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5 你有想我吗?
他成野森好歹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家伙。
即便一时脑子发热,在被成家家主强行绑回家里好好‘教育’了一番后,也该冷静下来了。
当务之急是如何谋夺更多的权力为己用,而不是为了一段短暂的地下关系肆意发疯。
鸦隐打再度打开了Fo,戳进了和阮澈的聊天框:「怎么样了?」
手机另一端的阮澈显然还在跟逐一娱乐的人奋战,很快就回复了消息:
「我这边已经配合爆料水务问题,你那边借的势也开始了行动,只不过我发现那边的确如你所料,想要鱼死网破将你拉下水」
「前两天不是才曝光了你和成野森在车内接吻的事,然后又被撤下热度了吗?这次没那么好撤了」
「成野森那样的巨豪身份其实在普通大众那儿并没有什么知名度,但最近几天整个娱乐圈的舆论都已经被引爆了,关注度极高,现在逐一娱乐言之凿凿说你跟林序南有一腿」
果不其然,鸦明辙那边要狗急跳墙了,自己惹了一身骚解决不了,就要想尽办法把她也拉下水。
鸦隐兴致勃勃地点开逐一娱乐的最新消息。
一目十行的浏览下去,只见一个瓜紧跟着另一个瓜,简直令人直呼精彩。
首先放出了林序南去banality,参加饭局那次的照片。
然后又po出了一张在hY娱乐地下停车场的,特殊角度的照片——
明明她当时是在言语教训林序南,可从画面里看起来却像是她在向他招手上车一般。
甚至还巧妙地剪掉了一旁真正向她‘碰瓷’的言星辰。
那家伙甚至还跳出来茶言茶语,说林序南从那次之后就被公司高层更加看重。
暗示对方参加《偶像就是我》背后有大佬在捧,才有这么高的人气。
更扯的是又跳出来了,林序南所谓的前女友。
说是邻居青梅竹马但实际大他好几岁的柳晓,暗示自己因对方要攀高枝而被甩。
那个所谓的‘高枝’很明显就是鸦隐了。
甚至连她昨天去大厂探班的行程,都被里面的某个工作人员扒拉了出来。
据本人说意外发现了一个长得惊为天人好看的小姐姐,所以下意识拍了她的照片。
这下更是言之凿凿地确定,她就是专门去见林序南的。
虽然这话也没错……但全然不是表面上的那层意思。
这会儿鸦隐倒是又领悟到了,出自于某种缘分的玄妙感——
她和林序南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成野森手下经营的banality会所。
the banality Evil,平庸之恶。
指一众对自己思想的消除,对个人判断权利悉数放弃,无主见,盲从的恶。
此时此刻,几乎没有再做任何证明,网络上的大批‘路人’乃至不少林序南刚吸到的粉丝立刻转黑。
开始大肆发表各种阴阳且饱含恶意的言论,甚至开始了自编段子,制作各种黑料表情包,将其迅速在网络上推广蔓延开来。
鸦隐迅速编辑了一串文字,发送短信,没多会儿就收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才满意地切回了跟阮澈的聊天主页:
「白氏集团的官方认证账号已经@了林序南,说明他是白氏才认回来的血亲,跟我是表姐弟的关系」
鸦隐又传过去了一张她和林序南的照片,照片里她仍旧是一副声色倦怠的冷清模样,而林序南则透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喜意。
原本只是听人说他们俩的眉眼相似,没想到同框后那种具有侵略性的整体长相更是至少有五分。
连鸦隐都瞧得有点恍惚了。
这家伙该不会真是白氏哪个旁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无厘头的念头给抛到了脑后,专心回复阮澈发来的一长串‘感叹号’:
「学院检测报告我这边也已经提前让人弄好了,你看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合适再一一放出吧」
「可以先把白氏集团的声明截下来,反击第一波」
那边的阮澈已经完全进入了兴奋状态:「包在我身上」
「之前谈好的条件不变,事成之后我再让你一层利,跟你合作简直是我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滴滴滴滴——”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鸦隐蹙了蹙眉,直接挂断了来电。
她的记忆力不错,这串号码约莫在几分钟前就打来过一次,她接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忽然,她隐约感觉到连接阳台的落地窗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干脆从沙发里起身,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往落地窗的方向走。
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不是宫泽迟那家伙没走。
又想像上次在鸦宅里那样,跟她搞一出新鲜的浪漫玩意儿。
但很快这个念头又被她否掉了。
阳台下方的位置离鸦元他们玩耍的泳池并不太远,不过十几米后一个转角的距离。
近些时日的宫泽迟,在她面前的确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外面人面前,仍会如此。
刚一掀开齐地的轻纱窗帘,一道耀目的白光便从云层中穿梭而过,鸦隐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瞥了瞥窗下湿漉漉的草地,显然雨下了有一小会儿了。
她将落地窗稍稍开了一个缝隙,果然没再听到左侧拐角外的泳池那边儿,传来的音乐声。
想必鸦元已经带着他的小伙伴们转移到室内,继续下半场了。
冷风顺着落地窗掀开的一道窄缝挤了进来,鸦隐摸了摸微凉的手臂,忙不迭将它再关上。
做完这一切,她刚要回头的下一秒——
陷入了一个沾着雨水的,湿漉漉的怀抱。
鸦隐下意识想要屈肘反击身后那个跟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之人,对方却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迅速制住了她的动作。
将她牢牢地锁在了他冰凉的怀里。
“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低哑的男声混合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鸦隐耳际,在冷与热的交织下,身体猛地一僵。
从耳后连接脖子的白皙柔嫩的皮肤上,瞬间激起了大片鸡皮疙瘩。
成野森垂下了头颅。
低沉的嗓音像某种古怪而灵活的无形生物,舔舐着她的耳蜗。
“你有想我吗……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