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往门外看去,却见一个仆人出现在门口,也是一副中原人的模样。
那人扫了一眼屋内的状况,怔了一下,欲言又止。大鼻孔问道:“出什么事了?”
“牢房……牢房……”仆人支支吾吾。
“牢房出事了?”大鼻孔猜测。
仆人点头,走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大鼻孔越听越怒,最后低吼一声:“反了,真是胆大包天!”
那仆人站在一边,犹豫一下,转身就要跑开,大鼻孔叫住了他:“卫队长呢?”
“抓人去了。”仆人回道。
“叫他先过来这里赎人。”
“是。”仆人说着,跑了出去。
张纯风放了黑眼罩三个人,三人感激,一溜烟跑了。
他说道:“只要你带我们去找圣女,我们便放了你,没必要麻烦卫队长。”
“圣女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大鼻孔拒绝。
“我和她相识一场,难道你敢阻挠她见故人?”
“你们是故人?”大鼻孔怀疑。
“我们以前认识,相处融洽,你说是不是故人?”
“既然是故人,那就放了我。”
张纯风摇头:“放了你,你还会带我们去找圣女吗?”
“当然,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带你们去行宫。”
“你刚才骗了我们,你的信用没了。”
大鼻孔不以为然:“这世界不过利益交换,你们想见圣女,我想恢复行动力,各有所需。”
“没有信用,谁跟你利益交换?”
“那你们休想见到圣女。”
这大鼻孔真是又臭又硬,蒙面人又没资格见圣女,张纯风感到头疼。
他想了一下,放了蒙面人:“你走吧!”
蒙面人惊愕:“你不杀我?”
“我杀你干什么?虽然你执拗得像头驴,蠢得像头猪,但也不至于死。”
蒙面人火冒三丈:“你才蠢得像……”
话说一半,他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你等着,我会抓住你的!”
本性难移!
说完,他便冲了出去。张纯风又放了大鼻孔:“你也走吧!”
大鼻孔惊疑:“你这就放我走?”
“你不想走?”张纯风反问。
大鼻孔虽然满是怀疑,但还是快速跑了出去,一转眼就离开了张纯风的视线。
南宫珠坐在小板凳上,伸手烤火,问道:“你放了一只蚊子在那老太婆身上?”
张纯风也坐了下来,笑道:“套路太老了?”
“老不老的无所谓,有用就行。”
张纯风笑笑,将视线转移到蚊子身上。只见外面的雨停了,大鼻孔一路向南,来到一座小城堡门前。
半山,临湖,森严的戒备,豪宅该有的配置一应俱全。抬头看去,一簇圆顶建筑出现在眼前。
大门的几个守卫一见大鼻孔,立马肃然起敬,齐声喊了一句:“连嬷嬷!”
大鼻孔正眼都没看一眼,径直走进门去。一个丫鬟迎上去,跟着她穿过一道又一道门,最后到了牢房。
几个狱卒瘫倒在地,不省人事,铁门全都打开,看样子关押的人全跑了。
大鼻孔脸色铁青,一脚踢在其中一个灰衣狱卒身上,对方这才缓缓醒来。
他睁开眼,发现两个大鼻孔正俯视着他,一个机灵,立马弹起来,恭敬道:“连嬷嬷!”
“睡得挺香嘛,何不继续?”大鼻孔阴阳怪气说道。
“小的不敢。”
大鼻孔哼了一声,又道:“说吧,当时是什么状况?”
那灰衣狱卒回忆一下,为难道:“我也不清楚,突然就晕倒了,直到现在才醒来。”
大鼻孔一听,两眼冒火,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将他打倒在地,喝道:“要你何用?连个门都看不住,还不如养条狗!”
那灰衣狱卒捂着脸,又委屈又痛,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半躺在地上,低着头。
“谁允许你躺在那里的?给我站起来!”大鼻孔喝道。
那灰衣狱卒便站起来,一脸胆怯。他看了看大鼻孔,后退一步。
“你走那么远干什么?离太远我打不着你,快给我过来!”大鼻孔说道。
这一说,灰衣狱卒可就进退两难了。他满脸害怕,求饶道:“连嬷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就晕倒了,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你要我放过你?”
“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吧!”
“那你过来,我便可怜可怜你!”
灰衣狱卒哪里敢过去?只是站在那里,好像鹌鹑一样。大鼻孔恼了,跳过去,又是一巴掌,将对方打倒在地。
“叫你过来,你还敢违抗命令?谁给你的豹子胆?”
她追过去,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好一会,打累了,她才站起来,从纳戒里拿出一瓶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
那灰衣狱卒一身挂彩,瘫倒在地,奄奄一息。
丫鬟微微皱眉,问道:“连嬷嬷,他是内鬼吗?”
大鼻孔一脸鄙夷:“看他那副熊样,像是内鬼吗?”
“那您为何打他?”
“我心里不舒畅,就想发泄一下。”
丫鬟无语,也不敢多说什么。大鼻孔收了水壶,拎起另一个狱卒,将他重重摔倒在地。
那狱卒一身黑衣,他闭着眼,看起来并没有醒。
“你装什么装,快给老子起来!”大鼻孔冷道。
那黑衣狱卒并没有反应。
大鼻孔便又将他拎起来,重重摔在地上。对方依旧没睁眼。
大鼻孔掏出匕首,一刀扎进那狱卒的手掌,对方登时惨叫一声。
大鼻孔得意,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继续装啊!不是很会装吗?”
黑衣狱卒欲哭无泪,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你住嘴!”大鼻孔命令道。
黑衣狱卒便忍着痛,放低了声音。
“我叫你住嘴!”大鼻孔怒喝一声,拔出匕首。
黑衣狱卒越发疼痛,惨叫着,又被踢了一脚。他的身体在地上滑行,最后撞在墙上。
“你还要叫吗?”大鼻孔背着手,向他一步步走去。
黑衣狱卒只好闭嘴,艰难地忍着痛苦。
“说吧,当时是什么状况?”大鼻孔俯视着他。
黑衣狱卒尝试回忆,最后回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晕倒了。”
“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
“没有预兆就晕倒了?”
“没有任何预兆。”
“打晕还是毒晕的?”
那狱卒想了想,回道:“不记得了,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