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一行人,进入西凉五郡后,走走停停,边视察民情,边往凉州边关赶路。
他不知道的是,马腾酒宴上的各种情景,被各大诸侯暗探传了出去。
马腾手下的军兵们也十分八卦,把自己和大汉卫将军刘华一起喝酒、念诗的事大讲特讲,向外传播,似乎都感觉与有荣焉。
不待小崽子到达边关,《守阳关》、《战玉门》的诗词,连带西域联军和边关守备的情况,就传遍了整个大汉。
诸侯们纷纷感叹,刘华小贼虽然无赖,但家国大义面前,还是靠得住的。
我们这些诸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实属无奈,也帮不上啥忙,只能声援你了。
献帝刘协得知大侄子以身犯险,亲赴边关,感动得不行。
听完那两首诗词,更是热血沸腾,嚷嚷着要带着自己长安的三千骑兵,御驾亲征。
文武大臣们纷纷出来阻拦,陛下您还是省省吧,您这不叫御驾亲征,这是乱上添乱啊。
咱这破皇位虽然不值钱了,但只要你还在,大汉正统就还在;你若死在边关,天地就要倒悬,天下就更乱了。
还有,就这几苗人,即便是去了也是送菜的料,咱朝廷就剩下这点家底了,可不能一下子都给霍霍没了。
幽州刘虞和刘和父子得知后,聚在一起感叹。刘和为小老弟捏了把汗。
刘虞则老怀安慰:“我家华儿威武,有为父之姿。”
刘和撇撇嘴,老头你就吹吧,明明是胆小如鼠,一有危险就尿裤子。
忍不住说道:“父亲,您何时以身犯险,外击戎狄过,上一次打乌桓,还是二弟兵马打头的。”
老头被怼得一愣,还真是不好辩驳,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但父亲的逼格神圣不容侵犯。
抽出屁股后边的戒尺,就朝老大打了过去:“为父的英勇事迹,岂是你等能知晓的,我让你多嘴。”
百姓们也都在谈论,但凡国之危难,定有小将军刘华的身影,他就是我们大汉的定海神针,国之柱石。
有他在,大汉国门就不用担心,肯定守得住。
至于陛下和诸侯们,还是不提了,提起他们来就来气,指望他们,黄花菜都凉了。
一路上,刘华看到凉州五郡百姓生活有所改善,虽然还是艰苦,但轻徭薄赋之才,总算饿不死人了,很是高兴。
百姓们听说不收农税的主官来了,纷纷带着吃食来看望。
有拿个窝窝头的,有抓把酸枣的,有捏几颗豆子的,反正没空手的,礼轻情意重。
刘华倍感安慰,大家有这心就行了,看来百姓们眼睛还是雪亮的,自己付出一点好,大家总能感念万点恩。
路上,刘华也在思索战事,如果自己大军和西域联军,只是兵马对战,汉华军不惧。
此战的难点,不在人身上,就是那群狮子老虎什么的。
其实,西域诸国的飞禽猛兽数量有限,也造不成多大的物理伤害。
其厉害之处,就在于太过恐怖吓人,能在心理上唬住己方大军,产生的恐怖效应无穷大。
猛兽们一但出现在战场上,就能快速摧毁己方大军的心理防线,兵卒们会本能得哆嗦,会害怕。
打仗全凭一口气,都哆嗦了,那军心战意就没了,一个逃跑会带动一片,继而就是大溃退。
还有战马们,没有经过西域联军那样的磨合练兵,老虎狮子大吼一声,自家战马必惊无疑,自乱阵脚。
直到刘华抵达边关时,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啥好办法。
建安七年初,张合和荀彧,见自家小主到来边关,很是震惊,担心其安危,都劝他快快回洛阳。
万一小主折在这里,那偌大的卫将军府会顷刻崩塌,一切玩完。
但刘华哪里会走,自己牛皮都吹出去了,若是只来边关做做样子,转一圈就跑,还不被天下人笑话死。
刘华问道:“诸位,对西域联军,可有对策。”
张合一脸愁容:“敌军不可怕,只是他们军中有虎狼,这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对我军影响巨大。
我的想法是集中太史慈、郝昭、鲜于银三人军中的重甲铁骑,这些铁骑周身铁甲,肯定不怕咬。
约五千之数,令其先行出战,把西域大军的飞禽猛兽军团破坏掉,待军心稳定,再全军压上,或能取胜。”
荀彧摇头:“隽义,哪有那么简单,狮虎吼声巨大,人知道有铁甲保护,不怎莫怕。
可战马哪有这脑子,肯定会惊扰重甲铁骑的战马,也定会自乱阵脚。”
张合:“那就把战马眼睛蒙上,再把耳朵也堵上,马儿听不见,看不到,就惊不了了。”
荀彧:“说得轻巧,这谈何容易,马眼好说,可马耳用什么来堵,狮虎吼声大如雷,何物能堵住马耳,断绝声音。”
张辽无法辩驳,大家又陷入沉默。
新任凉州刺史陈泰,多年见不到小主一面,刚刚听说小崽子来了,主动跑过来晒脸,顺便刷刷存在感。
陈泰打过招呼后,见气氛不对,抢过话茬道:“以前西域没有这些猛兽军团,被大汉打得屁滚尿流。
这次敢主动出击,估计这些猛兽飞禽,就是他们的底气所在,也是此战的关键。
我陈泰也素有谋略,可凉州边关这边,既无大山大川,也无大河,甚至连棵树都少见。
茫茫戈壁之中,我还真是不好借用天时地利,当真无解。”
刘华听了想吐,你吖没办法,还扯这么多做甚,陈泰以前不这样啊,咋自己的手下都越来越不要脸。
也是发愁:“也不知道西域人脑子是怎么长的,怎能想出这么无耻的主意,让猛兽们在边自由自在外吃兔子不好吗,
干嘛非得弄过来霍霍人,真是蛮夷、无耻、残忍。”
张合也附和:“小主说得对,他们就是一群域外蛮夷,胆敢用猛兽伤人,简直是灭绝人性。”
话到此处,荀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站起身来,若有所思,摇着蒲扇,来回走动。
众人一看,这是有门啊,荀彧定是想到了什么,都不敢再说话打搅,纷纷注视,生怕扰乱了荀彧的思路。
良久,荀彧来了一句:“你们说,是人肉好吃,还是兔子肉好吃。”
众人听完,纷纷叹气,大失所望,还以为荀彧有什么好计策,原来是在想吃的啊,这心可真大,真是啥也不是。
刘华不悦:“文若,都啥时候了,还惦记肉食,能不能认真点。
嗯,在小主我眼里,烤肥羊最好吃,咱营中有没有。”
张合附和:“有啊,晚上就给小主你烤。”
荀彧见大家误解了自己,赶紧说道:“我是说,在猛兽眼里,是人肉好吃,还是兔子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