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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一旁的楚邈,听到南宫鸿煊的话,忙磕头道谢。

南宫鸿煊微微抬手,那楚家一众跪着的男人,才爬起身。

楚琳还呆呆跪在地上,一双通红的杏眼,紧紧盯着苏时瑾。

楚邈慌忙扶起她,还深深瞪了她一眼。

这个琳丫头,还敢这般盯着苏二小姐。

就连他这个大男人,也觉察到,熙王与这位苏二小姐,似乎关系不一般。

怎么这丫头,平时挺机灵,今日这般蠢笨。

就当楚邈长吁一口气,以为不会再有幺蛾子的时候。

南宫鸿煊薄唇轻启,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楚姑娘,你这衣裙,本王瞧着实在碍眼,你便脱下来烧了吧。”

语气轻柔,却裹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这一身华贵的绯红色长裙,花了她整整五千两。

她买这衣裙,原是因为看了他一眼,芳心暗许。

所以,才死了心要买下来。

只为了,能跟他穿相似的颜色。

可如今,这少女的绮梦,被他生生毁了,还要这般羞辱她!

苏时瑾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人,是嫌弃楚姑娘,穿了与他相似颜色的衣物!

看来,他果真不是常人,苏时瑾心中腹诽,怪不得那般无耻霸道。

因了解他,苏时瑾看了一眼楚琳,劝道:“楚小姐,还是按殿下所言,把这衣裙处理了吧。”

楚琳泪眼汪汪,眸子里都是不甘。

苏时瑾还在她眼里,看出来一丝嫉恨。

她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与这楚琳,只见了两面,而且并无交恶,反而对她有恩。

怎么她看着自己,反而带着一丝嫉恨呢?

楚琳又转头看向南宫鸿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打湿了她的前襟。

“殿下,非烧不可吗?……”

楚邈生怕她再惹出事,立马捂住楚琳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殿下,请放心。草民这就将衣裙烧了,不再污了殿下的眼。”

南宫鸿煊微微颔首,招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苏时瑾抬脚,也打算离开。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不用想,必是南宫鸿煊。

其他人根本不敢往后看,早已没了身影。

冷锋自然知道主子的想法,也早跑得影都没了。

只凌黛,倔强地跟在苏时瑾身侧。

见熙王又抓着自己小姐,她立马捏紧了手中的长刀。

“怎么?凌黛,你要跟本王动手?”

苏时瑾抬起另一只手,额头轻点。

早知道,这宴会有南宫鸿煊,她就算死也不会来。

可如今说这些,似乎都是废话。

她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对凌黛说:“无事,你下去吧。”

凌黛这才一步三回头,不安地退下去。

苏时瑾看着他,神色没什么异常,只淡淡道:“南宫鸿煊,有何事?你说吧。”

见她脸上清冷似霜,南宫鸿煊的眸子暗了暗。

阿瑾还在生他气,不过他确实混账,阿瑾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他的手触电般,松开了苏时瑾的玉腕。

眼里还有一丝惴惴不安:“阿瑾,我们和好,好吗?”

“我们回到从前好吗?这些日子,我想了想,哪怕你只是欢喜我的容貌,我也甘之若饴。”

苏时瑾觉得,她的耳朵,一定是幻听了。

否则,不会听到,这般骇人的话语。

苏时瑾瞪大双眸,直直地盯着他。

想看看这人,还是不是南宫鸿煊。

她微微抬手,指尖触碰到南宫鸿煊脸颊。

她指尖在他脸上慢慢摩挲,摸到耳后,想看看这人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脸,南宫鸿煊只觉得身子一麻,微微发颤。

这还没完,苏时瑾竟细细摩挲起来,还捏了捏他的耳根。

这女人,简直是在玩火。

南宫鸿煊仰着头,一脸可怜巴巴望着苏时瑾,狭长的眸中隐着一丝情欲。

“阿瑾,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苏时瑾微微摇了摇头,红唇轻启:“不,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南宫鸿煊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他微微垂下头,似有些失落。

“阿瑾,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手,抓着苏时瑾的裙角,微微摇晃。

苏时瑾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微微一动。

这样子,像极了她幼时养得那条小黑狗。

怎么办?这人,就是南宫鸿煊,货真价实的南宫鸿煊。

苏时瑾有点不忍,那句原谅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不过理智拉回冲动,苏时瑾意识到行为的不妥,尴尬地垂下手,淡淡地说道:“南宫鸿煊,你没错。若是有错,便是我们不该相互纠缠。”

裙角从南宫鸿煊手中滑落,苏时瑾转身欲走。

南宫鸿煊的手僵在半空,眸中闪过悲痛。

他讪讪地收回手:“阿瑾,我有沈如风的消息。”

听到这话,苏时瑾停住了脚步,但是并未转身:“好,你说,我听着。”

南宫鸿煊心中更加失落,阿瑾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了吗?

其实,他不知,苏时瑾并不是不愿看他。

而是怕再看他一眼,会忍不住回头。

明明就没可能,何必给彼此希望呢?

“南宫晖救了他,如今藏在京郊。南宫晖在等,等陛下气消的时机。”

等陛下气消的时机,苏时瑾眉心一拧。

她与南宫鸿煊,在舒县的做的事,南宫晖肯定知晓。

除了刚开始,遭遇的下毒和刺杀。

后来,倒是没出过什么事,一切顺利的可怕。

原来南宫晖是想着,舒县若是灾情解决,陛下说不定龙心大悦,就会从轻发落沈如风。

看来南宫晖,还真是对沈如风,不离不弃呀!

苏时瑾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为何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不想你前功尽弃。”

苏时瑾抛下一句:“多谢。”便消失在视线中。

……

楚家府邸,正厅。

沉香木的雕花梁柱,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太师椅分列两旁。

阳光从天井洒下,满室生辉。

左侧第一张太师椅,坐着个老者,身形极为瘦削,但双目炯炯有神。

右侧第一张太师椅,坐得正是楚邈。

楚琳跪在地上,已换了身衣裳。

她面前摆着一个火盆,火苗烧得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