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璃想明白,萧祁渊已经走到她面前,大手勾住她的腰,轻轻一拉,云璃就撞入了满是龙涎香的怀抱里。
她用力推开萧祁渊:“陛下,您喝醉了吗?”
已经忍耐了许久的萧祁渊,哪里顾得上其他,握着云璃的肩膀,往下一压。
云璃被迫躺在了贵妃榻上,双手推拒着萧祁渊的肩膀。
这时,又一道惊雷炸响,云璃吓得哆嗦了一下。
趁着这个空档,萧祁渊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控制在脑袋两侧,微凉的唇也附上了柔软的唇瓣。
屋子里烛光跳跃,萧祁渊脖子上鲜红的吻.痕,清晰的落入云璃眼底。
还有萧祁渊龙袍上的金色龙纹,也沾染了女子的唇脂。
云璃瞳孔猛得一缩,陛下不是排斥旁的女子靠近他吗?
脖子上为何会留下欢.爱后的痕迹?
难道他刚刚宠幸别的女子?
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云璃又想起,正是这样的天气,父兄的死讯传来,让她痛不欲生。
陛下刚宠幸了别的女子,又冲进她的宫殿,对她这样……
一一你每天除了刺绣和以色侍人,还会干什么?
萧祁渊曾经说过的话,又在云璃耳边炸响。
比空中的惊雷带给她的恐惧更浓。
她猛得推开萧祁渊:“陛下,既然您不爱臣妾,又来招惹臣妾做什么?你走啊!”
萧祁渊眼眸赤红:“你是朕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拒绝朕?”
强有力的身体又压了下来,云璃又羞又怒,奋力挣扎。
“放开我,你走开……”
萧祁渊抚摸着她白皙的下巴,手掌微微用力,迫使云璃与他对视。
“云璃,朕对你已经格外宽容,别再激怒朕。”
流苏和流翠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劝道:
“陛下,皇后娘娘这几日身体不适,求您不要为难她。”
萧祁渊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当即怒喝一声:
“滚出去!”
“严福!守好这道门,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铺天盖地的危险弥漫开来,流苏和流翠吓得头皮发麻,还是强忍着恐惧开口:
“陛下,求您放过皇后娘娘吧……”
萧祁渊愈发烦躁,眼中弥漫着丝丝杀意。
“严福,把这两个不开眼的狗奴才拖出去……”杖毙。
最后两个字,萧祁渊终究没有说出口。
前几天,林嬷嬷身死,云璃就那么难受,若是再赐死她身边的人,她一定会更加伤心的。
话落,萧祁渊俯身,夺走了云璃的呼吸。
一滴泪,顺着云璃的眼角滑落。
陛下可以不爱她,可以轻视她。
可为什么要在宠幸了别的女子之后,又来糟践她?
她乌眸含泪的模样,那样楚楚可怜,更加激发了萧祁渊掠夺的本能。
从贵妃榻到太师椅,再到里边的那张雕花拔步床,都留下了两人战斗的痕迹。
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每一声惊雷炸响,云璃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纵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还是无比清晰的记得,父兄死讯传来的时候,母亲有多绝望,自己有多难过。
或许是中了合欢香的缘故,萧祁渊今夜格外霸道,一遍一遍的索.取。
没有情人间的温柔缱绻,只有男人对女人,满是狂野的掠夺。
寝殿外面,流苏气鼓鼓的说道:“陛下对娘娘说了那般绝情的话,现在又对娘娘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流翠也一脸愤怒:“难道身为一国之君,就能完全不顾他人感受吗?”
严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两位姑奶奶,你们小声点儿吧。”
“万一惊扰了陛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陛下虽然性子强势,但他对皇后娘娘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
“昨日太后去养心殿,让陛下严惩皇后娘娘,陛下不为所动,还让太后娘娘待在慈宁宫里,不要出门呢!”
“太后可是陛下的生母啊,为了护着皇后娘娘,陛下都能做到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
流翠脸上的怒气依然未消:“就算是这样,陛下的宠爱,也太令人窒息了。”
严福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劝道:“两位姑娘先下去歇息,咱家守在这里便是。”
流苏和流翠一同走了出去,两人都忧心忡忡。
流苏:“翠翠,皇后娘娘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陛下却如此强迫她。娘娘心里该多难过呀!”
“以后的岁岁年年、漫漫长夜,娘娘又该如何度过呢?”
流翠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我觉得严公公说的有几分道理,陛下还是在乎皇后娘娘的,就是太过霸道了。”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旁人不敢再欺辱皇后娘娘。”
流苏眼睛一亮:“翠翠,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流翠并未答话,而是走向屋子里的那张桌子,手指轻抚桌角的裂痕。
然后凝聚内力,把桌角捏掉一大块。
第二天一大早,萧祁渊一觉醒来,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侧眸看向躺在旁边的云璃,只见对方唇瓣红肿,脸上挂着风干的泪痕。
萧祁渊伸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本来就够瘦的了,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又瘦了这么多呢?
指腹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泪水流过的痕迹,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阿璃……”
可惜,累了一整夜的云璃,刚刚睡着,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满含柔情的低语。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龙袍正准备去上朝。
萧祁渊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好心情瞬间被冲散了,萧祁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