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唯一一个有子的满军旗高位嫔妃,冯若昭家里收了不少好东西,都送到她手里,这些都是满军旗没能站对的人家。让贴身宫女把皇帝请来,本来胤禛还在为国库没什么银子恼火,看到淑妃递过来的册子,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是?”
“满军旗的那些人给阿玛上供的,安国公府胆子小,又送到臣妾这里来了。”
“安国公府是个好的,淑妃你也不错!这些人一个个在朕面前哭穷,没想到身家这么厚。”
冯若昭本身不差钱,安国公府起来了以后也偷偷派人到岛国搞钱,可以说冯家是富可敌国都藏着呢。
淑妃给皇帝上供了这么多钱,按照规矩是应该留宿作为奖励,不过冯若昭生了孩子就没再侍寝,皇帝试探性问了她想要什么。
想起不久后太后就该提醒皇帝选妃了,她可不想被人塞进一个新人恶心自己,就以喜欢清净为由让皇帝给她一个钟粹宫不进新人的恩典。
皇帝看淑妃就提了这么个要求,很是满意对方不争不抢的性子,痛快答应了她的请求,还从自己私库选了好几个好东西让苏培盛送到钟粹宫里。
由小见大,难不成皇后和盛宠的华妃没有收到孝敬吗?华妃还能说是补贴了后宫的用度,皇后说着节俭,那她的那些钱又跑哪里去了呢?冯若昭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给皇后上了个眼药,让皇帝疑心起了宜修。
先帝丧礼过了几个月,不知道是为了败坏皇帝名声还是找新人帮助皇后,太后还是提起了选秀的事。
六阿哥弘绍,因为先帝给他取的这个名字掀起了不少风浪,如今已经将近十岁了,自己住在阿哥所,也常常被皇帝带到养心殿问功课。
弘绍的出现成功让胤禛的眼睛从弘时身上转移,李静言指望宜修帮忙,在王府里就成了对方的马仔,可惜脑子不行,府里人都没拿她当盘菜。
“娘娘,皇上预备大选都传遍后宫了,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急?”
含珠看着气定神闲的主子,听说华妃在宫里大发雷霆,怎么自己娘娘这么淡定?
冯若昭若是知道含珠心里的想法肯定会说,华妃无子,安全感全靠恩宠自然会着急。她和齐妃如今靠的都是孩子,别说这么多年她没侍寝那些下人没一个敢怠慢的,就说齐妃,若不是有三阿哥,早就消失在潜邸了。
“宫里都是老面孔,而且这几年就出生了两个公主,为了皇嗣,皇上也肯定得选秀,更何况还有宗室等着皇上赐婚。含珠,钟粹宫你是管事宫女,下面的人也得招呼好了,被人利用了别怪本宫无情。”
“奴婢遵命!”
随着选秀浩浩荡荡的开始,冯若昭知道,甄嬛这个女主也该登场了。上一次身为敬嫔无宠无子,甄嬛可以高高在上的拿她当盟友,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对上自己这个淑妃?
果不其然,探子来报,甄嬛在芳若教导规矩的时候说了年世兰以色侍人,也评价淑妃运气好。
听了含珠禀报,冯若昭就知道甄嬛一定会招惹上自己的,毕竟自己和华妃作为两座大山挡住了她的路。
“听说太后预备放竹莲姑姑回家养老?”
“是的,娘娘。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去偷偷给皇上的人传个消息,就说舒太妃安排了探子在宫里。”
崔槿汐作为伺候过舒太妃的宫女竟然没有引起太后和皇帝的重视?这也是离了谱了,不过大概率也是找了苏培盛帮忙,不然怎么不见其他太妃的人手在宫里搞事。
甄嬛入宫前,崔槿汐被苏培盛提前送出了宫,碎玉轩的佩儿成了替罪羊,被当成探子受尽刑罚折磨而死。
于是等新人入宫,沈眉庄本来被皇后分在冯若昭宫里,被皇帝以淑妃喜欢安静给拒绝了,就只能移到咸福宫一个人住。甄嬛被华妃弄到碎玉轩,这一次因为佩儿的下场,没几个敢上前献媚,于是浣碧和流朱只能按照宫规把小主扶到偏殿住下。
安陵容被皇后故意安排和夏冬春一宫,她太知道怎么摧毁一个人以后当救世主了,富察贵人这一次主动和冯若昭交好,因为满宫除了皇后就淑妃是满军旗的,而且据说她进宫家里也给了淑妃不少钱财。
博尔济吉特贵人是蒙古来的吉祥物,一个人分在储秀宫里住,不出意外的话她最后也能得一个主位养老。
“娘娘,新人入宫了,您吩咐的赏赐都让张旬海分发下去了,夏常在说您和华妃娘娘的赏赐比不上皇后娘娘的,张旬海问要不要给她点教训?”
“听说安陵容和夏冬春选秀是起了争执?”
“没错,难道皇后娘娘她这是故意磋磨安答应的!”
“你亲自去告诉安陵容,皇后盯上她了,不信就让她仔细观察身边宫女的一举一动,拿三十两碎银和七十两银子去给她,就说本宫喜欢她的手艺,让她给我绣一副观音像,今年太后的寿礼就送这个了。至于夏冬春?她就交给华妃杀鸡儆猴吧。”
皇后要用夏冬春又害怕包衣家族的势力,派去教礼仪的姑姑故意摆烂,看来从一开始夏冬春就是炮灰,怪不得夏家作为内务府的包衣佐领只能眼睁睁看夏冬春自生自灭,想来乌雅一族势力不可小觑啊。
安陵容听了含珠的话,吓得没敢跑去找甄嬛,就安静待在延禧宫暗暗留心身边的宫女。夏冬春看淑妃的管事姑姑亲自来找安陵容,除了态度差些,倒是不敢胡乱嘲讽了。
“剪秋,你说淑妃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听说淑妃给了安答应一百两银子,让她帮着绣一幅观音像,想必是因为这个才让含珠亲自去的吧。”
“不对,淑妃手里什么找不到,难不成真差一个后妃的观音图?江福海,你去好好让人查一查这个安陵容,本宫瞧着不太对。”
冯若昭一动,后宫高位的注意力都到了安陵容的身上,这下子敏感的她只能安静绣花,不敢随意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