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攻击齐齐落到镜流的身上,激起大片的烟尘。
“镜流!”
见到镜流遇险,艾教授担忧的大喊,那些兽神教教徒们是挑选的阵法破碎的那一瞬间发动的攻击。
这个时候灵力刚刚解封,但会有一瞬间的停顿,根本没有办法及时调动起来形成防御。
艾宇恒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先对自己出手的,毕竟相比于只有四阶的镜流,趁着还无法调动灵力,先干掉他这个六阶的阵法师显然是更明智的选择。
要知道这些兽神教的教徒本身只有五阶,最强的也不过五阶巅峰的实力,等到艾宇恒完全恢复,他们就算一起上也不是艾宇恒的对手。
身为六阶的阵法师,艾宇恒可以用精神力直接构筑阵法,根本不需要如同低级的阵法师那样,还需要一点点的摆勾勒阵法。
所以他们杀死艾宇恒的机会只有刚刚的那一瞬,错过了,他们面对的就是必死的结局。
毕竟身为夏洲大学的教授,面对兽神教的教徒,他们还攻击了自己的学生,艾宇恒怎么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所以先抓住机会杀死艾宇恒,然后再灭掉镜流这个“小小的四阶”才是正确做法。
四阶,怎么也打不过一群五阶吧?
只是艾宇恒不知道的是,这些兽神教的教徒早就收到了那个潜入夏洲大学的兽神教奸细的命令。
若有机会,必杀镜流。
显然,在那个人的眼里,四阶镜流的威胁要比六阶的艾宇恒大得多。
六阶很强,尤其还是六阶的阵法师,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的座上宾。
但这也要分和谁比,夏洲秘密部门的天才,强大的SSS级灵能觉醒者。
杀掉她,夏洲的那些高层会肉疼很久吧。
相比起来,艾宇恒的分量就要轻一些了。
还有就是,哪怕是有那一瞬间的灵力卡顿,艾宇恒也有机会在攻击临身之前,用最粗暴的方法,直接聚集起灵气格挡。
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受些伤,连重伤都算不上的那种,这样反而是给了镜流退走的时间,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索性选择直接对镜流下手。
“嗡。”
就在艾教授担忧的目光以及兽神教教徒得逞的笑声中,镜流所在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劲气,周围的烟尘被快速吹散。
接着艾教授他们就看到镜流杵着支离剑半跪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也从日常服变成了镜流的专属战铠。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镜流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将支离剑拔出地面,用力一甩,一道剑光直接朝着一名兽神教教徒斩去。
只是瞬息的时间,剑光便已来到眼前,那个五阶的兽神教教徒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斩成了两半。
艾宇恒惊讶的发现,此时镜流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竟然是五阶巅峰,并且镜流一直戴着的眼罩也消失了,露出一对血红色的眼眸。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竟是让艾宇恒这个六阶的阵法师都感觉心底一阵凉飕飕的。
“抓紧弄死这个娘们儿。”
其中一个兽神教教徒朝着其他人大喊一声,紧握手中的战刀朝着镜流杀去。
对于镜流突然从四阶后期变成五阶后期,还一剑斩杀了一个他们的同伴,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
毕竟是被那一位特别点过名的,怎么可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四阶。
倒不如说,镜流现在的实力,在他们的眼里才是正常的样子。
与此同时,其余的兽神教教徒也自发的分成两拨,一拨跟着最前面的那个兽神教教徒朝着镜流杀来,另一拨人则是冲向艾宇恒,想要将他拦住。
这帮人也是狠,知道只有五阶的他们不是艾宇恒的对手,在冲到艾宇恒跟前时,直接选择了自爆。
感受到他们身上传来狂暴喷涌的能量,艾宇恒脸色一变。
精神力从眉心迸发而出,开始在空中快速刻画阵纹。
不过片刻的时间,一个小型的防御阵便迅速成型,将他笼罩在内。
“轰!”
而也就在这时,距离艾宇恒最近的兽神教教徒爆裂开来,剧烈的能量冲击在防御阵上,荡起了一阵阵波纹。
虽然他们的自爆甚至连让艾宇恒布置的防御阵摇晃都做不到,但艾宇恒也没有办法硬顶着爆炸的能量冲击往前走,去帮助镜流。
这些兽神教教徒,确实起到了拖住艾宇恒的作用。
现在的情况,只能是镜流撑到他将这些兽神教教徒全部解决,或者说撑到这些兽神教教徒全部自爆完毕。
不过艾宇恒倒是对镜流没有多少担心,SSS级的天赋,五阶后期的修为,远超同阶修为的实力,收拾一些五阶的兽神教教徒还不是绰绰有余。
在艾宇恒看来,只要镜流小心一些,不被那些兽神教教徒包围起来,然后一起自爆,基本上就不可能奈何得了镜流。
不过看着阵外这些一脸疯狂朝着他冲来,接着自爆的兽神教教徒,艾宇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特别是听到他们还说着‘一切为了教授’,以及脸上那狂热的表情,让艾宇恒对兽神教的洗脑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真是一群疯子。”
另一边,镜流也已经与另一拨兽神教教徒对上。
而事情也确实如同艾宇恒猜测的那样,在那些兽神教教徒冲到镜流身边之前,镜流已经率先提剑朝着他们杀来。
“飞光流泻!”
伴随着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道冰蓝色的剑光斩出,周围的温度开始迅速下降。
一个兽神教的教徒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直接斩杀,有寒气从他的伤口处冒出,紧接着便有冰块凝结。
前后不过三秒的时间,那人的全身便完全冻结,这个人向后倒去,摔成十几块。
而在他们完全近身之前,镜流已经挥出了第二剑,散发着极致寒气的剑光让周围的树木上都升起了寒霜。
【无罅飞光】
又一个兽神教教徒步了前一个人的后尘,碎成了一地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