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握着匕首的手稍微松了松,眼神中挣扎得厉害。
就在这时,一旁的杨利群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喊道:“小伙子,你说的那个让你偷包的男人是不是他?”
男子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孙华强瞅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集中精神,瞬间发动“意念化针”,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刺向男子的识海。
男子脑袋一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几乎同时,马为民、杨利群以及闻声赶来的车站工作人员,直接一拥而上,将那女子从男子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男子的识海受到攻击,直接抱着脑袋痛苦的哀嚎起来。
孙华强也没有犹豫,直接一步迈出来到男子身边,盯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男子以防万一。
此时,周围群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围拢过来,却又因场面混乱而不敢靠近。
眼看着女子被马为民和杨利群护在了身后,孙华强直接抓起地上的男子对他使用了精神催眠。
男子双眼迷离,神情恍惚,在孙华强精神催眠的作用下,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孙华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那个让你偷包的人,长什么样子?”
男子机械地开口:“他……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有点胖,脸上有颗黑痣,就在右边嘴角边上,看着特别显眼。眉毛又浓又黑,眼睛小小的,笑起来眯成一条缝。”
孙华强接着问:“他当时穿什么衣服?”
男子微微喘了口气:“他穿一件深蓝色的粗布褂子,衣角有些磨损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裤,膝盖那块还打了补丁,脚上蹬着一双旧布鞋,鞋帮子都快磨破了。”男子不假思索地回道。
孙华强继续追问:“你拿到包后,他说没说在哪里交易?”
男子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出了火车站一直往前走,右手边第二条胡同右转,走到底再左转,胡同口有个修鞋摊,等摊主确认包里的东西没错后,就会把钱给我。”
“他还警告我不让我碰包里的东西,不然我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孙华强得到这些关键信息后,与马为民、杨利群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他抬起头对马为民和杨利群说道:“师父、杨叔,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马为民立刻站出来说道。
“不用了师父,我们都穿着铁路乘警的制服太扎眼了!”孙华强决定独自前往修鞋摊一探究竟。
这时,一位身形精瘦、面容透着朴实劲儿的车站工作人员,却突然走到了孙华强的面前。
“同志,要不我跟您一块儿去吧!您初来乍到,对这周围地形两眼一抹黑,我熟门熟路,能给您带带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孙华强打量了一下这位主动请缨的车站工作人员,只见他身形瘦削,面容朴实,眼中透着一股热忱。
犹豫片刻后,孙华强点了点头:“行,那就麻烦你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工作人员连忙笑着回应:“我叫李军,您喊我小李就行。”
两人迅速离开了火车站。外面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李军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和孙华强聊上两句。孙华强则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右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的手枪上以备不时之需。
“小李,这修鞋摊平时都在那固定位置吗?”孙华强低声问道。
李军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大部分时候都在,不过偶尔也会挪个地儿,但也不会太远。”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男子所说的修鞋摊前。
李军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修鞋摊:“孙同志,就是那儿!”
孙华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坐在小马扎上,正低着头专心修鞋,面前的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修鞋工具和几双待修的鞋子。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孙华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修鞋匠。当距离修鞋摊还有几步之遥时,修鞋匠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两人身上的铁路乘警制服以后,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慌张和惊吓,反而咧嘴一笑问道:“两位同志,你们是要修鞋还是……?”
孙华强从火车站出来以后,玉佩空间的探查能力就没有关闭过。感受到摊主的洒脱之后,孙华强突然有了种不好的猜测。
但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大爷,我们鞋没啥问题,就是想跟您打听个人。”
说着,他拉过李军,两人随意地站在修鞋摊前,看似放松,实则全身紧绷,时刻警惕着。
修鞋匠停下手中的动作,摘下老花镜,放在摊面上,一脸好奇地问:“打听人?你们想打听谁啊?我在这一片儿待了几十年,说不定还真认识。”
孙华强紧紧盯着修鞋匠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缓缓说道:“大爷,您见过一个一米七左右,有点胖,右边嘴角有颗黑痣,眉毛又浓又黑,眼睛小小的男人吗?”
“见过,那人从我这里刚走也就五六分钟!”
孙华强听后一喜:“大爷,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修鞋匠一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胡同说道:“朝胡同里的厕所去了,看样子应该是闹肚子了。”
孙华强的目光依旧紧紧锁住修鞋匠,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出破绽。玉佩空间的能力也包裹住他的全身上下,仔细探查着修鞋匠的全身,可对方的血液流动和心脏跳动依旧平稳,没有丝毫异常。
“咋了同志?刚才那人是个坏分子?”
“没有,我们只是有点事情要找他核查一下,对了大爷,他走的时候说没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孙华强一边和修鞋匠说着话,一边将玉佩空间的探查能力开启到最大,但是玉佩空间的探测范围内,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