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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最廉价的奢侈品,在给出的那一刻就变得一文不值。爱自己吧,那才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这是在略显陈旧的蜀王妃日记本扉页上,一行用中性笔写就的字,字体带着几分随性与洒脱。

日记本、中性笔,都是现代的东西。

在这行字的下面,用毛笔写了一行簪花小楷,字体娟秀清丽,与上方的中性笔字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字迹写下这几个字的时间不长。

只见上面写着:“外祖母,是我错了!”

短短几个字,却饱含着深深的懊悔与绝望。大概写这几个字的时候蜀王妃就生了死志,是怎样的绝望让人如此平静的写下这几个字。

碧云看着跪在她身前的一个十二三岁的1.5米左右的女孩子,“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她很确定,她不认识这个小娘子。

“郡主,奴婢见过太后娘娘的小像,王妃告诉过奴婢,郡主和太后娘娘有几分相似,奴婢就一直关注陌生人,还有您身边几位姐姐身手都应该不错,还有这位嬷嬷,一看就知道从宫里出来的,奴婢把几点结合起来一看就知道您是尊贵郡主,这些年王妃的情报网都是奴婢在管着,所以……”小娘子说完把手里的官牒文书双手递了出去。

夏柳上前拿起,双手递给碧云。

碧云打开一看,是蜀王妃的官牒文书,蜀王妃太高看她了,就是皇上也不能因为蜀王宠妾灭妻治他的罪。

“你也知道,蜀王宠妾灭妻没有违反哪条律法,我一个小小郡主就是想做些什么都没有办法入手呀。

“郡主,王妃说皇上身边都有人能制造出大炮和自行车,那就一定能看懂本子上的东西。”小娘子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日记本。

碧云看了看日记本,对夏柳道:“你把她安置好,等明天一早我们再说。”

“好的,就让这位妹妹住在我和小芽的房间吧,我们俩那房间能住下。”夏柳忙回道。

碧云在水采伺候下躺回床上,宫嬷嬷忙上前躬身告罪,“是老奴的错,请郡主责罚。”

“嬷嬷,不是你的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一直自以为我的感知很灵敏,我也没有感觉到被人跟着。嬷嬷,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碧云虽然安慰宫嬷嬷,但她的心中却早已拉响了警报,看来她要想办法增强他们这一行人的实力了,她都自信满满地认为,他们这一行人实力非凡,足以应对各种势力。

她这也算阴沟里翻船了。

蜀王妃的手下轻轻松松就把她找到了,是蜀王妃厉害还是她菜?把蜀王妃被逼死的蜀王势力要强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现在正在有人监视她?

碧云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今日之事。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启明星高高悬挂天空,她才勉强合眼。待晨曦透过窗棂,她便起身,简单梳洗后,唤来夏柳与蜀王妃的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碧云坐在桌前。

小娘子微微屈膝,“回郡主,奴婢名叫青萝。”

碧云微微点头,“青萝,你既说知晓这日记本上之事,那便详细说说。”

青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郡主,王妃二王子死后就一直在暗中收集蜀王与各方势力勾结的证据,那些证据就藏在这日记本所记载的线索之中。王妃曾言,这日记本上的内容,需特定之人方能解读,而皇上身边便有这样的人。”

碧云听到青萝又一次说出那番笃定的话语,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朱唇轻启,缓缓问道:“你说,蜀王知道我来了蜀郡了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略显静谧的氛围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应该不知道,王妃给奴婢看过那张小像后就立马烧了,当时王妃说如果那张小像被人看到会给郡主带来麻烦,所以王妃嘱咐奴婢把这事烂在心里,不能对任何人说起。”青萝马上把当时的情况说给碧云,她可不想造成误会耽误了王妃的事情,“奴婢……其实认真说起来奴婢应该自称老奴了,老奴练了一种功后身高就没有再长过,后来老奴识了一种果子,容貌就再没有老过,王妃担心老奴,就把老奴送到府外,如果有老奴跟着,也许炎世子爷还能好好活着,可是谁都不会想到王爷会对自己的亲子动手……”

蜀王世子是被亲爹毒死的?碧云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她忙把茶杯放在桌上,刚才不小心让茶水漾出几滴在她手上。原来她不是唯一一个被自己父亲下毒的人,只是她运气好,蜀王世子运气差些。

“你修习的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感知到你跟在我们后面?”碧云问出她最在意的问题。

“郡主,老奴如果躲起来,一般人都找不到。”青萝说完,好像一闪后大家就都看不到青萝了,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忍功!”宫嬷嬷轻声呢喃。

“对!”随着青萝的声音,就看到她从墙角现出身形,“郡主没有感知到老奴很正常。”

“你是倭人?”碧云问道。

“回郡主,老奴是大楚人,不过老奴这功夫是从倭人手里拿到的。但是忍功不好练,当时和老奴一起练这功法的有一百多人,但是真正练成的只有不到十人,老奴小成后正好三王子出生,老奴就被老夫人送到王妃身边,老夫人是王妃的外祖母……”青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可能把她知道的都和尊贵郡主交待清楚。她很明白如果想让王妃瞑目,全靠眼前这位尊贵郡主,以前这位贵人,也不是一般人,能躲开各方势力平安来到蜀郡,还没有被王爷发现。

碧云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吃过午食就回到屋里打开王妃的日记本,她想看看王妃留下什么样的暗手。

她可是没有兴致翻看蜀王妃的日记,飞快翻看,就看到在每页的页脚写着一个字母,把这些字母写在纸上,汉语拼音,翻译过来就是“蜀王私造兵器、豢养上万私兵要造反,纭兄为私兵头领。”

最后几页,是用拼音书写的,私兵养在哪里,私挖的铁矿在哪里,还有蜀王这些年都和谁有来往,蜀王的书信等贵重物品放在哪里。

把蜀王府所有秘密都写的清清楚楚,看字迹是蜀王妃断断续续写下来的,从最开始的字迹到最后的字迹,应该写的很多年。

一个正常的母亲,孩子是她的逆鳞,触之即死。

蜀王这多年来被蜀王妃如此监视并把他的老底写出来,算来也是活该。

“夏柳,和李护卫长说,明天我们就离开蜀郡,让他今天下午就把所有的货都备好。”碧云把她写出来的纸张和蜀王妃的日记本收到空间才彻底放下心来,“对了,你问问青萝,谁叫纭?”

“奴婢知道,纭侧妃,蜀王爷的心爱之人。”夏柳把她知道的告诉碧云。

皇上从收到关于蜀王的消息后,就失去了碧云一行的行踪,但是最长三个月又能收到她对各地情况汇报的折子,人的行踪却没有得到。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四年,再次见到碧云时,距离她离京已有五年。

碧云再度踏上了京城的土地,已是离京五年后。当那熟悉又略带陌生的街道映入眼帘,她的心中五味杂陈。马车缓缓驶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了郡主府前。碧云缓缓走下马车,抬眼望去,郡主府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朱红的大门,威严的石狮,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一切都一如往昔。

而谢府却已物是人非,谢三老爷早已离京外任,带着他的妻儿奔赴新的天地。如今的谢府,大哥已然当家作主。而小宜,如今中了进士官至六品翰林,搬出皇宫,住回了谢府。

碧云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谢碧柔和谢轩彪的年龄,想来他们也都成亲了。不过,这些事情于她而言,已无半点瓜葛。没有人提过他们,她自然也懒得去关心。

谢老夫人已经离世三年了,而谢大伯,三年前回京丁忧,如今还有一个月,那丁忧期便要满了。

大伯府上三个堂哥、两个堂姐、两个堂妹,大堂哥和二堂哥都已中进士,踏上了仕途,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三堂哥还在为了科举考试日夜苦读,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两个堂姐和两个堂妹,也都已嫁作人妇。

谢府,也在谢老夫人离世后正式分家,分成了东西两府。

碧云缓缓走到二门前,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大嫂——崔莹莹。有时候,人的境遇就是这般奇妙,曾经最好的闺蜜,如今竟成了自己的大嫂。她看着崔莹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而崔莹莹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那是她生的一对龙凤胎,如今已经三岁了,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大嫂你怎么出来了?”碧云轻声唤道,看到大嫂身后的那对粉雕玉琢小人儿,她绕过大嫂,对着双胞胎伸出双手,“景睿、婠清来让姑母抱抱。”

两个孩子看了崔莹莹一眼,见母亲微微点头,才迈着小短腿朝碧云跑来。碧云一把将他们揽入怀中,景睿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婠清发间别着朵新摘的茉莉,她望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眸,心情这个美妙。

“郡主眼真大呀。”崔莹莹满脸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脸侧身让开道路,“我这老脸真没有吸引力,人家尊贵郡主硬是能当看不见妾身。”

碧云轻轻松松抱着两个侄子侄女走在前面,“哈哈哈……大嫂这是吃醋了,吃自己孩子的醋,羞不羞。”

“哎,碧云你小心些,两个孩子一起抱……你能抱住?”崔莹莹本来想提醒碧云两个孩子的分量不轻,没想到碧云抱的轻轻松松。

“那是,我可是大力士。”碧云得意道。

正厅里,碧云看着景睿就和小人精一样,一进屋子就让碧云放他下来,“姑母,把睿儿放下来吧,您抱着婠清就好,睿儿太重了,小心伤了姑母。”

碧云闻言,轻轻将景睿放下,指尖轻刮了下他挺翘的小鼻尖,“我们睿儿这般懂事,姑母便是抱上一天也不觉累。”婠清见哥哥下了地,也挣扎着要从碧云怀里下来,奶声奶气地嚷着:“婠清也自己走,不累姑母。”

“好,都下来看姑母给你们带的礼物。对了景智呢,在睡觉吗?”

崔莹莹瞧着这姑侄三人亲昵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赶忙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佯装嗔怪道:“瞧瞧你们,我道成了外人。”

说话间,丫鬟们已端上茶点,景睿拉着婠清的手,规规矩矩地给碧云行了个礼,才坐到一旁的小凳上,端起茶盏有模有样地品着,那小大人的模样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碧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抬眸看向崔莹莹,“大嫂,不好意思,你和大哥的婚礼我没能赶回来。这些年府里可还太平?”

崔莹莹轻叹一声,放下茶盏,“府里倒也无甚大事,只是祖母过世后,谢府分成东西两府,但那道门晚上才锁,往来还和以前一般。大伯丁忧三年,父亲皇上夺情只让他丁忧了一年。你去看过外祖母了吧?”

“看过了,我先去探望了外祖母,刚才就是从威北侯府过来的。”碧云轻叹一声,缓缓道来,“夏柳,我留她在那边帮着调养外祖母了,她这些年医术精进了许多。”说到此处,碧云不禁回想起刚才见到外祖母那副憔悴的模样,心中顿感一阵沉重。若非此次收到外祖母病重的消息,自己断不会轻易回京。

她行事在大家看来离经叛道,远香近臭。

“碧云,这些年你的行踪谁都不知道,你都去了哪里?”崔莹莹看着自己的好友,京里各府夫人、姑娘说起尊贵郡主褒贬各半,她可是佩服的紧。

“我呀,曾闯入大漠,看过黄沙漫卷如怒龙翻涌的雄浑壮阔;也曾漫步在江南水乡,听过桨声欸乃里的温婉呢喃;更冒险深入过十万大山,见识过那连绵峰峦如巨兽伏卧、林海翻涌似绿浪滔天的神秘苍莽,还去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如同绿色绒毯一直铺展到天边,与蓝天白云相接,美得令人心醉……”碧云还没有说完就被陌生又熟悉的女声打断。

“云姐儿这是知道我们去不了,来勾着我们羡慕呢。”

碧云和崔莹莹听了忙站起来,看着一起进来的堂姐妹四人,“大姐、二姐、三妹、四妹,你们来了,我还说一会儿去看大伯和大伯母呢。”

众人团团见礼重新落座,大家都让她给大家讲讲她这些年的见闻和经历。

碧云看着水瑰、小采、小芽拿进来的礼物决定边分礼物边给她们讲风闻,礼物还没有分完,大伯母也过来了。

她忙上前给大伯母见礼道:“您怎么过来了,我这就要过去了。”

张氏拍拍碧云的手道:“大伯母想早些看到你,就先过来了,我们都是自家人,不讲那些个虚礼。这些年我和你大伯可是没有少吃少用你让镖局送回来的东西,你呀,一出去就不记得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