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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一听张宁所言,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追问原委。

“你体内为何会有管亥的真气?还有,管亥为何不见了?他去了哪?”

张宁轻叹一声,淡然道:“管亥已经死了,是我杀了他,那日在村中祠堂,我吸尽了他的功力。”

“什么?!”张燕闻言大惊,他很清楚,管亥的实力非同小可,竟然如此轻易地便死在了张宁的手里!

“阿宁……你终究还是对他下了手。”

张宁摇了摇头道:“不,是他心甘情愿,让我杀了他……”

张燕闻言一惊:“什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燕,其实,我已死期将近……”

“阿宁,你胡说什么?!怎会如此?”张燕一听,顿时站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张宁叹道,“我急于求成,强冲《太平要术》第九层,虽然境界已至,但终是行入岔路,走火入魔。我体内的真气,时常躁动不安,令我心魔丛生,难以自抑。”

“怎么会这样……”

“心魔起时,我的思想、行为都不由己。”张宁道,“之前,我确实是想借张尘之手削弱管亥的势力,可我并没打算让十万大军统统赴死。奈何那段期间,我心魔骤起,所以才没能及时出手,致使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之罪也!”

张宁说着,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怅然。

张宁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日,我救回管亥,也被他发现我身上的伤势。却没想到,他不计前嫌,两次出手为我疗伤……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管亥对黄天之忠,从未改变……”

张燕道:“尽管如此,但功高盖主,也是罪过。教中之人只知有他,而不知有你,若他真一心为了你,便该约束属下,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已无意义。”张宁轻叹道,“我们发现,每当我体内的真气行至‘百会穴’时,便会诱发心魔,心魔一起,我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甚至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后来,他终于想到一个能压制心魔的法子,便是在我心魔起时,吸尽他的功力。如此,他的真气便会与我的真气相抗,只要我体内的真气不入‘百会穴’,心魔便不会诱发。”

“若是他为你输送真气,他的真气便会融入你的真气之中,只有被外力吸取,并非出于己愿的情况下,体内的真气才会相抗。”张燕不由感叹道,“想不到管亥为了你,竟能做到这一步!”

张宁眼中满含着愧疚与惋惜:“是我负了他……现在想想,若是早先能冰释前嫌,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张燕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宽慰着道:“阿宁,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站在你的立场,也只能如此行事。”

张燕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阿宁,你的心魔,今日可曾诱发?”

张宁听罢,轻叹道:“你是想问……屠城之事吧?那确非我本意,其实,今日之事,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你向我引荐那三位豪杰。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不记得了,刚刚,是铃儿对我说起,我才知道,我竟下令让你屠灭瘿陶!”

“这么说,此事并非你的意思?”

“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我岂能如此行事?”张宁道,“阿燕,你记住,倘若我日后下了什么异于常理的命令,你当详加分辨,切不可盲从。”

张燕听罢,顿时如释重负一般:“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只是今日你的心魔再次发作,想必是管亥之法未能奏效,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寻到救治之法。”

张宁摇了摇头道:“不,我死不足惜,但我必须在临死前,开启‘黄天宝库’,为黄天大业留下一笔殷实的财富。这样,就算我死了,黄天的大业仍然可以由你们继续传承下去。”

“阿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若没有你,无人主事,何人带领我等匡复黄天大业?”

“阿燕,我只是一介女流,何谈大业?如今我苦苦支撑,也只是为了父亲的遗愿罢了。”张宁叹息一声,“其实,你我都明白,想要光复黄天大业,何其艰难?当初父亲手下人才济济,照样落得败亡的下场。如今,咱们兵微将寡,唯有开启‘黄天宝库’,才是最后的希望……”

张燕转过身,用坚毅的目光看着她:“不!就算不为了大业,只为你,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阿燕……”

“阿宁,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你就在此安心养伤,瘿陶的事交给我。无论是‘黄天宝库’,还是你的命,我张燕一力保之!”

“阿燕,谢谢你。”张宁轻声道,“有几件事,你要记得。张尘并非等闲之辈,他手下文臣猛将大有人在,你定要倍加小心,谨慎行事。另外,那夏侯兄弟皆是正直之人,只怕今日我说出屠城之言,二人已生嫌隙。此乃我之过,但事已至此,你需善加提防。但切记,勿要伤其性命,不可错上加错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二人乃我旧识,我自当善加处置。”

张燕说罢,转身退出房外,又叮嘱了侍女一番,命她们好生照料张宁。

……

中平三年(186年),二月初一。

钜鹿郡,瘿陶大营。

一队千余人的骑兵,护着一辆车驾,乘夜色匆匆而至。

麴义、高顺二人闻听通报,赶忙来到帐外。

二人正自狐疑,却见车夫已经掀开了车帘。

车内坐着两人,一脸肃穆的张尘,拄着赤山剑,正襟危坐。他身旁还有一人,正是郭嘉。

二人一惊,急忙迎上前来。

张尘和郭嘉也缓缓从车里走了下来。

“主公!军师!”

张尘环顾四周,摆了摆手,对二人道:“不必多礼,入帐再说。”

“主公怎会来此?”一入帐,麴义忙不迭地问道。

“大战在即,我放心不下,故来看看。”张尘道,“瘿陶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异状?”

麴义道:“主公放心,城内贼党已尽数锁拿,各处城门也设卡严查,绝不会放进一个细作。”

“那张燕并非等闲之辈,不可掉以轻心!”

“主公放心。”麴义说着,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道:“主公,明日不是你与甄小姐的大婚之日吗?你来了此地,那岂不要误了吉时?”

“奉孝断言,明日贼人必趁我大婚而作乱,其目标正是瘿陶!”张尘神情肃然,对二人道,“为护满城百姓,我必亲自坐镇。但为麻痹敌人,对外仍由你二人指挥军务。我来此之事,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张尘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麴义、高顺见状,对视一眼,齐声言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