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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隐得承认,自己是有点恶趣味在身上的。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她的恶趣味相当浓厚。

她就是想看看于烬落那张,总是维持着一副温和淡然的假面——

会不会迸发出别的,可以被称为‘真实’的情绪。

譬如惊慌失措,又或者紧张恼怒,更甚为羞愤欲绝……这些都是她期待所看到的画面。

然而下一秒,她的期望悉数落空了。

于烬落先是一愣,旋即跟变戏法似的,脸颊飞涌上一层薄红。

他的脸皮本就生得白皙,又因为常年待在画室内的缘故,更是白得发亮。

偏偏又随着时间的推移,袭上脸颊的淡粉,已经转变为了深红。

真真是色如春花的好颜色。

“那个,你要是想留着也可以……只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顿了顿,他漆黑而纤长的睫羽颤动了几下,似乎十分难以启齿:“应该也没有什么过于裸露的……照片吧?”

“唔,算了,当我没问。”

鸦隐:“……”

不是,你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这搞得,这搞得像她对他有多心怀不轨一样。

她根本没有任何欣赏的成分在里面。

也并不是像欧灵那个变态那样,报以‘意淫’的动机才保留那些照片和视频的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你到底听不听得懂这个意思?”

鸦隐差点儿被整不会了,吞吐了两句后,人也有点红温了:“你那天中了药的模样,都被她给拍下来了。”

“还是视频,拍得一清二楚,就在那支手机里。”

于烬落咬了咬下唇,丰盈的唇瓣沾染上湿润:“那……反正你现场都看过了。”

他缓缓垂下了眼帘,低声呢喃:“至于另外那个人,眼睛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鸦隐光只听到了前半句,整个人浑身往外冒鸡皮疙瘩。

根本没听清对方后面还说了什么,立刻打断了对方的暴言:“停停停——”

她实在憋屈得紧。

明明开头说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是为了让对方发挥无限的想象力,回想起当晚中药的丑态。

再故意恶心下他,背地里一直有一双阴恻恻的眼睛在一直注视着他,意图不轨。

“算了,你也当我没说。”

这就好比她冲面前这人竖了个中指,结果对方不仅没有生气,还嗦了下她的手指。

没恶心到人,还把自己给膈应得头皮发麻的鸦隐,转身便要往外走。

企图脱离掉这处古怪的气氛。

“你继续透风吧,我先回去了。”

“噗哈哈哈哈——”

清越的男声,猝然在这片空旷的花园里响起。

于烬落撇了下眼角渗出的生理性的泪水:“不会吧,这就被吓得要逃跑了?”

鸦隐这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但过强的胜负欲,的确是她从小到大的无数次想要纠正却始终未果的一个特性。

她自然反应了过来,对方刚才的那些话语都只不过是故意逗她,对她所发起的反击。

好好好,放着演艺圈不进,干嘛来索兰念书浪费时间?

“哦,的确,我全部都看过了。”

鸦隐偏了偏头,疏离而又冰凉的目光宛若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从对方俊美的面孔缓缓掠过脖颈,游离至胸膛,再往下停驻在腰腹的位置。

“不用担心会传播出去,毕竟……也没什么好看的。”

漆黑的瞳孔里逐渐延烧起一簇簇的暗火,于烬落不怒反笑,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呵。

长腿一跨,瞬间便拉近了和对方的距离。

他的手掌宽大而干燥,或许因为长期握着画笔的缘故,指节一侧生了层薄薄的茧子。

划过鸦隐的掌心,给她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痒意。

但她并未抽离。

她享受此刻……对方终于褪去了温和的假面,而露出真实且强势的内里的模样。

这是她在上一回合里,获得了短暂‘胜利’的勋章。

鸦隐的唇角噙着笑,任凭对方牵住她的手,缓缓放到了那片宽阔而坚实的胸膛。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藏在衣料下的肉体的温热,以及肌肉的走向。

于烬落压低了声音,声线喑哑:“要再试试吗?”

“或许会跟那晚……有不同的感觉。”

他的眼帘低垂,浓密的睫羽轻轻地颤动着。

但与之前刻意营造的‘羞耻感’不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珠里翻涌着蓄意的勾引。

以及……极具侵略性的势在必得。

“哐当——”

鸦隐挣开手,回眸望去,一道鬼鬼祟祟藏在一株花枝繁茂的垂樱树后的身影……不正是鱼拾月吗?

鱼拾月穿着一条粉紫色的流苏裙,和垂樱的颜色相近。

脚步也刻意放轻,所以一开始还并没有被人察觉。

她是跟着于烬落过来的,原本打算制造个偶遇,跟对方搭上几句话……最好还能要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再不济,也要在他心里留下点儿印象。

可一路走到了玻璃廊桥外的小花园,却发现他竟然跟鸦隐在一块儿说起话。

又是她!

怎么一个宫泽迟不够,还要跟她抢于烬落?

真是个心机深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

鸦隐朝着垂樱树的方向走去,视线从地上滚落的板块碎砖头,又移到了鱼拾月那张慌张的脸上。

她抬了抬下巴,神情不善地开口:“之前的警告……是不是还不够?”

“我,我……对不起。”

瞄了眼走近的于烬落,鱼拾月瞬间便明了现在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滚落了出来。

一副既隐忍又害怕的模样,抽噎道:“我不是故意打扰的,只是……隐小姐,家里不是要让你跟宫氏的人联姻么,怎么……”

鸦隐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很好,又来了一位专业演员。

她这会儿已经咂摸出来了些滋味了。

鱼拾月兴许是见攀附宫泽迟的希望落空,于是转而又盯上了另外的可以抬高她身份的男人。

哈,真不愧是鱼婉莹生下来的,完美继承了‘家学渊源’。

“噢,你担心我?”

鸦隐挑了下眉,“不如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的母亲……可不一定能嫁得进鸦氏呢。”

“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