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因为特区之事,委托李姐约高歌见面。接手永陵大酒店这段时间,高歌认为他经营得还不错,与范老板的合作也很愉快。
在此见习的五姐妹见高歌出现,即刻奔向他拥抱亲吻,很有一会才不甘放开。看着貌美娇艳的袁丽娜和陶雅文坐在高歌身旁,曹尚笑叹道:“唉,你总是这么充满魅力,难怪我小叔特别敬佩你。”
话题打开,曹尚只是想恳请高歌给他一个在特区发展的机会。高歌知道,他迟早会为此事找他,便对他说明在那边投资做实业,资金都是以亿为单位审核。如果达不到这个基本要求,特区临时政府绝不会考虑接纳。当然,若是未来选择去那里定居,有个三百万就行。
曹尚洒脱笑道:“高叔,我只对投资兴业感兴趣。春节前,我会把永陵大酒店剩下的转让费全部结清。以后无论何时,只要给我机会,尚成公司随时可拿出三亿人民币去新特区投资。”
这些年,曹尚的正当行业经营得很不错,黑吃黑也赚了不少。按他的话说,那些杂种的钱来得太容易,分一杯羹算不了什么。最令高歌惊叹的是,几个老魔头帮成员去了一趟缅甸,暗地里找到了当年两个背叛者。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火拼,因为亡命多年的曹成仁不能死而复生,最后对方支付两千万美金便了结所有恩怨。因此,高歌认为他拿出六个亿也不是很困难。
其实,高歌还是很欣赏曹尚的,这家伙年纪不大却是有勇有谋、行事稳重,任何事情拿捏得也是恰到好处,为人也是有情有义。单从他购买一整栋楼分发给追随者,就可见一斑了。
节前最后一天上班,很多部门的主要工作是打扫卫生,整栋办公楼都是欢快的笑声,与四周的冷清相比宛如另一个世界。伫立在前窗的高歌,看着楼下在草坪和花坛清理的说笑员工,心里升腾出浓浓的满足感。一阵摩托车轰鸣声响起,随后是一摩托车队驶入,仅看一眼前方领头的那位全身黑皮服骑手,那不是小雨又是谁?唉,都是三十多的女人了,还是过去那么辣。哪怕是高佳也不理解,妈妈为什么特别钟爱骑摩托车。
小雨爸妈为此事多次连高歌一起骂,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强行剥夺她的喜好和自由吧。唉,骂吧骂吧,反正我的脸皮厚着呢!高歌厚着脸皮准备返回办公桌,却看到那辆熟悉的宝马开进来,应该是叶涛接唐红回来了。叶月芹没回国,估计叶涛也会跟着老婆抱怨他。因为送走程橙和余淑敏去了加拿大和高风山娃团聚,高歌这些天听到的抱怨声几乎填满了双耳。程培超两口子最有趣,一同怒吼:高歌,我俩辛辛苦苦一辈子,今天才发现全是他妈的为你们高家打白工。我们不管,到时候不给我家十亿彩礼门都没有!
想到明天儿子高恒从日本回来,高歌心里又是美滋滋的了。
第二天上午,一大家人分两路回聚义村。高歌与袁丽娜、陶雅文去省城机场接儿子高恒,再按约定接上孟芳和宋欣怡回聚义村。宋东升现在是大忙人,见一面都很困难了。在机场大厅等待20分钟,只见高恒牵着真希随着人流出现。真希又长高了,有了少女的婀娜与秀丽,像只羽毛初成的鸽子飞向他们。
到达聚义村,连房族长和村长儿子、孟姐和姐夫梁道成、芳草和齐圣章、梁浩然和谭秋香、还有潘昌明一家人都在牌坊处迎接。纯真清秀的真希成了大家的新宠儿,被师母、母亲、马月娥、晓月姐、孟姐、大嫂和二嫂轮番拥抱亲抚,岳母抱够了宋欣怡,又将真希一同揽入怀中。看着这位清纯秀丽的女孩子,心中又有了新的鸳鸯谱,认为真希和孙子高剑就是一对绝配。老人家点鸳鸯谱还真是上了瘾,也不管真希是日本女孩,或是藤野一郎的宝贝女儿。
高歌与众人招呼完,抱起任珍身边的外孙才发现没有一个大孩子在,大哥看出他的疑惑,指向广袤田野说:“两村的孩子们都在油菜地除草整苗,彭大喜也去体验了。无论现在是怎样的机械化和智能化,传统技能绝不可丢弃。牛耕田、马拉车、镰割稻、除草浇粪等必须保留下去,这既是历史也是文化,更是一种精神。正因如此,两村才各指定50亩农田完全按照传统农业方式操作,菜地和放牧也是如此。”
高恒带着妹妹真希走向远方田野与兄弟姐妹会合,孟姐一大家人也跟着回了家,约好明天去他们那边午餐。高歌两手挽着师母和母亲,岳母牵着她挚爱的开心果宋欣怡和付小燕,众人在谈笑中步入家院。一大圈沙发很快坐满,见高歌他们有事商谈,其他人皆去了二楼客厅。
房族长首先开口,“高歌,我们村部通过商议,决定从今年开始不再接受你们的款项。自从你们出现这些年,瑶族村的变化是一天比一天好,不仅完全解决温饱,家家户户都奔小康了。现在村部账上有了两千多万,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如果还继续向你们伸手,祖神都会发怒。今天我们父子俩来也是代表全村明确表个态,恳请你们配合遵守。另一件事也想请你们答应,能否从今年开始,瑶族村的孩子也可以去金达英杰学校上小学一年级?”
高歌听后,毫不犹豫回答:“可以。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早就应该这样了,只怪我事情太多忽略了这点,敬请族长和村长回去后对大伙说声对不起。学费方面和聚义村的孩子一样为半价,另一半由聚义村来填补,假期接送孩子也由村里负责。这点不必讨论,就这么定了。费用方面我们完全尊重你们的决定,但在实施前,必须接受一千万铺垫资金,这也是我们这方亲人的意见。”
父子俩感动得热泪盈眶,起身鞠躬同意。
送走族长村长,师父、大哥和二哥便说起了近期的事。自从三个月前竹排有人落水差点闹出人命,新来的乡长开始了大力整治,对所有竹排木船进行登记和编号,凡是没按要求备齐救生衣和救生圈的竹排木船,一经发现统统收缴。
有位村长因眼红嫉妒我们这边的繁荣,唆使四个愚昧村民趁夜深人静之际潜入两村,计划对人工湖、水渠和龙吟潭投毒,被监控和巡逻人员发现当场抓获。看到有鱼虾中毒浮出水面挣扎,再想到他们还有投毒龙吟潭计划,一个个惊恐得后背发凉,对四个贱民拳打脚踢招呼了半天。龙吟潭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两村自来水和啤酒、白酒、瓶装水生产厂的取水源呀。
赶来的村民得知情况,愤怒涌向对岸村,将四人的家和村长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并将村长和四位愚民全家人押往集市跪了一整天。加上围观者,现场有两千多人,乡里和县里赶来的警察也无法控制局面。如果不是师父和大哥竭尽全力做工作,还有那位漂亮女乡长下跪承诺,发飙的瑶族村民极有可能开上挖机和推土机去铲平对岸村。谁都不敢想象,如果他们投毒成功,两村将面临怎样的灾难,现场可是缴获了十箱农药呀!
五名罪犯在第二天被警察带走,虽投毒未遂,但性质极其恶劣。去年十一月,村长被判刑十年,四位愚民被判刑五年,对方村委会赔偿两村各项损失费十万。
高歌在震惊中缓慢回过神,没想到愚昧会有如此可怕。太多的事情,使得他不知有多久没回家,深感顾此失彼。怪不得去特区前,被岳母叫来的师父师母总像是有话没说出来,原来是怕影响他外出办事,自己如此忙碌又四处奔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