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我们学数学，就是在不断的学这个数，不断把维度放小，把空隙填满，把事情连贯起来，就是一步一步，来了解世界的复杂”
“哎，再往复杂了讲，数有大小，还有方向，方向有什么意义啊，那他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数了，他是两个，三个，很多个数的合力”
“你拉这个桌子，他出去了，我也拉，我跟你反着拉，桌子一动不动，我们都使了力，但是合力为0，这就是数的方向”
“哎，你做事，方向要清晰，我们说越努力越幸运，其实不对啊，方向错了，越努力越悲催啊”
“哈哈哈哈”
教室随着笑声响起一阵骚乱……
一节课35分钟，比学校的课要短，新奇的知识让可昱兴致勃勃、全神贯注，魏老师和学校老师的讲课不太一样，他不会照本宣科，他还要结合现实，再讲讲故事，说说由头，知识就这样生动有趣的搭建好框架，又填满血肉，轻易的滑进了脑袋
“你听懂了吗”
“他都打呼噜了，你说呢？”
“你说你来干啥，你在家不好睡觉嘛”
“麻蛋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我老爹，我特么都不能去滑雪了”
课间休息，可昱这才从书包将学习用品一一拿出，书包侧袋里，姐姐不忘给他带一只水杯
刚要起身打水，一个女孩出现在桌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能加你qq嘛”
“我没有qq”
可昱礼貌道
又有一个女孩凑过来，躲在她身后
“瞎说吧，你怎么可能没有qq”
男孩高高瘦瘦，容貌清秀俊逸，又是个学霸，一看就不缺女生追求
可昱不想去争辩，他确实有qq，但为什么要给她呢
他不去回答，便正了正身子，不去与她正面交锋
女孩见男孩转过身不去理她，也不回话，有些着急
“那手机号呢？没有qq，手机总有吧？”
“没有啊，不好意思”
讲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礼貌，但讲完话便要立马收回目光，多一秒也没有停留
“……”
我去，看着这男生挺温柔随和的，怎么聊起来却是这副生人勿近模样啊
“你有女朋友啦？”
后面那个蓝衣服女孩语气软软轻轻的问道
继续留在座位上太被动了，可昱起身应战
“没有，不好意思，请让让，我要去打水”
“……”
啊？是个闷葫芦啊？
女孩翻了个白眼走开了，蓝衣服女孩也羞涩的跟随她回到座位
可昱松了口气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对女性的身体很好奇，也渴望了解和女性亲近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对女孩们的亲近却是本能的疏远，他拒绝看所有的情书，拒绝接受女孩们的好意，生怕自己处理的不好，给她们一丝丝暧昧的错觉
他渴望性，却觉得爱很麻烦，而这些女孩，她们最渴望爱
爱？他懒得给
他呆站在饮水机前打水，凝视着水杯里的水位慢慢升起，安静又平和，窗外和熙的阳光透进来，让他清丽的轮廓更加明显
一转身，那个女生又出现在眼前，拦住他的去路，可昱心里有些嫌恶，但还是礼貌侧身腾出更多空间让女生进来，自己紧贴着墙壁出去了
“他什么意思啊”
“该不会是gay吧……”
可昱不去理会女生们有意无意撇过来的目光，继续整理自己的卷子，看教辅材料
也许，他比同龄男生甚至女生成熟的更早，竟觉得恋爱没什么意思，反倒是个麻烦事儿，整天和女朋友黏在一起、要牢记女朋友生日、还要安排惊喜浪漫、照顾女生情绪，有这个功夫，他不如多做几道题，多看几本书，对将来考大学和找工作还有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