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赫敏重新赶了回来“庞弗雷夫人说阿斯特拉已经没事了,她很快就能正常去上课。”
斯内普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嗤笑一声“看来梅林再次创造了奇迹,恕我失陪,我要去熬一些止咳用的药剂。”
哈利赶紧拉着罗恩跟上,走出了几步之后他又走回去拉上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教授,请您和我们一起去看看阿斯特拉,她的魔力可能出了问题!”
老人不发一言的眼神微暗,任由小男孩将他拉走。
看来,这场盛会彻底结束。
奇洛环视一周之后立刻找到了一间空教室,把那里布置为封闭的空间。
就在他要和主人问好时一道咒语袭击了他。
没有疼痛,没有失去意识。
只是他左袖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他光洁的手臂,就像是一个恶作剧。
“可惜。”斯内普说道。
那低沉优雅的嗓音有一些沙哑,奇洛立刻看向了预料之外的袭击者“西,西弗勒斯,我,我……”
斯内普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离开,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无心之举。
确认了斯内普走后,奇洛险些跌倒。
但他还是拼尽全力的再次封锁好教室,颤颤巍巍的说道“我的主人,您还好吗?”
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很好……奎里纳斯……你让我看到了精彩的事情……”
他从得知那个女孩用了飞行咒之后就吩咐奇洛时刻注意哈利·波特和西弗勒斯的相遇,看看他都听到了什么?
谁能想象一直内敛的西弗勒斯会有疯狂的模样,看来那个女孩真的对他来说很重要。
“主人,既然西弗勒斯袭击了哈利·波特,为什么阿斯特拉会去救他?这似乎说不通。”
“你这个蠢货!”沙哑的声音呵斥着“当年我把飞行咒作为奖励教给了不少人,真正学会的只有西弗勒斯……谁能想象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能够飞的那么好……”
西弗勒斯没有料到她能成功很正常,没有告诉那个小巫师他会去袭击哈利·波特也很正常。
预言说的果然没错,他和哈利·波特才是对方的宿敌,只有他才能杀死哈利·波特,让奇洛用游走球去袭击看上去太像是一个玩笑。
“那个女孩,”伏地魔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奇洛赶紧说道“阿斯特拉·怀特,我的主人,她就是那个施展了无声咒又精通魔药的斯莱特林混血。”
“多么令人惊叹的天赋,”沙哑的声音透露出疲惫“等到我恢复了身体……我要亲自见一见她……尽快为我献上胜利!”
他现在无法判断西弗勒斯是否还对他忠诚,等到他回归之后他会知道答案的。
希望你能为我效力,
正如曾经的西弗勒斯一样,
阿斯特拉。
……
请原谅我。
中午后深秋的阳光总是比霍格沃茨其他时间的阳光更清冷,秋日的光线照在医疗翼里更有一种沉寂的白色。
邓布利多坐在阿斯特拉的病床边,安安静静的愣着神。
她的枕头边是一根黑色的魔杖,黑刺李木,凤凰羽毛,九又四分之三英寸,轻微的易弯曲,看上去像是一把纤细的匕首。
就像是西弗勒斯说的那样,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披着隐身衣一直站在草坪上,当哈利在获得胜利振臂庆祝的一刹那,他在距离阿斯特拉较近的位置对哈利使用了倒挂金钟和金钟落地。
他看着阿斯特拉救下哈利之后就什么也没做。
包括那个向阿斯特拉和哈利袭来的游走球。
那是他第一次判断失误——他没有去管那个游走球有没有被下咒。
再之后是那一道土墙。
那是他第二次判断失误——他以为那是牢固的变形术,但他完全没有想过阿斯特拉的魔杖有可能在翻滚时被折断,残破魔杖使用出来的魔咒不一定防得住那个游走球。
最后就是在她顺利站起身之后。
那是他第三次判断失误——他看到了她喝了药剂,他看到了她安然无恙站了起来,他认定了她没有受伤,甚至没有用任何一个检查伤势的魔咒。
………
是你太不在意这个出身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了,
是你太不关注她的情况了。
是你险些造就了她的死亡!
哪里有像你这样糟糕的人?
邓布利多陷入了另一次自省,他看着病床上的巫师满是愧疚。
她伤的真的很重,重到广谱治愈药水都没办法一次性治愈她的伤势。
即使是现在,她的呼吸声依旧嘶哑短促。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在服用生死水后还能睡得如此不安稳。
她紧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只是看着就知道她有多么的难受。
在此之前他居然还以为她在万圣节时对其他小巫师的保护是出于一种自保!
他真的是很差劲的一个人。
为了他的目的,不管不顾。
“邓布利多……”斯内普皱着眉走了过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挥动魔杖拉上了靠门那一边的床帘——他知道她绝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脆弱。
“我不知道您还有变成‘狼人’和‘布莱克’的爱好,”斯内普看着老人动作一僵,并不客气的说道“斯莱特林到底受到多大的伤害才能换来您的偏爱?您真应该庆幸她只是睡着了!”
邓布利多的脸色难得一见的复杂,他挥手布置好了隔音咒。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好奇一个问题的答案“你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
“如果她没有受伤她一定会和波特一起庆祝那愚蠢游戏的无用胜利,而不是一个人立刻离开场地!”斯内普隐瞒了她的能力和忽略咒的部分,这些信息不能让邓布利多知道。
他坐在阿斯特拉的床边彻底的隔开邓布利多和阿斯特拉,这只小蛇现在肯定不想闻到糖果味。
不过,
这倒是让他看到了阿斯特拉床头的魔杖。
“这是她的魔杖……”斯内普眉头紧皱的拿起那根魔杖,他带着惊奇的问道“您修好它了?”
或许只有邓布利多才有修好一根魔杖的能力,其他人在这种时候只能去找奥利凡德。
邓布利多更加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巫,更多的疑问在一刹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它之前坏过?”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斯内普确定了今天上午在落地之后她常用的魔杖一定是坏了。
如果魔杖没有坏,她不会用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泥土’魔法,
如果魔杖没有坏,她不会没有时间给那个游走球一个粉身碎骨,
如果魔杖没有坏,她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的武器放在床头,
有太多的证据了。
阿斯特拉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在知道摄神取念之后学习大脑封闭术,
在知道自己没有巫师界常识之后去获取常识,
在知道自己不擅长魔咒之后去禁书区学习魔咒,
在知道了预知之后一步又一步的仔细布局。
塑造一个土墙再用自己护着那个破—特—?
那不是她的性格。
她又是那样擅长无声无杖的飞来咒。
除了是因为她手里的魔杖坏了以外没有其他的可能。
至于她当时为什么没有用她给波特下混淆咒的那根魔杖?
斯内普无奈的笑了笑,他伸手为阿斯特拉整理着因为出汗黏在她脖子上的发丝。
他想起了她当时在花店时使用的那把花泥刀、他想起了她被使用了幻身咒后的他吓了她一大跳之后拿出来的匕首。
他的军团长在情况紧急的时候总是会忘掉自己是一个女巫。
斯内普回答着邓布利多的问题。
“因为她是阿斯特拉。”
起码这一次她还记得用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