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
“黎夫人,就刚刚诊断来看,黎景言先生有苏醒的趋势,身体机能也在恢复,这是以前没有的情况”。
宁年瞬间激动,儿子上次苏醒还是在两年前,清醒了一个月又昏睡了过去,从小到大都是这般,醒来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再次醒来却要等几年。
不是植物人却胜似植物人。
“他这次醒来能有多久时间?会长一些吗?”。
医生摇了摇头,“按照以往的时间来算,一个多月”。
宁年有些失望,纵然是知道儿子这怪病治不好,可内心深处还是抱了那微弱的一丝希望。
想到刚才医生最后一句话,她瞬间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他身体在恢复?!”。
“是的,虽然缓慢,但确实是在好转”。
宁年捂住嘴,看着躺在床上的黎景言,“老头保佑,老天开眼呐!”。
“这段时间密切关注他身体!”。
“我们会的”,医生点头。
天色已晚,宁年坐在客厅等丈夫回来,看到他踏步进来的一瞬间就起身迎上去,“老公,我们景言过些日子就要醒了!而且医生说他身体正在缓慢恢复”。
黎旭东抬手搂住妻子肩膀,脸上闪过喜意,“医生真这么说?”。
“是真的”。
黎旭东朝黎景言房间走去,进去看了看他,随后回寝室换下军装,穿着睡衣下楼吃饭。
“景墨打电话回来说今晚不回来了,他在部队也脱不开身”。
“是,他们装甲兵这段时间正在准备演习,没时间正常”,黎旭东道。
“我给他说他哥哥的身体有好转,他也很高兴,等他下次回来正好俩兄弟说说话”。
再怎么样,黎旭东作为一个上将,还是能让儿子短暂回来一下的。
“别操心他了,快吃饭”,黎旭东夹了块鸡翅放到她碗里。
……
“心心宝贝~”。
昏暗的酒吧内音乐声震耳欲聋,看见仿佛几个世纪没见的好朋友江知念居然有了丝泪意。
借着不甚清晰的光线抬手拭去泪花,抱住眼前身形高挑,画着烟熏妆的纪心。
“念念宝贝,来,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纪心没发现她的异样,手自然而然环过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穿过人群,进了包房。
一推开门,空间足够大的包房内站了整整三排男人,一排十个,风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帅!
“怎么样?我把最帅的这些全给你挑过来了,今晚叫他们陪你”。
纪心挑了下眉梢,对着站得整齐的男人们道,“各位,今晚务必把我姐妹陪好,陪高兴了!”。
“是!”。
江知念笑了,侧头亲了口纪心,红唇印留在了纪心脸上,她也不擦,就顶在脸上。
江知念今晚可不是来玩儿的,她走近那些排排站的人,目光挨个划过他们的脸,身材,把所有人都看完后,她素手微点向一个男人,“你,出来,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纪心凑在她耳边,“只要一个?”。
她摇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所有人鱼贯而出,包间内音乐声也被调小。
江知念和纪心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男人,“你多少岁?”。
“江小姐好,我叫华安,25岁”。
华安长得斯文,五官立体,身上有一种书生气的感觉。
比较符合温沫初恋的形象。
温沫和她初恋谈了五年,抵不过她要嫁入豪门的心,教书的怎么可能挣大钱,两人分手后男方搬离了这座城市。
温沫豪门是嫁入了,日子平顺起来了,可是对旧情人又念念不忘了,毕竟她爹可没有人家年轻。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温沫这件事,当然是从大黄那儿得知的,离别前她要点有用信息不过分吧。
“行,我要你去勾引盛泽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夫人温沫,你可能做到?”。
盛泽集团,是西岚市最强的集团,主要做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前沿科技领域的研发和应用。
华安脸上的震惊毫不掩饰,“我……我做不到”。
他一普通人,怎么能够接触到那样的有钱人。
要是被盛泽集团董事长知道了,他一小虾米被碾死是妥妥的。
“你做得到,不用担心,我会帮你,你只需要发挥出你的能力即可,这张卡里有八十万,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百万”。
“我的要求是,给我你们的床照,越多越好,如果你更有能力,被捉奸在床报酬更多哦”。
纪心叼了根香烟在嘴里,但没点燃,听着好友算计着后妈,眼里有了丝兴味。
华安立马把桌上的卡拿过,“江小姐放心,我定竭尽所能,绝不会让您失望!”。
有钱不赚是傻子,既然江小姐选中了他,肯定有他的优势,大不了早点跑路脱身,换个城市好了。
“只给你十天时间拿下她”。
江知念歪了一下头,笑着补充了一句。
华安手一颤,果然这钱不好拿。
“明白”。
江知念挥手,“出去吧”。
纪心啪的点燃唇间的香烟,一点火光短暂的出现,而后消失。
“怎么,那人惹到你了”。
江知念耸肩,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两杯,“是啊,看她不顺眼”。
纪心嗤笑了声,右手夹着烟,左手接过江知念递过来的酒杯,与她碰了碰,仰头喝了一口,“看不顺眼就干”。
江知念在红浮待到凌晨两点才离开,回了家后便没有再出去。
每天在家里追剧看小说打游戏,把在古代小世界没玩的通通玩儿回来,顺便安排华安上场。
如果华安失败,她还有b计划,总之温沫是逃不掉的。
终于在第九天,她在家里看电影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叮叮咚咚弹了很多消息出来,在黑暗的环境中尤为刺眼,她长臂一捞,手机便握在了手里,一张张露骨的照片尽数收在眼底。
被屏幕照亮的脸庞带着笑意,手指敲敲打打,点击发送,电影也不看了,静静等待着手机那边的消息。
过了一会走到客厅,居家服也没换,拿着车钥匙急匆匆出去了。
她和江楚差不多同一时间到,看着江楚下了车,她也立马开了车门,“爸爸!”。
“知念,你怎么来了”,江楚脸上乌云密布,但没对江知念发火。
“温姨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我要亲眼看看,爸您别急,万一是有人恶意p图也说不准”。
江楚面色依旧不好,脸能p,身体上的痣能p吗!
父女俩乘坐电梯直达温沫房间,身边跟着的客服人员敲了敲门,“温小姐,有人给您送了东西来”。
刚刚洗完澡的温沫疑惑,看向床上的华安,“你买了东西?”。
“对,是一道光”。
温沫不解,“光?”。
华安下床,搂着她一起去门口,“看看就知道了”。
门被打开,两人只着浴袍,门外的江楚看清楚后没有停顿,也没有废话,一耳光就扇了过去,温沫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好一个耳光。
华安暗暗嘶了一声,往后退一步。
温沫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江知念飞快一耳光打在她另一半脸上。
华安龇牙咧嘴,少了,两道光,对称了。
“温姨!你竟然敢背叛爸爸!你个狼心狗肺的人!”。
江知念推了她一下,在江楚看来,知念并没有使多大劲,那贱人就倒在了地上。
他走过去,给了华安一拳,将抱住他腿的温沫踢开,“你还有脸碰我?我嫌你脏”。
温沫拢住自己衣服,跪坐在那儿,边哭边说,“是我鬼迷心窍,被这人勾了魂,脑子糊涂做了这种事,老公,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没有勾引她!是她自己要我做她情人!”,华安站在墙边,反驳道。
温沫又去扒拉江知念,“知念,求你帮温姨说说话,我真的很爱你爸爸,我不能没有他,我以后好好对你,我们是母女啊”。
江知念一脚踹在她心窝上,“你爱我爸?我看你是爱我们家的钱,你哪儿那么大脸敢称你是我妈,山鸡始终是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