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使劲的低着头假设着自己不存在,祈求着洛哈特能放过他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愿望实现了。
洛哈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他焦急的甚至走的不是回城堡的最快路线。
好奇怪。
哈利和罗恩带着疑惑走进了海格的小屋里。
令人更加意外的是哈利没有看到海格因为洛哈特的到来而感到不愉快。
海格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灿烂。
“哈利,你们来了,那就只有阿斯特拉还没到了,”海格用他最小的杯子盛了两大碗南瓜汁递给了他们“我真希望她能早点来,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听那个洛哈特絮叨那么久了!”
为什么?
三小只有些不明所以的核对了一下视线,哈利带头问道“海格,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可以呀,哈利,”海格的脸上满是兴高采烈的笑容“刚才洛哈特在教我怎么和吸血鬼做朋友,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也就在我煮南瓜汁的时候,我无意中提到了你们三个和阿斯特拉待会儿要来做客,他立刻找借口溜走了!”
罗恩小声惊呼一声,他偷偷看了一下赫敏的脸色“或许是阿斯特拉发现了洛哈特的什么秘密。”
但不管是什么秘密,阿斯特拉都不会告诉他们。
哈利在心里十分笃定的说道,他抬起头看向了海格,询问着距离他们最近,又似乎能解答他们疑问的成年巫师“海格,‘肮脏的混血’又是什么意思?”
“哦——”海格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呼,他的视线看向了哈利,瞪大了眼睛就像是一只生气的棕熊“谁说的?”
哈利赶紧安慰着“弗林特那样称呼的阿斯特拉,马尔福为此给了他一个恶咒。”
“这太诡异了,哈利!”罗恩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揉乱,他感觉这件事情复杂的就像是在学变形咒“马尔福才是坚定的血统主义!”
出身于巫师家庭的罗恩给哈利和赫敏科普着。
从霍格沃茨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开始就有人把巫师们分为纯血、混血还有麻血。
那些纯血代表着他们的父母以及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巫师,混血代表着他们的父母有一方是巫师而有一方不是,麻血代表着那些父母都是麻瓜的巫师,也别蔑称为麻瓜种,甚至是有一个更加具有侮辱性的词。
“泥巴种?”哈利问道,他看着罗恩和海格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他解释着“奇洛向我提起过这个词。”
“是的,哈利,”海格肯定着哈利的猜测,他向小巫师们讲述着过去的故事“曾经的黑色岁月里,那些食死徒会大规模的杀死那些麻血出身的巫师,为的就是所谓的净化血统,那真的是一个十分恶毒又侮辱人的词。”
这就是为什么马尔福会那么的生气。
“但是马尔福为什么会把阿斯特拉称作他的家人?”哈利紧皱着眉头,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朋友
罗恩和海格的眼神交汇,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强烈震惊。
“或许是马尔福夫妇里的谁把阿斯特拉认成了他们的教女,这样他们就是一家人了!总不会是小马尔福成为了阿斯特拉的教子,虽然阿斯特拉确实比我们成熟了太多。”罗恩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韦斯莱们可不是第一天认识马尔福“他们或许也只是不在意阿斯特拉的血统,马尔福可是最喜欢把纯血的疯话挂在嘴边!没有和麻瓜或者是麻血通婚,那么多的纯血家族早灭绝了,哪有他们的今天!”
海格看着几个小巫师完全无法接受的样子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他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倒是,呃,有一些其他的猜测。”
当三个小巫师们把目光汇聚到他身上之后。
海格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上个学期神秘人险些复活,第二次巫师战争早晚会开始,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已经开始准备迎战了。
也就在暑假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特意嘱咐了我,如果阿斯特拉在这个学期里有什么让我去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尽可能的配合。所以我认为阿斯特拉亲近马尔福是邓布利多的特殊安排。也就是说……”
“咚咚。”
敲门声响起,海格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飞速的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神色不太愉快的阿斯特拉,小女巫环视了一下四个格兰芬多的表情,接上了海格没有说完的话“也就是说——阿斯特拉肯定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帮手。”
阿斯特拉在进门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房间里南瓜味十分温暖,她感觉自己短暂的回到了她和西弗勒斯的家,也只有这种属于家的气息最能吸引那些受过伤害的灵魂,不管是在何时何地。
“海格,可以给我一杯南瓜汁吗?”阿斯特拉请求着,她感觉自己的心里需要塞入一些除了担忧之外的东西“我想吃点带甜味的食物。”
“哦,好的,阿斯特拉,”海格走向了火炉边的坩埚,拿了一个大大的碗盛满了南瓜汁后往里面加了一团已经快凝结成鸡蛋大小的砂糖块“甜食肯定能改善你的心情。”
阿斯特拉用变形术变出了一个她能用的木勺,在用那个木勺把砂糖块粗糙的碾碎之后简简单单的搅了搅。
带着一些迫不及待,阿斯特拉在喝了一大口香甜又加了糖的南瓜汁之后轻轻嚼着嘴里砂砾一样的砂糖。
她再次贪婪的吸取着南瓜的香气。
但是这一次仔细嗅闻之中,她忽然皱起了眉头,她闻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的同款香水味“洛哈特来过了?”
“他来过了,不过他被最好斯莱特林的名字打跑了,”海格开心的庆贺着,他看着依旧皱着眉头的阿斯特拉,用他的打手拍了拍阿斯特拉的肩膀“总之我们大概只要忍受他几个月就好,他不可能坚持到下一个学年!”
这句话确实安慰到了阿斯特拉,她露出了一个轻轻的笑容,就像是肯定了海格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