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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寡人知道。”嬴政的脖子根都红透了,怕她再次舔掌心,更怕她直白地将话说出口,神情都染上丝丝窘迫。

“唔……唔……”

苏宁雪的眼睛愉悦的弯下来,似天上弯弯的月牙,透着狡黠,仿佛只偷腥的小狐狸。

政哥脸皮怎么这么薄?

“再闹后果自负!”

苏宁雪见好就收,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他,仿佛那个想口出狂言的人不是她。

赢政缓缓移开手,随时准备再次捂住。

苏宁雪无奈的笑笑,政哥这是不放心她?

信任呢?她不就是还没有从兴奋中缓过来吗?

肾上腺素飙升,她能有什么办法?

赢政揉揉她的发顶,抱住她躺下,“休息。”

“时间还早。”可不还早,苏宁雪是那种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每次晚上精力充沛。

赢政下巴抵住她的发顶,紧紧抱着她,软了软声音,“寡人累了。”

疲惫、倦怠、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脆弱,化作丝线将她缠绕,苏宁雪呼吸一滞,乖巧的不再动弹,任由嬴政抱着。

睡!必须睡!今日天塌下来,都不能打扰政哥睡觉。

嬴政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满足的抱着她入眠。

夜色茫茫,有人好梦,就有人无眠。

李斯清瘦的身影立于窗前,挺直的背脊不知何时变得佝偻。

是知道赵高身死时?还是做出修改旨意之后?

当年那个心向明月的臣子身影逐渐模糊。

是时间让人面目全非?还是私欲?

现在的李斯说不清楚,记忆带着他回到沙丘,回到那日。

扶光西沉,再也没有升起。

而他变得面目全非,亦或者始终未变。

闻心自问后悔吗?

后悔……不后悔扶持十八公子上位,而是后悔背叛陛下。

现在的局面非他本意,十八公子当不起这个位置,可大公子未必当的起。

但若大公子上位,至少比现状好上两分。

李斯的脑海中闪过过往的一幕幕,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赵高已死,下一个应该是他?

十八公子是在对当年的知情人动手?又或者是单纯的感觉有趣?

李斯返回书案前,墨色的小篆浮现在竹简上。

一卷又一卷。

他想为秦留下些什么,哪怕知道可能是无用功。

他有私欲,可未曾背叛秦。

烛火一夜未熄,李斯伏案写了一夜。

第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嬴政睁开眼眸,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再次合上眼帘。

不急,让他们等等。

李斯穿搭整齐,对镜照己,正衣冠。

命人拉着两车竹简,坐上车架入宫求见。

十八公子今日又未曾早朝呀!

风吹开车帘,露出李斯发间的银丝,仅是一晚,他似乎又老了许多。

丞相李斯求见。

李斯等了又等,终于在正午时分,等到“胡亥”召见他的旨意。

少年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下,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盘棋,李斯有一瞬的恍惚。

陛下的子嗣神态无一人像陛下,而十八公子的容貌与陛下最相似。

“臣李斯见过陛下。”

李斯的声音“唤醒”专注于棋盘的嬴政,侧首望去,赢政的墨眉微挑,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这……李斯穿了一件当年的衣衫。

“陛下。”李斯一时间竟不知应该说什么。

“丞相不妨坐下来,与寡人下一盘棋。”

李斯的心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念头如野草般在脑海中疯长。

寡人?

这副神态……

李斯本来已经迟钝的身躯,此时格外敏捷,他几乎是闪坐到嬴政对面。

嬴政忽视他目光,仙鹤指落子,整只手若仙鹤展翅飞翔,看起来美极了。

李斯失落的拿起白子,落下一子。

这个手势……似乎不是。

苏宁雪喜欢仙鹤指缠着嬴政要看,后来嬴政便习惯以这个手势下棋。

嬴政不急不缓的落下第二枚棋子。

清脆的落子声,如山间清泉滴落,是一场听觉的盛宴。

棋局到了尾声,白子已无力回天,李斯的心中已有答案。

原本的陈情,更是说不出口。

屋内陷入寂静。

“丞相,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赢政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

“陛下,臣……”李斯跪倒在地噤了声,略微浑浊的眼泪砸向地面。

嬴政:……

他不想看李斯一把年纪痛哭流涕,有话就说,有罪就认,有活现在去干。

在他面前抹泪算什么?

赢政此时很是无语。

“臣……”李斯的声音哽咽,抬首间泪流满面,“臣……”

嬴政沉着一张脸,隐隐透着不耐。

“臣一切听陛下安排。”

李斯见嬴政未曾挑明便装作不知,他现在没有如赵高,便是陛下还愿意用他,只要陛下还愿意用他,他愿以此残躯,为陛下赴汤蹈火。

见李斯终于不再是呜咽着流泪,嬴政的神色缓和,“退下吧!”

“是。”李斯踉跄的站起身,用袖子抹一把眼泪,看似狼狈,精气神却截然不同。

李斯走了,可能是人老了,忘记将他带过来的竹简再次拖走。

“政哥~”苏宁雪的身影从屋外冒出来,“李斯走了?政哥竟然下棋了?为何不陪我下棋。”

嬴政在看到苏宁雪的那一刻,就知道要糟,可命人收棋盘也来不及。

“现在陪你下棋。”嬴政不愿意陪苏宁雪下棋,倒不是苏宁雪棋力有多差,而是只要下棋她的心神全部在他的手上。

“嗯嗯。”苏宁雪跪坐到李斯刚刚的位置,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赢政的手。

嬴政拿棋子的指尖一颤,棋子又落入棋篓中。

“你这样的目光,过于直白。”嬴政上身前倾,勾住她的发带,轻轻一扯,墨色散开,苏宁雪站起身凑过去窝到他身旁,任由他给自己重新挽发。

嬴政趁机命人收了棋盘。

苏宁雪看到了,但也没有阻止,切,不让她看,她就不看,反正政哥的手,又不是只能看。

“陛下,丞相带来送来的竹简。”

苏宁雪有些好奇,“呈上来。”

见嬴政没有反驳,侍从命人将两车竹简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