失了,又何谈流芳百世?”

这一番话顿时让现场再次寂静了片刻,周子昂怔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厉声道。

“真情?哼,你不过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罢了,拿‘真情’作为幌子。依我看,你根本没有资格同柳兄对诗,莫非还想借此为自己博名声不成?”

柳子默也适时开口,语气倨傲。

“秦贺,既然如此,你若不服,不妨以诗论道。下笔见真章,岂不比口舌之争更显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