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祝彪会直接翻脸,武植说什么也会将二龙山、桃花山和清风山的兄弟直接叫过来,一波将他们给灭了。
眼下再去求援,无疑是有些来不及。
独龙岗一共约两万人,而祝家庄独占了人左右,剩下的分摊到扈家庄和李家庄。
再说兵力,主要是精兵,祝家庄有两千人马,而扈家庄和李家庄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人左右。
也就是说,不让老百姓上的话,双方兵力差距就已经相当明显。
此刻,在扈家庄的宴会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众人围坐在一起,面色皆带着深深的忧虑与愤慨,李应紧皱着眉头,率先打破了沉默:“祝彪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但眼下我们兵力悬殊,硬碰硬恐非上策。”
武松却道:“怕他作甚?打仗有时候不就是拼的一股士气么?大哥,我愿意当先锋,扈嫂嫂和岳父大人在旁策应,到时候阵前对战,直接先拿下祝家三兄弟,即便对方人数众多,就能不战而降!”
李应却摇头道:“祝家庄不是这么简单的,那铁棒教头栾廷玉,有万夫不当之勇!”
武植也正是担心此人,赶紧问道:“李庄主,我深知你武艺高超,你能拖住栾廷玉么?”
李应再次摇头:“我仅仅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门槛,武艺很难再精进。如果与栾廷玉对阵,恐怕三十个回合内必败!”
武松目光转向李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讶异。这位李庄主,外表看似一位平凡的商贾,竟隐藏着比自己更为精湛的武艺,实在出乎他的预料。近来,随着一场场实战的磨砺,武松的武艺亦有所精进,悄无声息间,已悄然迈入了二等中期的境界,隐隐透出锋芒。
如果那栾廷玉真是一流高手,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人能对付他。
一时间,众人眉头皱得更紧。
眼下时间紧迫,如果不出所料,明天祝家庄就会攻打过来。
三庄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贴近,彼此间的地形地貌,众人皆是了如指掌。若要仓促间布下陷阱,不仅时间紧迫,且鉴于我等皆为步兵,此类计谋恐怕难以发挥奇效。
据武植所知,那宋江率领六千六百精兵,浩浩荡荡前来征伐祝家庄,最终却落得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下场。这其中,除了扈家庄与祝家庄的骁勇善战,栾廷玉的赫赫威名亦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最后还是让孙立这个师弟去拜访师兄栾廷玉,然后里应外合才搞定了祝家庄。
栾廷玉是个刺头,必须拔掉。眼下肯定不可能找孙立,自己也不认识。
武植陷入了沉思,苦苦思索着除去心头大患的良策。蓦地,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从尘封的记忆中翻检出一段隐秘的往事。书中隐约提及,栾廷玉曾对扈家庄的一位女子情有独钟,这段感情本如春花般绚烂,却因飞天虎扈成的横加干涉,硬生生地棒打鸳鸯,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自那以后,栾廷玉似乎对红尘情爱彻底失去了兴趣,转而将所有的热情与精力倾注于武艺之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成一代高手,威名赫赫。
这段回忆如同暗夜中的一缕微光,照亮了武植心中的阴霾,让他看到了一丝可能的转机。
看见武植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扈成心中有些发毛,赶紧开口道:
“妹夫,你看我干什么?我可对付不了那栾廷玉!他那铁棒,一棒子下来,我就一命呜呼!”
扈三娘直接怼了一句:“瞧你这怂样!夫君怎么可能让你去对付栾教头。”
谁知武植竟然微微一笑:“嘿,你还别说,这事儿没准儿大舅哥还真能给咱办得漂漂亮亮的!”
扈成当即瞪大了眼珠子:“妹夫,你别取笑我了!我不行的,我肯定一棒子就被打死!”
武植也不管他说什么,就悄悄把他拉到一边,询问其细节来:
“大舅哥,我听闻一件事,不知道是真是假,还请你帮我解惑。传闻,栾教头,其实喜欢扈家庄的某个女人,可有此事?”
听见此话,扈成瞪大了眼珠子:“你从何得知?”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眼下时间紧迫,扈家庄生死存亡,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我就问你,此人是谁?”武植赶紧催促起来。
扈成咬了咬嘴唇,这才轻声说道:“你别说出去,其实,栾廷玉喜欢我乳娘!”
武植也是一愣,能被称为乳娘的,无疑绝对够巨!看来,英雄果然都好这口!
“那你为何拒绝这门亲事?”武植好奇问道。
扈成顿时有些低下头来,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憋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也不知道憋的什么屁。
武植气得不行,当即就说道:“少在这里磨磨唧唧,赶紧带我去见见你乳娘。”
扈成无奈,只得带着武植往外走。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扈家庄一处较为简陋的房屋外,然而屋内没人。扈成想了想,又带着武植就去了后山,果然,只见山林间,一个丰韵犹存的女人正在摘野菜。
见状,扈成赶紧跑了过去:“奶娘,你怎么还在摘野草?不是补偿了你一些银子么?”
扈成心中愧疚不已。
“哎,我男人和儿子都死了,如今也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女人属于耐看型,年龄不到四十,皮肤有些黝黑,有些饱经风霜,但是看起来温柔贤惠,属于微胖型,关键是,那两颗球分量十足,是武植见过最恐怖的!
虽然对某些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不包括武植。
然而,在捕捉到扈成那羞涩躲闪的眼神之际,武植心中恍若明镜,顿悟了几分隐情。这小子,竟是暗暗倾慕着那位温柔的乳娘!
从闲聊中,武植得知这个女人名叫秦兰花,丈夫生病去世了20年。她因为奶水太足,小时候做过扈成的奶娘。
为了照顾奶娘,扈成把她的儿子介绍到扈家庄内当护卫。没想到这次随着扈三娘外出,竟然命丧途中,着实是个可怜的女人。
扈成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歉疚,望着眼前奶娘那憔悴的模样,自责难当,感觉奶娘如今的境遇,无一不是他间接铸就的悲剧。
两人将秦兰花送回家后,武植赶紧把扈成拉到隐蔽处,一巴掌就拍在了扈成的后脑勺上。
“妹夫,你打我干啥?”扈成有几分生气。
武植怒道:“你个狗东西!也不瞧瞧你什么身份,竟然喜欢你奶娘!你要搞清楚,你喜欢她,那是母子之情,别他娘的给我搞错了!”
扈成听见此话,顿时无地自容。没想到,这武植眼睛确实很精明,竟然这样就看出来了。
武植赶紧趁热打铁:“你就说说你当年干的什么事?那栾廷玉武艺高强,配你奶娘当真配不上?你小子为何棒打鸳鸯?”
扈成张了张口:“他不过区区一介武夫,如何能配得上我奶娘?还想妄图让我去传信?我传个屁,隔天就说我奶娘不喜欢他,让他趁早死了心!”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传信是么?”武植被这小子给气笑了。
扈成只得点了点头。此时,扈成心中也多了几分愧疚,现在想起来,当年自己是何等幼稚。
武植又询问了当年的事情,原来,栾廷玉追求过寡妇秦兰花,帮她做了不少事。只是后来让扈成传信,以为自己被无情拒绝,这才不再纠缠,抛下情爱,练成了一等高手。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滚蛋。接下来,让我和秦大姐谈谈。”
扈成瞪大了眼珠,着急问道:“妹夫,你不会想要让我奶娘用美人计?”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