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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行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碗里的羊肾和韭菜炒鸡蛋已经被他硬着头皮吃得干干净净。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于知乐的手腕,眼神里燃着不服输的火苗。

“走。”

清朗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于知乐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僵住。

她眨了眨眼,试图装傻:“去哪儿?菜还没吃完呢。”

周慎行咬着牙,手指收紧:“回房。”

“等等!我……我还有汤没喝完。”

于知乐试图挣扎,手指死死扒住门框,指甲因用力而泛白。

“你松手,混蛋!”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呜呜……开了荤的男人好可怕。

她要死在床上了。

于知乐朝贺思甜伸出一只手,一脸悲戚:“宝,救我——”

贺思甜嘴角一抽。

这整得好像在经历生离死别一样。

而且他们的闺房之事,她横插一脚貌似不太好吧!

就乐乐如今的力气,要是她不愿意,周慎行还能得逞?

夫妻之间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罢了。

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吧。

贺思甜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于知乐如遭雷击,心碎成两瓣。

臭宝重色轻友,不爱她了。

周慎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你现在的宝是我,嫂子救不了你,她自顾不暇,哪有闲工夫管你。”

他直接弯腰,一手扣住她的腰,轻轻松松把人扛了起来。

“周慎行,放我下来!”于知乐踢着腿,脸颊涨红,“你……你干嘛!”

周慎行大步往外走,头也不回:“你不是说我肾虚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需不需要补。”

于知乐:“……”

她好像玩脱了。

虽然是为了嘲笑他们才做这些菜,但多补补身体也没坏处啊?

另一边,饭桌上只剩下周谨言和贺思甜。

贺思甜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一道灼热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

“夫……夫君……”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好对上周谨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吃饱了?”

他声音平静,却莫名让她背脊一凉。

“还没……”

贺思甜连忙又舀了一勺汤,试图拖延时间。

周谨言唇角微勾,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午休时间到了。”

贺思甜手一抖,汤勺磕在碗沿上。

“我不困。”她干笑两声,眼神飘忽,“要不……我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周谨言没说话,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贺思甜咽了咽口水,噌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跑。

然而,她刚迈出两步,腰间骤然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周谨言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可周谨言的手臂纹丝不动。

“不是不困吗?”他低头,薄唇贴近她耳垂,声如冷玉,“那正好,我们做点别的。”

贺思甜:“……”

回房路上。

贺思甜被周谨言抱在怀里,挣扎无果后,索性自暴自弃地埋在他胸口装死。

“夫君。”她闷闷地开口,“现在是白天。”

周谨言脚步不停,语气淡然:“嗯,午休。”

“可我不困呀!”

“那就做点助眠的事。”

贺思甜:“……”

油盐不进的家伙!

她绝望地闭上眼。

今天这劫是躲不过了。

又是迎接暴风雨的一天。

碧水轩。

于知乐被周慎行丢在床榻上,还没等她爬起来,他已经单手解开了外袍,随手丢在一旁。

“等等!”她连忙往床角缩,“我……我开玩笑的,你肾特别好,好的不得了,根本不用补!”

周慎行冷笑,单膝跪上床榻,一把扣住她的脚踝,将人拖了回来:“晚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于知乐手忙脚乱地推他,“你冷静点!”

周慎行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侧脸,黑眸里燃着危险的火苗:“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饭桌上不是挺能说的吗?”

于知乐欲哭无泪,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嘴贱。

片刻后。

于知乐的求饶声隐隐约约响起:“周慎行!你……你轻点……”

屏风上绣着的交颈鸳鸯被光影投在青砖地上,随着床幔摇晃,那对鸳鸯似活了过来,在水波纹的砖面上起伏纠缠。

……

贺思甜缩在周谨言怀里,唇红得像要滴出水来,脸似晚霞烧暮,眼波迷离。

“呜呜……你变了!”

周谨言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变大了?”

贺思甜半晌才反应过来,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变……变坏了……”

挂在床幔金钩上的香囊突然坠落,咚地一声砸在脚踏,里头的干玫瑰撒出来,甜香混着靡丽的气息在帐内弥漫。

傍晚时分。

于知乐瘫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慎行神清气爽地系好衣带,回头看她:“还补吗?”

于知乐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不补了。”

现在最需要补身体的人,是她才对。

另一边,贺思甜裹着被子,缩在床角,警惕地看着周谨言。

周谨言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瞥她一眼:“躲什么?”

贺思甜小声控诉:“你骗人,根本不是午休。”

周谨言唇角微勾,俯身逼近:“那现在补个午觉?”

贺思甜:“……”

混蛋,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她决定今晚去和于知乐睡。

夜幕低垂,周谨言推开房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他皱了皱眉,指尖擦过火折子,烛光亮起,映出空荡荡的床榻。

本该乖乖等他回来的小妻子,此刻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眸色一沉,转身大步走向周慎行的院子。

与此同时,周慎行也站在自己房门口,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额头青筋直跳。

“这么晚不睡觉,跑哪去了?”

他转身往周谨言的院子走。

两兄弟在回廊拐角处迎面撞上。

周慎行急声道:“哥,你看见我媳妇了吗?”

周谨言冷着脸:“我也在找。”

月色如洗,周谨言推开念卿阁的雕花门。

周慎行紧随其后,火折子照亮满室空荡。

只有几个歪倒的绣墩,证明这里曾有人待过。

“找。”

周谨言指尖碾过桌上尚有余温的茶盏,眸色阴沉。

两兄弟将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练武场的兵器架被周慎行一掌拍倒,书房的书册散落一地,连厨房的米缸都被掀开查看。

周慎行额角青筋直跳。

周谨言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府中下人噤若寒蝉,看着两位爷的脸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