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衙役被张好古点名,心中顿时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看向了张好古。
张好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衙役见状,心中越发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又指了一个人。张好古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少打断你一条半腿。”
这衙役一听,顿时如遭雷击。他原本以为自己举报了一个人就能保住一条腿,没想到现在举报了两个人,才仅仅救下自己半条腿。
这是什么算法啊?他心中叫苦不迭,慌乱之下,他开始连连指向其他十多个人。
每指一个人,护国军士兵就会迅速上前将那个人拿下。
张好古一脸威严地看着护国军的士兵,下令道:“给我把他们看住了,拖出去!每人先打断一条腿,然后再看看他们后面的表现。要是有立功的表现,就暂且留下他们的另一条腿;要是没有立功的表现,那就把另一条腿也给我打断!咱们护国军的军威可不能丢,谁要是敢对我们护国军下黑手,那就让他十倍奉还!”
没过多久,一阵凄惨的叫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一直传到了后堂这里。后堂里的洛川县的人们听到这声音,一个个都被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
张好古见状,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来人啊,去把县丞和主簿给我请到前面的大堂里来,就说我请他们去喝茶。”
不一会儿,县丞和主簿就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大堂里。张好古一行人也随即来到了大堂,只见他并没有故意为难这两位佐二官,而是很客气地让他们坐下,并吩咐手下人给他们上了茶。
张好古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两位大人,你们觉得现在请你们来这里,是不是请你们喝茶吗?”
县丞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大人,这……这确实是请我们喝茶,可……可不是这么个喝法啊……”
“不须你问,你只回道是或不是,我再问一遍,现在本官是不是请你俩喝茶的?”张好古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语气不容置疑。
那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叫苦。他们确实是被硬请来的,可这算哪门子请喝茶啊!但在张好古的威压下,他们也不敢反驳,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地低下头,小声回道:“是”“是。”
张好古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一旁负责做笔记的士兵吩咐道:“把他们的回答记下来。”士兵赶忙应是,迅速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第一个问题问完了,那么接着第二个问题。”张好古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俩参加打我护国军没有?打了就说是,没打就说不是。”
那两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心里清楚,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如果承认参加了,恐怕会有大麻烦;但如果不承认,万一被张好古找到证据,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没打,哦不是……”其中一人刚想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不是。”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不是。”
张好古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对他们回答的极度不满。他霍然站起身来,声音严厉地呵斥道:“好啊,你们两个竟然还敢矢口否认!既然如此,那我就找来证人,让事实说话!来人呐,立刻去把那几个断腿的家伙给我抬过来,当面问问他们,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参与打人!还有,再给我拿两根水火棍过来!”
说罢,张好古稍稍缓了口气,脸上却又浮现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对着县丞和主薄说道:“两位,请先品尝一下这杯香茗吧。”然而,此时此刻,那县丞和主薄哪还有心思喝茶啊!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确实对护国军的士兵动了手,而且打的还是后来的那九个人。
眼见形势愈发不妙,那主薄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满脸惶恐地喊道:“张大人,我想起来了,我……我确实对一个士兵打了一个耳光。”
张好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嗯,不错,还算你有点觉悟。既然你能主动坦白,那我就暂且饶过你这一次,留下你这两条腿。不过,掌嘴还是免不了的。至于这掌嘴嘛,要么由我的人来打你,要么你自己动手,把脸给我打肿了。我可先提醒你,我的人下手可没个轻重,到时候要是把你打成了猪头,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主薄无奈之下,只得咬紧牙关,狠狠地朝自己的脸颊扇去。
而那县丞呢,他的眼珠子像陀螺一样飞速转动着,心里暗自思忖:“我到底该不该承认呢?如果承认了,肯定会像主薄一样挨打;可要是不承认,恐怕后果会更严重,看那县令马千里,二话不说就把人的两条腿给打断了,我还是赶紧承认吧!”
于是,县丞哭丧着脸,颤巍巍地说道:“这位大人啊,我……我也打了护国军的士兵,我这就打我自己,我一定狠狠地打,把我的脸打得像猪头一样肿!”话音未落,他便“噼里啪啦”地对着自己的脸猛抽起来。
这一顿打,打得可真是够狠的,张好古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腮帮子直发疼,仿佛那巴掌是落在他自己脸上似的。没过多久,县丞的嘴角就渗出了鲜血。
主薄见状,心中暗喜,心想:“嘿嘿,这县丞还挺识趣的嘛!”他眼珠一转,趁着县丞不注意,又偷偷地加了几分力气。
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还会以为这两人是在进行一场打耳光比赛呢!
就这样,没过多久,两人的腮帮子都像充了气的皮球一样鼓了起来,而且还肿得老高。
张好古看到他俩的脸都肿成了这副模样,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了,两位别打了,请继续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