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一愣。
想起自己实在受不住狗男人的恶趣味,只哄不停,所以偷偷把兔子带了出来。
她跑去夏驰与书桌之间,用她小小身体做无用功的遮挡:“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小夜灯。”
夏驰不信。
她面部明显潮红,反撑在桌沿上的手臂肌肉绷紧,微微颤动。
真是一个小夜灯她紧张什么?
“在在,天花板上有只蜘蛛。”
趁她仰头走神期间,夏驰一个眼疾手快,越过她的肩头拿到兔子。
意识到自己上当,赶紧想抢回来。
这是他随便能乱摸的吗?
尤其是兔耳朵。
可夏驰个子高手臂长,许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会摸摸兔耳朵,一会拽拽兔尾巴,她的脸比番茄还红。
“别碰那!”
拉扯间,不知谁碰到了哪,房间里突然响起嗡嗡声。
许在浑身血液一僵。
夏驰再没恋爱经验,现在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孩举着钥匙站在门口。
眼睛瞪大,嘴巴成个“o”字形。
“啪”一声钥匙串掉地,许在室友双手捂住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在在、夏教授你们继续,今晚我回医院值班室住。”
“小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许在着急解释。
可有人厚颜无耻地问:“那是怎么样?”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两人抵在书桌前,女孩满脸通红,男人手心握着会嗡嗡叫的兔子。
说误会?
这得要有人信啊!
小周不管她说什么,扭头跑了。
许在要去追,却被夏驰拦了下来。
“夏学长,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和她解释清楚,不然影响不好。”
她眼里只有即将闹得全院知道的绯闻,但不知男人趁她无暇顾及,悄悄把兔子塞进了裤兜里。
夏驰双手插兜,笑着提醒她:“在在,我们是情侣,有什么影响不好的。”
事实上,经过上次的手术直播,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
但在许在心里毕竟不是真的,她还是很介意。
像是看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夏驰漂亮的桃花眼暗了一瞬,语气有些低落:“你要是不喜欢,我去解释就是了,你不用担心。”
不给她说什么的机会,夏驰倒退着离开她宿舍:“你早点休息,一切有我。”
话虽这么说,她怎么有种他要搞事的感觉?
想着便跑去窗口边趴着看。
……
校外宁静的小路上,一辆双色S680已经在这违停了一个小时。
正对着马路对面宿舍楼的车窗被降下,冲天的青白烟雾从车窗内漫出,而后随着秋夜的凉风被冲散。
黑暗中,一点猩红明灭不定,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方向盘。
车前窗上明亮的路灯,照着他半阖的眼眸,目光如有钩子般死死盯着五楼一扇亮着灯的窗户。
除了一开始,能看见男人的身影在窗前晃了一下,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他再也没看到什么。
正因如此,陆斯衡抽掉了整整一包烟。
他很想冲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可他不敢。
怕看见他不能承受的场面,更怕女孩因此厌恶自己逃的更远。
所以只能利用手上的权势,把她值夜班的室友叫回来。
但问题是她室友才上楼五分钟,又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这怕是看见了不该看的画面,才会选择回避。
一想到这,男人的脸色眼见地黑了下去,尤其见到许在室友之后,贱男人也跟着神兜兜地出现。
他才不想和人解释什么误会,他巴不得许在的室友是个小喇叭。
明天,不,现在,就把他们在宿舍做“猥琐的事”事,传遍整个医院。
夏驰双手插兜朝着S680走去,与此同时,陆斯衡也下了车。
扔了烟头,手工高定黑皮鞋一脚踩着还燃着火的烟蒂上。
狗男人和贱男人正面对决。
出宿舍大楼前,夏驰还特意扯松了衬衫衣领,装出一副好事被破坏,准备来兴师问罪,又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
总之怎么让能陆斯衡不爽,他就怎么来。
走到近前。
“大舅哥来了,怎么不上去坐坐?”
不等陆斯衡说什么,夏驰继续自己发挥,“哦,对了,在在说那不是她的家,那你和她就没有关系咯,陆院!”
他这懒散的声音以前听就让人烦,何况现在陆斯衡胸口憋了一口气,早顾不得什么演正人君子,上来就一把揪住夏驰快敞到肚脐的衣领,声线又低又凉:“夏驰!你给我听着,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置喙。”
被勒住脖子的夏驰,不以为意,抬手扣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两厢力量不相上下。
他欠欠的低笑,优哉游哉地反问他:“谁是外人,谁是家人?陆院,你可要说清楚。我可是在在名正言顺昭告天下的男朋友。
你呢?是哥哥,还是躲在阴沟洞里猥琐又肮脏的臭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