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简直让人窒息!
宇誉心中暗骂,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从小到大,何曾进过如此肮脏的地方?可腹中的绞痛却让他别无选择。
他强忍着恶心,快步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茅厕内的气味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但他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忍受。
紧接着,茅厕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噗噗噗”声,像是某种不可控的力量在宣泄,宇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羞愤和恼怒。
与此同时,李慕白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正香。
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噗噗噗”声传入他的耳中,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
“嗯?这是什么声音……”李慕白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原来是打雷了。”
说完,他拉了拉被子,重新闭上眼睛,很快又沉沉睡去。
宇誉折腾了一整夜,腹中的绞痛像是无休止的折磨,让他几乎虚脱。
等到天边微微泛白时,他的双腿已经软得像是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在打颤。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回自己的房间。
每走一步,双腿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好不容易挪到床边,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令人羞耻的痕迹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该死的……”
宇誉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和羞愤,他咬了咬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开始偷偷摸摸地收拾床铺。
他将被子卷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
尽管双腿还在打颤,但他还是硬撑着翻过了院墙,将那团被子丢得远远的,仿佛这样就能将今晚的狼狈一并丢掉。
丢完被子后,他又艰难地翻墙回来,脚步虚浮得像是在飘。
回到房间时,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
然而,房间里只有这一床被子。
宇誉站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中一阵无力,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躺了上去,双手紧紧抱在胸前。
瑟瑟发抖。
“该死的……”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奈。
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可如今,来到这乡下,竟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晚的种种,腹中的绞痛、茅厕的刺鼻气味、翻墙时的艰难,还有那令人羞耻的狼狈……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
为什么会这样……。
宇誉心中暗想,眉头紧锁,他试图找出原因,却始终无法理清头绪。
“难道是水土不服?”
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毕竟,如果饭菜有问题,那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出现这样的症状。
母后、外祖父,还有其他人,都吃了同样的饭菜,却没有任何不适。
想到这里,宇誉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腹中隐隐的绞痛却让他无法完全放松。
“或许,真的是我不适应这里……”宇誉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宫中,衣食住行无一不是精致奢华,如今突然来到这乡下,简陋的环境、粗糙的饮食,确实让他感到难以适应。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
他一定要坚持下去,他要让外祖看到他的诚心,为了那个位置,这点苦算什么。
不算,一点也不算。
“就算是死,我也要撑下去!”宇誉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股决绝。
他双手依旧紧紧抱在胸前。
尽管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
天刚蒙蒙亮,宇誉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他皱了皱眉,勉强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似的。
腹中的绞痛虽然缓解了不少,但依旧隐隐作痛,让他无法完全放松。
门外传来张老汉的声音,还有二赖子那笑嘻嘻的语调,听得宇誉心头一阵烦躁。
“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宇誉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和厌恶,他翻了个身,试图忽略门外的动静,可那声音却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越来越清晰。
宇誉只能捂住耳朵,浑浑噩噩的又睡了一会儿。
睡的噩梦连连。
迷迷糊糊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是二赖子那熟悉的声音。
“大侄子,你醒了吗?我给你端了碗热粥,趁热喝了吧!”
宇誉闻言,脸色顿时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不必了,我不饿。”
二赖子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笑嘻嘻的说道。
“哎呀,大侄子,别这么客气嘛!早上都要喝粥哦,对身体好,喝着很舒服的,我推开门了哈。”
宇誉听到二赖子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门已经被二赖子推开了。
二赖子笑嘻嘻的端着粥走了进来,脸上那副欠揍的笑容让宇誉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宇誉冷冷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二赖子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床边,将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大侄子,别这么凶嘛!我这可是为你好,早上喝点热粥,暖暖胃,对身体好。”
宇誉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我说了,我不需要。”
二赖子耸了耸肩,依旧不以为意,正准备再说什么,目光却忽然落在了宇誉的身上。
只见宇誉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身上没有一丝被子的痕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显得格外单薄。
二赖子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
他眨了眨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和不解,“大侄子,你……你被子呢?你晚上睡觉不喜欢盖被子吗?”
宇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羞愤和恼怒。
他咬了咬牙,冷冷道,“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