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瞪圆了眼睛:“你到底有几份工作?”
不是说她就是个药厂的厂长兼药物研发员吗?这怎么还有公安厅特批的外聘顾问工作证?
而且,外交部那边似乎也十分看重她。
凭什么?
秦思邈欣赏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很好心的替她答疑解惑。
“目前为止,我在部队、公安系统和军械所匀有挂职,上半年成交的好几笔外贸订单都是由我一力促成的,另外,我还顺便包揽了各单位机器故障的修理工作,药物研发也只是我其中一份工作而已,徐同志,你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就她这半桶水都没有的份量,是哪来的勇气跟她对线的?
想当初,那个想找她麻烦的曲红梅还不是自恃自己是高知家庭,在她面前上蹿下跳的,结果呢?
给她开了一两个月的荒,最后马不停蹄的滚了,现在大概在京都撞见她都得绕道走吧。
她对自不量力的人,向来喜欢用实力碾压。
徐静目光死死的盯着她那本工作证,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怎么会?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人,怎么可能同时在那么多单位挂职?
这一定是假的!
就在她张嘴还想要再说点什么时,却被老公安再次按住了。
“好了,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你再多说一个字,你明天就给我停职在家反省!”
都跟了他大半年了,真是专业一点都没学到,尽整些幺蛾子。
徐静捏紧了拳头,眼里满是不甘和屈辱。
她一定要回去好好查一查,这个姓秦的到底有什么背景,她就不相信了,这世上真的能有人年纪轻轻的就在各个领域崭露头角的。
相比起徐静内心的波涛汹涌,老公安就淡定多了。
来之前上头就已经叮嘱过她了,这是个凭一己之力让国家的Gdp翻了十倍的人,让他问话的时候注意态度。
是以,这会儿听秦思邈曝出这么多马甲后,他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便淡定的点头道。
“当然可以,听说之前京都发生的多起琵琶鸟中毒事件也是秦同志提醒才找到的方向。”
虽然那个玉无暇死了,但最少证明确实是有人恶意在内部制造混乱,好混水摸鱼。
于是,一行人驱车来到了公安分局,直接去了解剖室。
法医很诧异他竟把嫌疑人带来了,不过秦思邈只要求看一眼,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给掀开了。
秦思邈一眼就看到毛桂兰身上贴了张疼痛翻倍符。
她从包里掏出一只玻璃瓶,递给法医。
“你把这水倒在尸体眉心上。”
法医打开玻璃瓶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闻出来,蹙眉问。
“这什么水?你总不至于是想破坏尸体吧?”
徐静在旁边狂点头,就是就是,这女人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谁知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秦思邈歪头看他:“不过是让符纸显现的水而已,虽然有点离谱,但从最近这么多起案子来看,很多东西已经用科学解释不清楚了,不是么?”
既然科学解释不清楚,那就用玄学来解释。
法医只迟疑了一会儿,便依言将那瓶药水倒在了尸体的眉心处。
徐静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
“装神弄鬼,某些人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还真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然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死者额头上竟真的显现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来。
老公安也是吃了一惊,忙凑过去看。
尽管符纸画得很潦草,但还是能看清符上的字——疼痛翻倍!
竟真让她说中了。
一时间,法医和老公安看向秦思邈的眼神都充满了震惊。
徐静张了张嘴,便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这说不定又是你耍的什么障眼法,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符?”
秦思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问。
“不巧的是,我手里刚好有一张,徐公安要不要试一下?”
徐静瞪她:“你还说这人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都承认你有符纸了,谁知道这符是不是你贴的。”
秦思邈从容的从包里掏出那张符来,挨着尸体上那张对比给他们看。
“这是不是一个人画的,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徐静一噎,随即又仔细看了看那两张符。
的确,虽说是同一种符,但即便是外行也能看出来,这是两个功力不同的人画出来符。
一个力透纸背,一个绵软无力。
一个笔走龙舌,一气呵成。
一个画到一半还要停顿一下。
还有什么地方着笔重,什么地方着笔轻,那都是千锤百炼中形成的一种特有习惯,一般人很难掩盖。
秦思邈看向徐静:“徐公安要是对这张符的作用有怀疑,我们可以当场试用一下,只不过,尸体上那一张最多能翻五倍,我这张可以翻十倍,就是不知道徐公安这娇滴滴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徐静被她这么一激,顿时就起了逆反心理。
“不就是一张装神弄鬼的符罢了,我才不信真有用,试就试。”
说着,她当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梗着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说道。
“来吧,我倒要看看,这能有多疼。”
秦思邈勾唇:“那徐公安可要挺住了。”
话落,她直接就将符贴上了她的眉心。
老公安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只能目光紧紧的盯着徐静的反应,随时做好紧急应对。
法医则是好奇,这世上真的有玄学?
而贴上符的徐静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不停的冲击着她手指的伤口,撕开,搅动,再反复碾压……
“嘶,好痛!”
这哪里才止十倍的痛!
这都快有二十倍了!
“秦思邈,快把符撕了,你想杀了我吗?”
痛死她了,比生孩子还痛!
马德!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秦思邈声音不急不徐的问:“那你告诉他们,死者在手骨折的情况下,贴上这种符,有没有可能疼死?”
徐静此刻已经痛得脑子嗡嗡叫了,哪里还有心思跟她作对,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能能能!你快给我把符撕了!”
马德,早知道这女人还会这种非科学手段,她还嘴欠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