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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近日双喜临门,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上次杀良冒功的事父皇居然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本王为此抑郁许久,好在,父皇一直忌惮瑞王,民间也因此声讨镇国府,也不算坏事。”

宋云谏落下一子,表情难得晴朗。

“不过周家拥兵自重,又不安分,被打压狠了,恐会做出逼宫之举。”

他思绪飞远,这是唐清月曾对他说过的,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本王也在担心这个,不过京城有御林军和金吾卫,且都是精兵,真打起来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说起来,本王倒想起一件事,镇国府杀良冒功的事,还是去年在王府采买果蔬板车里发现的。

当时本王只是怀疑,没想到顺着查下去,才发现那纸上记录的消息无一不真实。本王能顺利找到证据,写这信的人功不可没。”

靖王暗自可惜,这般消息灵通之人,若能为自己所用,想必会事半功倍。

而同样的稀奇的事,还有金矿……

他深沉的目光不由看向宋云谏。

“谏儿,本王一直有个疑问,鹿州那个金矿,你是如何知晓的?”

宋云谏知道他迟早会问,如今唐清月已经死了,他也就没必要再撒谎了。

“父王,镇国府的和金矿的消息,都来自同一人,就是月儿。”

“唐清月?”靖王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月儿说,这些都是她梦中所见,不止这两件,还有去年的暴雨和地动。

孩儿一开始只以为是巧合,可直到金矿的事确认后,孩儿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

靖王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可惜了。”

他突然想起,唐清月死了。

“她可还有告诉你其他事情?”

能预知未来的人就这么没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宋云谏。

“有,孩儿刚才说让父王小心瑞王逼宫,不是简单的提醒,而是月儿梦里确实发生过的。”

靖王呼吸都加重了,更觉得自己损失惨重。

宋云谏将唐清月所说的细节又复述一遍,靖王听后已经从惋惜中缓过来。

既然人已经没了,就抓紧现在的知晓的一切。

“那她梦里,可有梦到更多的东西?”

宋云谏沉思片刻,道:

“月儿梦到,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是父王。不过……”

他神色复杂:“不过,父王登基,是八年后的事了。”

“这么久?”靖王最近已经频繁感觉自己不年轻了,“瑞王逼宫显然是失败了,谁还能成为本王的对手?难道是父皇活了那么久?”

宋云谏摇头:“不止是这个,而是端王,他和父王斗了快八年。”

“他?”

靖王狐疑,自己那闷头闷脑的二哥,能和他斗上八年,他拿什么来斗?

“他拉拢了哪些人?莫非是谢家?”

“并非如此。”宋云谏否认,“谢将军没有站任何人,端王拉拢的是一些零散的兵权,但加起来也有十万有余。”

靖王突然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那个二哥了。

不过十万兵力,竟能和他耗八年。

“父王不必担忧,说到底,端王能耗那么久,不过是陛下还活着而已,不然解决他不过一根手指头的事。”

是这个理,靖王却万不敢再轻视。

“谏儿,你说这些,对父王十分重要。只可惜……你若早些告诉为父,为父就算是抢也要把人从将军府抢回来。”

宋云谏垂眸掩盖眼中的悲痛。

“孩儿也是关心则乱。”

他怕月儿因为这个本事被靖王威胁,却也忘了,若没有利益,靖王根本不会真心救她。

只可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孩儿现在只求父王,不要阻挠孩儿向将军府报仇。”

“……将军府的确坏了本王大事,只要不过分,你随意去做。至于其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宋云谏勾唇,他只要靖王撤掉监视他的人。

至于过分……月儿都死了,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

国公府。

夏为仪抽空去看了眼唐清宁这几个月打理内宅的效果。

别看她启蒙晚,但学习能力很强,如今已经做得像模像样了。

“舅母,我那有几间陪嫁的铺子,收益平平,我想要改进一些,这是我的想法,舅母可否指点一二?”

夏为仪惊讶于她的成长速度,拿过她写的册子翻开看。

“你的字倒是进步神速。”

唐清宁被夸得不好意思,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写出的字能勉强看已经不错了。

“夫君若有空,每日会陪我练一个时辰的字,再看一个时辰的书。”

经过大半年,她觉得自己增长的不止学识,还有思想。

夏为仪倒是十分羡慕她和宋宴礼的感情。

彼此信任,彼此支撑,共同进步。

“你们倒是让人羡慕。”

她调侃一句,却不想唐清宁脸上露出丝苦涩。

夏为仪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你这表情,是他欺负你了?”

唐清宁摇头:“他很好,是我娘。”

提起平西伯夫人,她平静的情绪有了波动。

原来,平西伯夫人见她嫁过来大半年了,肚子还没有动静,便想让她把陪嫁的两个丫鬟送给宋宴礼当通房,等有了身孕再抬为妾室。

宋宴礼从下人那儿得知了消息,什么也没说去找江氏要了两个丫鬟的身契。

江氏以为他的意思是想收下两个通房,便把身契给他了。

谁想,宋宴礼回府后就把身契还给两个丫鬟了,给了她们笔银子,让她们各自寻出路去。

江氏被落了面子,但仍不死心,居然还动了把远房侄女送过来的想法。

就算这是古代,夏为仪也想骂一句愚昧。

二人的感情外人又不是瞧不出来有多好,江氏这行为非蠢即坏。

“你已经出阁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她下次再来,你直接把人赶出去。外人敢诟病你做的事,你就把她做的事传出去,看谁更丢脸。”

“我知道了,多谢舅母。”

夏为仪知道她和宋宴礼现在都不是能被轻易拿捏的,也没多指手画脚,只是回到公主府后,还是让李嬷嬷跑去伯府传了几句话。

“公主说,唐小姐现在有自己的家庭,还请江夫人不要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管好自家一亩三分地,省得后院失火。”

李嬷嬷昂首挺胸复述完夏为仪的话,便趾高气扬走了,把江氏气得够呛。

“好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竟选择同公主告状,也不听我这个母亲一句忠告,伙同外人来落我面子。”

她一阵捶胸顿足,恨不得没认回这个女儿。

然而让她忧心的还不止这个,她哭了半晌,下人来说,江崇在外面借了印子钱,现在还不上,被人堵在家里打了。

她连忙擦干眼泪,换了衣服匆匆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