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多搓搓,好痒嘞。”
二赖子兴奋的嚷嚷着,后脑勺翘起的呆毛跟着一颤一颤。
张玉嫌弃的拎起他的衣领往后拽,";坐好,乱动什么。";说着抄起水瓢,一瓢温水兜头浇下。
洗好头。
二赖子整个人都感觉飘逸了。
舒坦。
他靠在窗户边,吹着风,感觉头特别的清爽。
这哥哥洗的头,就是不一样。
他看着又在看书的哥哥,贼兮兮笑道,“哥哥,我们来到京城,是不是要去找师父?师姐?还有大侄子?”
这些人,在京城那都是权贵人家。
还有的是,一般权贵人家都比不上。
这么好的人脉,可不能丢。
张玉放下书,笑了笑。
“赖子,不急,既然我们来到了京城,那以后是要在这里待很久的,该相遇的,一定会遇见。”
相对于师父几人,张玉更好奇,能否见到那死小孩宇珩。
这个家伙,可是欠他一万两黄金的人。
有一万两黄金,在京城还怕苦着自己吗。
他很好奇,这不知人间烟火的死小孩,是谁,这么有钱。
张嘴就是一万两黄金。
简直不把钱当钱。
为了那一万两黄金,张玉觉得,一定要先找到宇珩。
让他还钱。
又过了一天。
张玉要去找房子,掌柜的人很热情,知道他要找房子,直接凑了过来。
";客官可算问对人了,我小舅子就在牙行当差,保管给您找个称心如意的住处。";
有人介绍,那当然是好。
张玉说了自己的要求。
要租两套,最好是挨在一起的,不用太大,主要还是便宜方便为主。
掌柜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对那嘚吧嘚吧的老汉。
咽下口水。
等对方停嘴后,他无语了。
“客官,要地段好,便宜,还要两套挨着的?”
掌柜的苦着脸,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响,";客官,您这要求......怕是神仙来了也难办啊。";
二赖子一听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咋的?瞧不起人是不是?";
掌柜无语的摇头。
“不是看不起人,而是你们的要求太过分了,有钱,什么都好解决,没钱要求还多,那就难。”
张玉身上带了很多钱。
如果要租好点的房子也是可以的。
但要考虑到余寡妇和小宝。
住,肯定是要住一起不能太远,不然没法照应到。
太贵了,余寡妇负担不起,她还要给小宝看病。
因为土匪的事,余寡妇多有了五十多两,这钱在乡下很可观。
但在京城,那就不值一看了。
“掌柜的帮忙留意看看,谢了。”
掌柜的看着对面的老汉,这老汉看着好奇怪,像是个农家人,那谈吐又不像。
很奇怪。
但他还是点点头,说会帮忙看着。
隔天一大早。
掌柜的就兴冲冲的敲响了张玉的房门,";客官,好消息,好消息啊。";
张玉刚打开门,掌柜的就迫不及待道,“有户人家急着回老家,院子虽不大,但胜在清净,而且是兄弟俩,房子连在一起的,月租只要三两银子。”
二赖子探出头,";这么便宜?不会是凶宅吧?";
三两银子其实不算少,但在京城,那算是便宜的。
这几天二赖子也有去看房子,那开口的价格,都会吓死人。
这突然听到三两银子,二赖子觉得,便宜,是真便宜。
所谓便宜没好货,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这种事他也知道,像那种凶宅啊,肯定便宜。
掌柜的连连摆手,“哪能啊,是正经的读书人家,因老母病重要回乡照料,这才便宜出租,不然兄弟两怎么会一起租出去。”
张玉心中一动,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他当即让掌柜的带路去看房。
还叫上了余寡妇和小宝。
巷子离主街还是有点距离的,不然就算是深巷,也不会这么便宜。
巷子虽然不大,却格外幽静。
几人走啊走,走啊走。
最后掌柜的在一户人家前停下。
他转身对着张玉几人笑道,“就是这里了,这两户人家出租,你们看,是连在一起,就隔了一个院子。”
张玉抬眼望去,只见两座青砖小院比邻而立,中间只隔着一道爬满藤蔓的矮墙。
院门上的红漆虽然有些斑驳,但整体收拾得干净利落。
";左边这户稍大些,三间正房带个小厨房。";掌柜的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右边这户就稍微的小点,只有两个房间,但租金会便宜一点。”
余寡妇听了,双眼一亮。
小没关系,两个房间,够住了,而且还能便宜些。
几人进了院子。
两户人家共用的那堵矮墙中间,竟有道小门,此刻上了锁,但钥匙就挂在门边。
张玉试着推了推,门轴转动灵活,看来经常有人使用。
掌柜的见状解释着。
";原先住的是兄弟两家,为了方便走动才开了这门,您要是租下,可以继续用,也可以封上。";
掌柜的看着四人。
心里想着,这门啊,肯定会继续使用。
要相邻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么。
可是,这四人是什么关系呢,看不明白。
不管不管,只要他们能租下,他就可以赚一笔了。
为了让张玉他们看上,掌柜的把这房子,都要夸出花儿来了。
这地方确实合适,既不算太偏远,价格又公道,最重要的是两户相连,互相有个照应。
虽然离主街有点远,那算什么。
能在京城落脚就不错了,远就多走点路呗。
这个不是问题。
张玉用眼神询问余寡妇怎么样,在得到对方的点头后。
";就这里吧。";张玉拍板,";两户一起租。";
掌柜的喜出望外,连忙取出契书。
“好嘞客官,签完契书,可以立马搬进来,对了,这个房子要一年起租,有问题不?”
";一年?";二赖子一听就炸了,";掌柜的你这不厚道啊,刚才怎么不说?";
哪要一年的时间,最多就几个月。
掌柜的搓着手赔笑,";客官见谅,这是房主定的规矩,您看这地段,这价钱......";
张玉抬手制止了二赖子的嚷嚷,看向余寡妇。
他是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看余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