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会的王望瑾停停走走间,却看见远处有十几个小乞儿跪在地上,看上去十分干瘦,身上也尽是污浊,这不由得让他大为惊愕,歪着头看向了一旁的侍卫。
“属下办事不力,还望大人恕罪!”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听到王望瑾平淡的声音,身旁之人却很是紧张,他知道这是使君愤怒时才用出的语调,不由得匆忙解释道:“皆是外来之人作祟,以此作为谋利手段。”
“当真是好得很呐!”
冷笑一声,王望瑾手指噼啪作响,向着那些小乞儿而去。
眼见有几人打扮精致向着这边而来,暗中的几个大汉没有欣喜,但却是防备异常。
有人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一两个还能说是怜悯心,但这些人一眼看去便不好招惹,恐怕已经察觉到了,是来找茬的。
“这怎么办?看他们的穿着可不是普通人啊。“
“玛德,你不是说上下打点好了吗?还怕什么?“
又有了底气,几人拿出武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冲突。
王望瑾也早已察觉到了那几人的动作,毕竟二流武者可不是花架子,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家伙竟真的敢与他们发生争斗。
“看来上面有人罩着啊。”
冷笑一声,袖中匕首当即向着其中一人射去,速度奇快无比,转瞬即达。
“嘶!”
这名贼匪便是他们的老大,是一个三流高手,但却是堪堪躲过,他的脖子上也留下一段触目惊心的血痕。
“该死的,给我杀掉他们!”
有些恼怒,更多的却是惊惧,但当下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这些贼匪眼见王望瑾等人率先发动攻击,又听到老大发号施令,也没在犹豫,向着对面杀了过来。
“杀!”
气势很足,但是光气势充足也改变不了被碾压的命运,更何况他们的老大已经怯战先逃了,一群不入流的武者不过只是力气稍大的蛮子罢了。
只是几息之间,他们便被打倒在地,但却都并不致命,只是倒在地上哀嚎。
至于他们的老大,没跑多远,便看见自己前面,后面都有追兵前来,并且光凭气势便让他再没有了抵抗的念头。
而这些乞儿,手下人自会处理,将他们送往了桃源郡专门设立的私塾之中。
王望瑾没有立刻审问这些家伙,毕竟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望瑾也出现在了地牢门前。
“今天送来的人招了吗?可有什么线索?”
“回禀使君大人,他们的领头之人还没招?”
“哦?”
王望瑾已经猜出其中缘由了,纵然是其他人说了,也都不过是不打紧的小事,只有那个三品武者才能联系到上面的人。
来到关押这三品武者的牢房门口,此时的他已然伤痕累累,背部已有十几道鞭痕,已然是血肉模糊。
此时的狱卒还在拷打,显然这家伙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交代。
“若是再不说,咱们就进入下一项,保准你喜欢。”
说着这话的同时,狱卒将一个夹子亮了出来,在这三品武者面前亮了亮,作势就要将他塞到下面去。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阵叫喊声便传了过来。
“怎么样,不错吧,你是招还是不招?”
看着面前这个笑呵呵的狱卒,这名三品武者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坚强,最终还是妥协了。
有些惊愕,王望瑾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这家伙,竟然能想到这种招数,真够狠的。
眼看使君到来,众人纷纷跪地行礼。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等会便派人将他说的都送上来吧。”
“是,使君大人。”
片刻过后,一张奏报便送了上来。
略微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王望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上面的意思很明确,便是那长井县县令安排,由此为他获取更多的银子。
但是王望瑾很久之前就命令秦武卫将他管辖下的郡县父母官打听的一清二楚,这人虽有贼心,但没贼胆,是一个软弱之人,又岂会如此作为。
又联想到那犯人早不招供,晚不招供,偏偏是自己到了的时候才松口,岂不是在拖延时间,又是在干什么。
想明白这一切的王望瑾却是冷笑一声:“这桃源郡里面的蛀虫该除一除了。”
“立刻通知你手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许逃走!”
阴影之中的人应答了一声,立刻便消失离去。
一刻钟,王望瑾走了出来,而在门外,一个侍卫已经等候在此。
“都办妥了吗?”
“是的,大人。“
“那便带我去看看吧,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跟随着秦武卫向着另一处地牢而去,那里关押着之前地牢之中的全部狱卒以及牢头,他们如今也是伤痕累累。
“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人能撬动地牢的力量,让你们嫁祸给别人?“
牢头也知道事情败露,不由得叹息一声,却是充满希冀的望着王望瑾,其意思显而易见。
“西山那边还缺干活的人。“
听到这话的牢头这才道出实情。
他上面的人正是徐州梅山郡的郡守大人,如此作为其目的是通过乞儿作为掩护套取桃源郡的消息,而那些孩童也全是徐州之人。
任有些疑虑,但是他们再没有多言,直至其中几人被拷打致死都依旧是这个答案。
王望瑾为何不相信他们的说辞,因为光凭区区银两恐怕还不值得这些人冒死为那梅山郡的家伙效力,更别提在王望瑾第一次前往徐州就开始谋划,这里面必然还有其他人参与的影子。
再者,几个乞儿得到的银子连牢头一月的俸禄都没有,大费周章抓来那些无辜孩童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看着身旁已经奄奄一息的牢头,王望瑾淡淡说道:“找个乱葬岗埋了吧。”
“你……你说过放过我们的!“
“不,不要杀我!不……”
很快这里的活人便处理一空,只剩下空气之中残留着的丝丝血气,很快也飘散在空气之中,不留下丝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