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群宫里的小太监,以及原先晗光院的门神俊楠、纪姑姑、水云、山涧、唐中等人,他们竟然都一起回来了!
老夫人、白段誉、白臻俞等人看到这阵仗,都惊得目瞪口呆。
“明总管,苏指挥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夫人率先回过神来,紧张地问道。
明公公看着这一家子紧张的模样,脸上露出了笑容:“永安伯,老夫人,恭喜恭喜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一惊,难道白鸿文说的是真的?
白段誉亦是满面急切,拱手问道:“如此,可是能将三弟与三弟妹的尸身迎回安葬了?”
明公公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轻轻摆了摆手:“哎呀呀,可不能这么说。白首相和首相夫人呐,都好端端的呢!”
这一句话,瞬间在众人心里激起千层浪。
白梓良站在一旁,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
三叔和三婶真的都活过来了?
难不成,是无念活佛施展神通将他们救活了?
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天寒之时,尸体一个月不腐或许还有可能,但是要复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绝无可能啊!
唐嫣儿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惊悚之色,急切地对白梓良说道:“梓良,他们该不会也穿越了吧?”
白梓良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是从千年之后而来的?”
“我也不清楚……”唐嫣儿心中既慌张又期待。
就算不是来自同一个年代,可同为穿越者,他们会不会与自己联手呢?
苏荷向来最厌恶白家的人,他一言不发,径直朝着晗光院走去。
来到院门前,伸手将一个月前贴上的封条“唰”地一下揭了下来。
明公公缓缓转过身,向着随行的宫女、太监们沉声道:“你等速去,将首相大人的庭院悉心打理,恭迎首相与首相夫人回府。”
众太监、宫女领命,即刻忙碌起来。
伯府的一众人呆立一旁,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老夫人脸色瞬间阴沉,陡然愤怒吼起来:“死了便死了,还回来作甚?”
明公公听了这话,心中顿生不悦,话语也带了几分锋芒:
“老夫人,您这说的是何话?若是没有白首相,这伯府还能是伯府吗?”
老夫人冷哼一声,“都已降为伯爵府了,还能有多大的风光?”
明公公平日里几时受过这般腌臜气?
他强压着怒火,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老夫人,降爵位那是看在首相大人的面子上。
换作旁人,怕不是降爵位这般简单,直接就被免了,说不定还要吃牢饭呢!”
白段誉在一旁没好气地对白老夫人说道:“母亲,您就别再说了!”
小太监和宫女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院子。
白梓良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向明公公问道:“明总管,您方才说我三叔和三婶都回来了?”
明公公略带调侃地说道:“哎呀,白大少爷,感情您到现在才听明白呀?”
白梓良又追问:“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明公公说:“很快就到了,你们赶紧准备去迎接吧。”
白段誉缠着明公公问了好一会儿,这才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白若轩和慕容羽汐根本就没死,他们是悄悄出城,去和吐蕃的太子谈判去了。
白段誉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喜笑颜开,咧着嘴说:“人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众人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白若轩和慕容羽汐终于从宫中回到了伯府。
周氏因为伤势尚未痊愈,没能出来迎接,而其余各房的人都纷纷前来迎接。
白若轩和慕容羽汐在众人的簇拥下,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当他们来到佛云阁前,却发现大门从里面紧紧地关上了。
白段誉抬手敲门,喊道:“母亲,三弟回来了!”
老夫人在里面骂道:“回来干什么,我可没这样的好儿子!我要去告御状,你们这群不孝子!”
白若轩神色沉稳,在门外说道:“母亲,开门吧,我会向您解释清楚的。”
老夫人却不依不饶:“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孝之人,还有什么颜面来见我!”
白段誉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母亲,您这是何必呢?这和不孝又有什么关系?人回来了,难道不比什么都强?再说了,三弟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老夫人一言不发。
白段誉见母亲不应声,心中越发着急,用力地拍着门,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道:
“母亲,您就开门吧,还装什么呢?您有什么好委屈的?人活一辈子,哪能事事都顺着您的心意?皇上都没您这么爱矫情!”
老夫人在里面大骂:“老大,你个混账东西!”
白段誉连忙说道:“好好好,我是混账,我知道,我最混账了……母亲,您就开门吧!”
在白段誉的软磨硬泡之下,佛云阁的门终于打开了。
老夫人在客厅的主位上正襟危坐,一见到慕容羽汐和白若轩,立刻厉声喝道:“给我跪下!”
慕容羽汐和白若轩跪了下来。
老夫人顿时声泪俱下,她伸出手指,指着慕容羽汐就骂:“慕容氏,你好狠毒的心肠!”
在全府众人面前骂我狠毒?
慕容羽汐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老夫人一眼,平静地说道:“母亲的话,妾身不太明白。”
老夫人愤怒地吼道:“你还装糊涂?你为什么要在书房里放一箱子假的卖身契?伯府差点就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
慕容羽汐依旧神色平静,说道:“母亲所说的话,妾身实在难以认同。”
老夫人见慕容羽汐不承认,顿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你还敢不认?你大嫂一家入狱,管家上吊,伯府大门被砸,如今伯府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
老夫人的一番控诉,让白段誉不禁皱起了眉头:
“母亲,您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怎么这么多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