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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笙不明白,傅青隐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生气。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听进去人了。

她死了,就如幸儿姐妹一样,没人会在意。

可她想表达的是,如果能为吴奶奶报仇,让害死吴奶奶的人付出代价,她愿意豁出性命。

并不是指没有意义地去死……

她忽然顿住,看看手中的画。

死在井中的幸儿姐姐,是不是也认为,她死的有意义?

为了给妹妹报仇,她答应姝贵妃,留在宫中,只等合适时机。

机会终于来了,皇后想利用中秋宴,设局,以太子为饵,除掉怀有龙胎的玉贵人,陷害姝贵妃。

香兰被蒙蔽,被皇后用嫂嫂威胁,不得已背叛姝贵妃,其实姝贵妃又岂会不知,不过将计就计。

至于幸儿姐姐,却是从容赴死,写下能翻局的遗书。

她应该早就想到,遗书翻转之后,就会有人提议,让皇帝见她的尸首。

如果皇帝想不起幸儿,姝贵妃也必会提醒。

皇后不知幸儿曾有孕,当时为太子圆谎,不能提及是被玉贵人吸引,进入后宫,只能说是幸儿曾引诱太子。

一句一句,其实早是姝贵妃挖好的坑。

直到皇帝看到幸儿姐姐,想起那个被他酒醉临幸,改了名字的小宫女。

皇后所谓的引诱,太子骨肉,都将成为可笑的谎言。

而这一切,是皇帝自己认定。

再无翻转可能。

余笙笙幽幽一叹:这个女子,真是柔弱又坚韧,用自己的命,为妹妹讨回公道。

可是,这真的是公道吗?

姝贵妃赢了管理六宫之权,皇后只是被罚抄经禁足。

她们姐妹俩的后事,都无人提起。

余笙笙惨笑一声:值得吗?可如果不做,连这点惩罚都不曾有,她们只会死得更无声。

她默默卷起画,放回箱子,盒上盖了,把这件事封在箱子里。

傅青隐走到审讯室,那两个抓婆子一家的人,服毒的死了,另一个还剩下一口气。

郝孟野回道:“指挥使,他……”

“杀了吧,”傅青隐眉眼冷淡,“留着也没用。”

“……是。”郝孟野迟疑一下,又说,“他已经招认,就是皇后派他们去的。”

“不重要,”傅青隐面无表情,“收拾干净,有别的事要做。”

黑白凑过来:“主子,有什么新任务?属下去干干?”

傅青隐正想推开他,又改变主意:“和皇后宫里的那个暗卫说一声,让她想办法,去太子府。”

黑白不假思索:“是那个给皇后下头痛香的宫女?”

傅青隐点头:“关键时刻,可向姝贵妃求助。这次的事她占尽便宜,总得做点什么。”

“本使可不会随意让人拿着当枪使。”

“是,我这就去。”

黑白转身出去,郝孟野有点按捺不住:“指挥使,有什么属下能做的?”

傅青隐眸子微眯:“查一查苏知意,事无俱细。”

“是。”

话音未了,黑白又回来了。

“主子,苏家来人了。”

“谁?”

“老二,苏砚书。”

傅青隐短促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黑白摩拳擦掌:“主子,我去会会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我最喜欢骂了。”

郝孟野道:“属下去,属下与他打过交道,您刚才说让属下查苏知意,在苏家,对苏知意最好的人,就是苏砚书。”

傅青隐微挑眉:“你说什么?”

“属下说,曾与苏砚书打过交道,他……”

“不是这句,你说对苏知意最好的是谁?”

“苏砚书。”

傅青隐似笑非笑:“有意思。”

“好,你们俩去。”

二人立即转身,去门口“迎战”苏砚书。

黑白瞥一眼郝孟野:“大统领,我是主子身边第一侍卫,你说这点小事,你非和我抢什么?”

郝孟野掸一下衣袖:“本统领统领所有赤龙卫,理应为指挥使分忧。”

两人还没到门外,就听到吵嚷声。

金豹豹高高兴兴和周嬷嬷搬完家,小宅子太好了,她真是高兴得不行。

就想着回来和余笙笙说说,谁知道一到门口,竟然看到苏砚书。

苏砚书看到她,还不搭理,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

金豹豹瞬间吵架战神上身:“你来干什么?”

苏砚书气笑:“你这是对主子的态度吗?出来几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什么主子?谁是主子?你是谁的主子?”金豹豹一连三问。

“我主子是瑞阳郡主,你是谁?官拜几品,当什么值?”

苏砚书脸色涨红:“滚开,我不与你一个奴婢一般见识。”

“要滚也是你滚,”金豹豹毫不和气,“这是镇侫楼,不是苏家!你还让我滚,我敢进去,你敢吗?”

金豹豹一边说,一边走上台阶,掐着腰,居高临下看他。

黑白一听:“小豹子可以啊,这架吵得,厉害。”

郝孟野有点心虚,摸摸鼻子,要说非论吵架,他确实不太行。

不知何时,陆星月出现在他们身后。

“豹豹真厉害啊,这么能吵架?”

黑白回头看她,正要说话,看到出来的余笙笙。

“郡主,你别担心,我出去骂。”

余笙笙摇头:“不必,我出去看看。”

黑白瞄一眼她身后,不见傅青隐。

苏砚书咬牙咽下一口气,想着苏知意对他的嘱咐,把火气压住。

“我是笙笙的二哥,她多日没回家,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个奴婢,再三阻拦,所谓何故?”

金豹豹正要说话,余笙笙从里面出来。

“不劳二公子费心,我好得很,”余笙笙声音淡淡。

苏砚书抬眼看她,不禁有些恍惚。

几日不见,余笙笙站在光线里,还是朴素衣裙,简单发式,但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她眉眼沉静,从容冷锐,无论是三年前初归家时,还是几个月前从别苑回来时,都不及此时。

苏砚书心头莫名有点慌,语气也缓和许多:“笙笙,案子怎么样了?可有眉目?二哥实在担心你,不知你在此过得好不好。”

余笙笙神色未改,嘴角笑意扯出几丝讥讽:“我好得很,没人斥责打骂,人人和气有礼。”

苏砚书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黑白适时走出来:“哟,二公子这话,究竟何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