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股游离的力量就像游离的剥骨剑,每一次滑动仿佛都在割裂着身体。
但宁折不能去阻止它不能去干扰它,还得任由它动弹,仔细的去记住它的痕迹。
再蓬勃的能量也是由一小缕一小缕构成的。
宁折每一次能够观察的时间并不多,感受着感受着意识就慢慢的丢失。
丝柯克一直陪在他身旁,只要对方意识遗失就拎起来揍,用死亡的危机来刺激他让他清醒。
每一次抓着对方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蹦出他的话,“想各种办法制造肢体接触。”
揍他也算是肢体接触,便宜他了。
希望他能顶得住不要就此意识湮灭了……不,我相信他,一定能行。
就这样在一次次的清醒与痛苦中不断的剖析深渊力量的规律,时间被拉的很长很长。
在丝柯克的引导下慢慢的似乎掌握了一些规律,开始尝试引导深渊的力量来对抗死气。
这两股力量虽然能拔高自己的整体战力水平,但终究是外物有些难以控制。
慢慢的星湖的冰川重新颠覆过来,两侧各有砝码用于平衡。
此刻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两股力量此消彼长反倒是让自己清净了不少。
【叮,距离当前剧本截止时间仅剩一年时间单位为系统计时,抵达结束时间未完成主线任务则视为剧本失败。】
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宁折忽然想起来剧本是有时间限制的,之前系统讲过。
睁开眼下意识的抓住丝柯克的手,然后借势抱住她。
抱住她柔软的头发,把头埋进她的脖子,语气兴奋,“我成了,我成了!”
说话间一边猛吸都属于她的气息。
她的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丝柯克的感知,没有推开对方是因为她也为此感到高兴。
但似乎只要她不说话,对方就想这样一直抱着。
“这也是你想到的肢体接触的借口?”
“嗯,不瞒师父说,对我而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丝柯克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逆着时间行走,每一刻都对应着真实的每一刻,也就是说她是真的实打实的走了数千年才来到这一时刻。
只不过如今看来自己猜的好像没错,徒弟似乎一开始都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
“你不打算出去了吗?就准备这样一直抱着?”
“可以吗?”抱着她追问道。
丝柯克实在受不了了准备推开他,但是在他动手前宁折主动松开。
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生硬的切转话题,“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
“99年。”丝柯克给出了非常精准的时间。
宁折人都傻了,多少?
我感觉没过去多久啊,怎么就过去百年了?
这是烂柯棋局吗?
已经来不及解释了,系统提醒仅剩下一年的时间,一年就算养1000万头猪也养不到啊!
也不知道现在人口发展的怎么样了,看样子想要完成这个剧本必须得杀人了!
“我们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吧,我在这个时间点还有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
丝柯克随意的挥手打开一道界门,宁折担心被他丢出去,抢先一步踏入其。
两人从深渊中出来,眼下是一片废墟的归离集,这里连杂草都没有处处都是断壁残垣。
毕竟魔神的残渣并非短时间内可以清除的。
在这断壁残垣之中有一小片花海格外的格格不入,就算是相隔很远也一眼看见了花海中的两个人影。
没有丝毫犹豫,扇动着翅膀快速靠近。
丝柯克留意了一下那两个家伙以徒弟的实力可以对付,她悄无声息的隐去了身形。
她想了100年也没能说服自己,她还是在纠结该如何面对这家伙。
要不就按照他说的再打一架好了,输赢定关系,对了,当时输赢的条件是什么来着?
风吹动琉璃花海,归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本能的回过头看见快速飞掠的人影,她本能反应的站起身,向着对方奔去。
赫乌莉亚看她有所动作也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风吹动花海两人相拥,千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决堤,归终静静的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本能的直接吻上去。
此刻无需因为羞涩而阻止思念的发泄,归终贪婪的吮吸着他的气息,两人口齿交融为了调整完美的姿势,相互调整脑袋两人的鼻尖轻轻的触碰……
赫乌莉亚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还是糯糯的不敢表达自己的喜欢。
良久两人才分开,归终瞟了眼赫乌莉亚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你来,亲他。”
“啊?我?” 赫乌莉亚耳尖都红了,不敢去看宁折。
“唔姆……”
宁折清楚她的性格,让她主动几乎难如登天,只好主动出击。
一番柔情过抱着她们两个坐在花丛中,三人相互依偎嗅着花香。
“你们在这里等了我百年?”
归终轻轻抓住他的手,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留云偶尔也以比拼机关术做借口来坐坐,阿萍也常常来此弹奏音律。”
话语虽然温柔但宁折听出了其他的意思,连忙摆手道,“我和阿萍真的清清白白,我只是馋她的外景之术而已!”
“所以和留云就不清不白了?”
面对归终的强势逼问,赫乌莉亚拼命的给他眨巴眼睛,还用手指轻轻的在他后背写字。
不过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全部被归终看在眼里。
轻轻的将她们两个搂紧,慢慢的讲述那天晚上的事情。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瞒,100年的时间就留云那性格能管住自己的嘴才是怪事。
或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者是真的机缘巧合,就在宁折给她们讲述那天晚上事情的时候,一只仙鹤从远处飞来。
还没落地就听见有人在讲自己的八卦,定睛一看居然就是那个烦人的家伙!
留云紧张的化成人形,对着水面随意的整理自己的头发,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他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而且还当着归终的面讲自己和他的事,上次自己只是一不小心说出口了而已,他怎么能光明正大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