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龙忙站了起来,道:“回飞蚁爷,他们不敢有什么举动,反而大伙儿都说,以后跟着飞蚁爷过日子,一定要比跟那死鬼蚁王要舒服得多,大伙儿都愿意追随飞蚁爷呢……”
“你又那么多废话!”韦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以后你就负责外堂,现在就去把外堂的弟兄也招编进来,这样我们的势力就更大了!”
“是!多谢飞蚁爷!”郭龙又叩又拜的,手舞脚蹈的兴冲冲而去。
韦军又分派了几个大汉,便冲一个汉子道:“你马上去将城西的那些弟兄集中起来,让他们来见我。”
“是!”那汉子应声而去,不大会,便引了数十个大汉到来,但屋子里再也挤不下了,只好排排的站在外面,个个都惶恐不安地看着韦军,不知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韦军站起来并慢慢地踱了出去,但才走到门口,便又停了下来,又回头仔细地看了一回他刚刚离开的那把座椅,好一会,才得意而傲慢地走到外面站着的那群汉子的前面,飘晃着身体摇点着脑袋慢而细地打量着他们,好一会,却踱到一个较年长的人跟前,慢慢地道:“你是天华帮的内院总管?”
“是的。”那人忙应道,但由于不知韦军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但又不敢正视韦军,只好低着头紧张地偷窥着。
“很好。”韦军伸手轻轻地拍打着那人的肩头,柔声道:“那么你就是这些人中最有地位的人了?”
“不敢,不敢。小的……小的也只是一个奴才下人,一切都是听从帮主的命令……现在一切都听从飞蚁爷的安排……”
“好,好,你真的愿意听从我的安排?”
“当然,当然。”
“嗯。”韦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你还当你的内院总管,那些从城西过来的弟兄还是全都归你统辖。”
“多谢飞蚁爷,多谢飞蚁爷……”
韦军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那么说你应该对城西那边的情形很了解的?”
“回飞蚁爷,小的不敢说对城西了如指掌,但对那里的一草一木却都可以数得上来。”
“我不需要你去数什么草木,我要的是人!天华帮在城西一定还有所遗留的,我现在任命你为城西分坛的堂主,你率人回到城西天华帮在那里的据点去,召集所有的弟兄,包括内院外堂的。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扩大我们的实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与张府相抗衡!现在我们有了司徒总捕的支持,就不用再怕他什么张飞狐张飞狗了,我要让他张飞狐变成四脚爬的张飞猫!我要……”
“飞蚁爷……”一个汉子急急而来,打断了韦军的说话,道:“司徒总捕来了,在前面等着,似乎有急事,让飞蚁爷赶快过去呢。”
“我就去。”韦军顿了顿,便朝那内院总管道:“你现在就率几个弟兄回到城西去,按我所说的去做。”说着便不再理会群人,急急往前面而去。
正走着,急见十多个汉子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于是便厉声叱责道:“你们慌什么?有什么好慌张的?小心我敲断你们的狗腿子!”
那群汉子却正是抓拿华丽却被张飞狐吓退回来的,见了韦军,便忙打住,气也顾不得喘过来,便道:“飞蚁爷,飞蚁爷……张飞狐……张飞狐……”
“张飞狐?”韦军吓了一跳,忙探头睁眼朝群大汉身后张望,却什么也没见着,于是又怒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了?哪来的张飞狐?他要是敢来,我还……还……还……”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一个汉子忙道:“飞蚁爷,小的们本已经抓住了那什么帮姑的小娘们了,但却给张飞狐抢走了……”
“就是,就是……”群汉子七嘴八舌的,终于还是将事情大概说了明白。
韦军听得,不由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慢慢地凝结阴森起来,双手也在慢慢地握紧,并因此而在微微地颤动着,而嘴儿却一撇一扭地慢慢地吐出了三个字:“张——飞——狐!”
群大汉惶恐地看着韦军,犹如看到了一只正一块一块地吐着人骨头的恶鬼一般,浑身不住地打着冷颤,但又不敢发出一点丁的声音,更不敢挪动一下身体或脚步!仿佛一群正等待阎罗王审判的小鬼!
但现在他们终于慢慢地松了口气。因为韦军已经掉头往前面去了。
走出不远,韦军远远的就看到了司徒一抓背着手定定地站在那里,于是便加快脚步却又轻柔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到了司徒一抓的身边,便肃立而恭敬地道:“小人参见总捕……”
司徒一抓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道:“你的心愿已经达成了,现在……”
“小的明白,只要总捕一声命令,小的随时可以为总捕效犬马之劳!”
“那好。”司徒一抓这才转过身来,轻轻地拍了拍韦军的肩头,道:“明天晚上,我们就进山,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好好准备着!”
“是!小的已经准备好了,并且还找了数十个对狼岭也较为熟悉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多路进击,将狼岭主峰通往山下所有的路都围堵住,这样……”
“嗯!”司徒一抓微微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字慢慢地道:“李日,这回你绝跑不了了!”
“总捕……”韦军犹豫了一下,道:“小的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说!”
“是张飞狐张三爷……”
“张飞狐?”司徒一抓看了韦军一下,道:“什么事?”
于是韦军便将华丽为张飞狐救走之事说了,并道:“张飞狐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小的不敢说。”
“说!”
“是。”韦军瞥了司徒一抓一眼,便小心地道:“张飞狐还说,他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竟敢拿什么官府来压他!尤其是……是……”韦军吱唔着却又不敢再往下说了。
“尤其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小的不敢……小的说了总捕可不要生气。”
“好了好了,我司徒一抓不见得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有什么直说。”
“是。那小的就直说了。”韦军顿了顿,道:“张飞狐还说,尤其是什么总捕比芝麻还小的狗屁官!张飞狐是这样说的,是张飞狐说的……”韦军故意将“张飞狐”三个字说了又说,而且还特地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