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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兰的话,让郑司绣叹了口气,“其实小婉说她想要我的命时,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今日我让你拿出《天工绣谱》也是为了最后这点不忍,但她与你到底是不同。”

“不同?司绣说的是何意?”

萃兰睁大眸子,郑司绣看着她,眼中露出慈爱,“你看到《天工绣谱》时,是恭敬,是谦卑,眼中没有一丝一毫贪念。

可是她看见《天工绣谱》之时,是贪欲还有不甘,所以那一刻,我终于相信,她是真想要我死。”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了这么多年的徒弟,郑司绣在宫中半生,又无子女,早就将这三个徒弟,视为亲人。

苏掌绣是她带的第一个徒弟,天资有限,但胜在资历最深,孙掌绣性格冷然,但做事有条有理,至于萃兰,年纪小,性子直,但却是最有灵性的一个。

这三个徒弟,她从来没有厚此薄彼,但却万万没想到,为了司绣一职,她最信重的徒弟,却是想要害死她。

“司绣,您别难过,还有我与孙掌绣呢,我们不会背叛您的。”

萃兰见郑司绣神情有些伤意,连忙坐到她跟前,像小女儿般将她抱住。

郑司绣拍了拍她的手,“日后绣作处你要替我盯着,你这性子也要改改了,遇事多和小婉商议。

苏掌绣之事,她遇事冷静沉稳,难怪淑妃娘娘会看重于她,先前我因着娘娘之故对她照拂,如今看来,她却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是啊,此番多亏了那小丫头了,难怪她当初能留在南宫五年,跟着殿下耳濡目染,确实同旁人不一样。”

萃兰也跟着开口,郑司绣看了眼她,“好了,以后莫要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时辰不早了,你将这《天工绣谱》带回去藏好,早些歇息。”

“是,司绣,那您也早些歇息,奴婢就回去了。”

萃兰将绣谱带上离开,这一夜,看似平静,但却暗含暗谲,有人彻夜难眠,有人却在等着黄鱼咬钩。

就这样,又过去两日,孟婉终于将公主的春裳做了出来,想起先前答应景王的事情,又替他做了两个蹴球。

趁着中午要去南宫喂小狸之时,一并带着先去了趟瑞华宫,恰好遇见公主和景王一道进宫请安。

“奴婢参见娘娘,公主、王爷。”

被宫女带进殿中,孟婉恭恭敬敬上前行了个礼,娴妃娘娘抬了抬手。

“免礼,我听闻你今日是将公主的春裳做好送来了。”

“是,奴婢请公主一试。”

说完,孟婉双手举着衣盘,呈到世宁公主面前,只见她身边的婢女上前接过,随后将上面的绸布打开。

看见那身新装时,世宁公主眼中划过抹惊艳,“母后,女儿先进去试试这新裳。”

待公主离开后,景王看向孟婉,“你带的那个是什么?”

孟婉将腰间系的布袋解下,从里面将蹴球拿了出来。

“这是王爷要的蹴球。”

看着做的崭新的蹴球,容显脸上浮上一抹愉悦,“拿过来给本王。”

孟婉将蹴球递过去,只见容显接来后掂了掂,果然比上次那个匆忙做出来参加元宵宴的更好。

“这个不错,来人,赏!”

身边的亲卫上前,将一锭银子放在孟婉面前。

“奴婢多谢王爷的赏赐。”

她接过,跪下嗑了个头,一旁的娴妃见着,眼底浮上抹说不出来的神色,轻轻开口。

“既是显儿赏了你,那本宫也赏你件首饰吧。”

她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去将本宫妆匣里那支白玉簪拿过来。”

“娘娘,王爷赏的已经够多了,奴婢不能再收那么贵重的东西了。”

孟婉连忙开口,却不料,话音落下,就听到殿内传来侍婢的声音。

“公主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内殿出口那里,只见世宁公主穿着桑云锦制成的绣金牡丹流云锦裙自内殿缓缓而出。

裙摆如流水般拖曳在大殿的白玉砖石上,配合着桑云锦独特的纹理浮光,就像是将银河穿在了身上,熠熠生辉。

而裙身上绣金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宛若是洒在银河之中,只是一眼,便让人挪不开视线了。

“母后,哥哥,我这身衣裳如何?”

世宁公主脸红红的,显然是没想到,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竟会这般好看,不禁脑海里浮上那个玉树芝兰的男子。

若是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也觉得好看。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容显的声音,“不错,小丫头,你给本王妹妹做的这身衣裳好看,我替她赏了。”

话音落下,只见身边的亲卫立马又上前,拿出一锭银子,结果容显见到,狠狠瞪过去。

“要你多事。”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毫不避讳的当着娴妃的面就往孟婉递了过去。

“母妃既是赏了你白玉簪,那本王替妹妹赏你,总不能寒酸了,这块暖玉就赏给你了。”

“咦?哥哥,这块暖玉不是你最喜欢的那块吗?”

世宁开口,容显顿时脸上浮上几分不自在,“我已经有好几块了,这块天天戴着,早就把玩腻了,就赏给这小丫头吧。”

“那世宁就多谢哥哥了。”

世宁没觉察出异样,一心欢喜在自己的新裳之中,还走到娴妃面前轻轻开口。

“母妃,您觉着好看吗?”

娴妃将目光从容显身上移开,轻轻点头,“好看,母妃那里正好还有一套头面,与你这身衣裳十分相配,回头让人给你一并带上。”

“世宁谢过母妃。”

世宁公主俯了俯身,随后站起,转身看向孟婉,眼中浮着盈盈喜意。

“日后本公主的衣裳就全交由你来做,做得好,本公主重重有赏。”

孟婉一只手拿着银锭,一只手拿着温玉,听到这话,赶紧跪下。

“奴婢能为公主做衣裳,乃是分内之事,奴婢不敢再贪求太多了。”

她话音落下,只见宫女已经从内殿出来,将那支白玉簪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奴婢真不能收了,还望娘娘收回。”

孟婉看向娴妃,光是那块暖玉,就已经价值几千两,更何况这白玉簪,还是宫中造办处所出,她若再收下,就显得太过贪得无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