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笑安起了个大早,想着明天还得陪着王嫂夫妇将那块稀世奇玉“雪云烧”出售给吕助理,鉴于交易数额比较大,出于慎重起见考虑,苏笑安还是给夏泯茹打了个电话。
“吕助理办事向来稳妥,公司那边肯定配备有法务或者职业律师的,你要不放心的话,明天我约上罗律师陪你走一趟。”听完苏笑安所说之事,夏泯茹十分热情地准备帮他个小忙。
“那倒不必,自从上回帮着陆雯雯脱困之后,我们这边一直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谢谢人家罗律师,这还没怎么着呢,再次麻烦人家,那也太厚脸皮了,再说了,这等交易小事,哪敢惊动金牌大律师的大驾啊!您只要帮我问问相关注意事项即可。”
“那也行!请稍等。”说罢,夏泯茹那头把电话挂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夏泯茹回电了。
“罗律师明天得约见一位重要的大客户,他已经给咱们安排了一名助理律师,明天由她陪着咱们过去。”
“那也太麻烦人家了,简单提示几句不行吗?您都说了,吕助理行事很稳健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没关系的,我跟罗律师很熟的,两家又都是世交,你真不用介意,大家都是朋友,大过年的,正好借此机会出去转转,省得还得陪着家中长辈打牌,更无聊!”
“那……您就不用一道前往了吧?你还是多陪陪小迪吧。”
“让他爸爸接走了,过了正月十五才回来呢!”
“那好吧!给您添麻烦了。”
“苏老师总是这么客气!你们约的什么地方?几点碰头?”
“说是‘领先商务大厦’,就是咱们陪孩子们练功那地方,上午十点钟,您觉着时间合适吗?”电话这头,苏笑安回应道。
“在那儿啊!那咱熟啊,没问题,我九点半开车过去接你。”
“真不用,我打车过去就行,很方便的。”
“一脚油门的事儿,我到小区门口给你打电话。”
“那麻烦您了!”
“苏老师总是这么客气,明天见!”
“再见!”说罢,苏笑安把电话挂了。
……
客厅闲坐了一会儿,苏笑安将最近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过,“奇芳园”的特殊作用开始引起苏笑安的关注。
谢长河身患重病,即使赶赴世界最先生的医院治疗也收效甚微。
关临岳身怀多项绝技,毁家败业地为爱女治疗一直也没能达成夙愿。
“七成”药业、“景仲”医药、“康棣”药业等着名药企迟迟不能顺利上市。
宫孜奇、吕助理等人神秘身影若隐若现。
自己组建多人研发小组,力求破解中医药进一步提纯的技术的奥秘,试图借此专利挣一笔大钱。
……
折腾来折腾去,好多人都忽视了一个关键性问题:精良的中医草药。
而“奇芳园”在这方面恰恰占有独一无二的技术优势,陆雯雯平时就住在“奇芳园”园区隔壁,自己对这个中草药宝库居然视而不见。
思来想去,苏笑安准备找个机会向金奶奶申请一下,他得约着陆雯雯上园中好好参观参观。
心下计议已定,苏笑安出门打车直奔省图书馆而去,今天,赵馆员照常值班,苏笑安准备向老人家请教请教。
省图书馆二楼,古籍阅读室,赵馆员正在自己办公室练习书法,见苏笑安进门,赵馆员连忙拱手打了声招呼:“今儿得空了?呵呵……那边有好茶,咱们边喝边聊。”
闲坐了没多一会儿,四溢茶香开始飘得到处都是。
“沈山捷今儿没过来吧?”苏笑安随口问道。
“来了!这会儿正在九楼查阅专业资料呢,你还别说,小伙子真上心呢!”
“我给他打个电话,中午咱们上鲍叔那儿炒几个菜吧!”
“每回都麻烦你下厨,太辛苦了!最近几年,餐饮业的生意都不大景气,这不,后街三分之二的店家早早都开门营业了,老地方,从我这儿拿两瓶好酒过去得了,你约小沈,我约鲍老弟。”说罢,赵馆员取过手机约了一下鲍三河。
苏笑安也给沈山捷打了个电话,告之到点下楼一起上后街那边聚餐。
“约好了!在我这儿碰头,一点多过去就行。”
“好哩!对了,赵老师,跟您打听套书,《山海雪云疏》,您听说过吗?”
“有所耳闻!我这儿只存放有这套书的目录和简单索引注解,至于正文嘛,我却一直无缘见识一二,怎么?你想查阅此书?”
“是的,一位朋友的父亲身患重疾,她有意从中查找些有价值的线索,您可否提供些线索?”苏笑安笑着请教道。
“听说彭山甲手上有套旧版藏书,不知为什么,有人慕名求教到他名下,他总是借故推三阻四的,要不,咱们找鲍三河打听打听?”
“不好吧!他们师兄弟好多年也没什么来往了,为了一部旧书再触及鲍叔的伤心事,那多不好啊!算了,我还是上别处想想办法吧!”
“这倒也是,我还听说,虞家大院当年修了座藏经阁,就是一幢独立小楼,算是家庭图书馆吧,那儿好象珍藏有一套,要不,你上那边打听一下?”
“哦!名门大户啊!我倒是认识他家一位后人,行!过两天我联系她一下,看看她知道这事不。”说到这儿,苏笑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问问赵馆员,省图书馆是不是还另有秘密藏书地点。
低头思索片刻,苏笑安到底还是忍着没说。
随后,就“奇芳园”独特作用一事,苏笑安向赵馆员求教了半天。
赵馆员一直低头仔细听着,很少插话。
等苏笑安说完,赵馆员口气舒缓地讲述道:“你今天要是不提及那位金女士,那段往事我倒遗忘多时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不由地愣了一下,听那意思,金奶奶跟赵馆员之间似乎还有段不解之缘呢。
“真是不好意思!晚辈口误,倒引得您老伤怀了。”
“哪里,哪里!往事不堪回首而已,时过境迁的,我这内心早就平复多时了。”说虽如此,说着说着,赵馆员到底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