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407 这是给徐青青铺路？
这消息比柳茹的儿子郑临高死了更为恐怖！
虽然徐青青当时就是提过一嘴，但秦烈很清楚，程征远对柳茹的感情不一般。
如果说柳茹与郑临高是母子血缘亲情的羁绊，有天然的斩不断的关系。
但这单薄的母子亲情，早就伴随着柳茹离开大马，来到金城而断了联系。
郑临高更像是他的父亲郑泽龙，是个利益至上者。
亲情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必需品。
只不过偶尔会拿着父母之命来哭诉自己的委屈罢了。
但程征远不同。
他与柳茹之间没有血缘羁绊，但牵扯到程征远死去的姐姐。
曾经的仇恨早就在多年前烟消云散。
程征远甘愿冒着风险与徐青青合作，为的就是要给柳茹自由身。
他对柳茹的感情或许是男女之情，又或者不是。
但这样的感情并不比血缘牵扯的亲情轻薄。
如今那个将她困在深宅大院的郑泽龙没了。
那个让她重获自由的程征远也没了。
若是柳茹知道这消息，会高兴吗？
秦烈说不好。
如果非要做出选择，郑泽龙活则程征远活，郑泽龙死程征远也死。
他甚至都不敢笃定，柳茹会选哪一个。
“哥，你这什么表情？”孙启明嗅出来一点不对劲，“柳茹跟这个程征远，关系很好呀？”
他不好盲目猜测，但当时石雪云的神色就很微妙。
如今再来个秦烈，这让孙启明不得不多想。
秦烈看了他一眼，“这事你别乱说。”
“知道知道，那你跟我说说呗。”有瓜的味道，颇是好吃的样子。
秦烈瞥了一眼，“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
孙启明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你还是不是我亲哥了？”
“本来就不是。”秦烈冷酷无情。
孙启明听到这话捂住胸口，“你……”
“你怎么能这样，回头我要告诉小嫂子。”秦烈模仿着孙启明的口吻，然后丢给了他一个冷脸，“把厨房收拾了，卫生打扫了再走。”
眼看着秦烈去了书房，丢给自己一个烂摊子。
孙启明简直都没处说理去。
“小嫂子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这不是亲哥，但你的确是我亲嫂子啊。
徐青青从龙守一这里知道了大马那边的情况。
当然龙守一也不清楚，柳茹跟程征远的事。
就是看徐青青的神色不太对，“你是不是得跟她说一声？”
何晓戈电话从军区到省城，显然这事情很要紧。
他怎么都觉得，徐青青需要跟柳茹说清楚这事。
瞒着的话，大概有些不像话。
徐青青叹了口气，“嗯，等我回去再说吧。”
程征远竟然死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徐青青震惊。
她当初借程征远的钱买了自己赢，玩了一招借鸡下蛋。
这件事虽不是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但自己也欠了程征远一个人情。
至于后来她帮着把柳茹带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那算是生意上的添头。
谁曾想，程征远就这么没了呢。
徐青青再度叹息，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
龙守一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
虽然没有直面死亡，但程征远毕竟太年轻。
大概让这孩子第一次意识到，年轻人的死亡吧。
人都会衰老，最终只有一个结局，死。
但年轻性命的凋零总是让人扼腕叹息。
毕竟年轻生命力，总让人觉得会有无限的可能。
而这种可能性，都因为死亡戛然而止。
程征远太过年轻，大概让徐青青想到了自己。
龙守一也没有多说什么。
徐青青很快就消化了这条消息。
毕竟，她曾亲历死亡。
只不过如何跟柳茹说这件事，倒是个麻烦事。
但现在她还有工作，等忙活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说也不迟。
毕竟她现在还在省城呢。
省里的这次工业大摸底，某种意义上是一次小考。
当然被考察的对象，不止各地市的工业局，龙守一是出题人，何尝不是做卷人呢？
要说最轻松的，大概还是徐青青。
军区的工业不归省厅管，这是军区自己的产业。
非要说要对谁负责，那大概就是军委吧。
但中央那边其实也给了地方军区一些权限。
把相关产业登记造册，账目清楚便是。
再其他的，中央也不会事无巨细的过问。
这让徐青青没什么压力，毕竟金城军区这边，陈瑞和其实也不怎么管的。
如今自己又跟军区的财神爷交好。
徐青青虽不是走出一条康庄大道，但前路光明，眼下也没什么难题就是了。
顶多就是配合配合老领导的工作，顺带着对省里各地工业发展有所了解。
她听得十分认真，倒是李秋苹在琢磨这件事。
特邀军区与会，自然有其目的所在。
但他怎么觉得，不止是让徐青青配合工作。
龙守一这家伙，倒像是在给徐青青铺路啊。
你瞧，新设备的更新换代，几乎都依赖军区这边。
毕竟省厅的意思是在未来三年内实现设备的全部升级，让数控机床普及率提升到百分之三十。
三分之一的普及率啊。
这可不是得跟徐青青打好交道吗？
毕竟别说全省，就是全国数控机床的也都要跟徐青青打交道啊。
这是把人脉往徐青青嘴里送。
不是铺路是什么？
咱就说，亲闺女也不过如此吧？
当然，龙守一没结婚没孩子，这是真把徐青青当自己的亲闺女了？
李秋苹有些拿不准。
人的想法很难猜，起码他猜不透龙守一到底怎么想的。
就如同他始终不明白龙守一为啥不结婚这回事，如今也搞不懂，怎么就对徐青青这么好。
也亏得徐青青的身世很清晰，不存在是谁的私生女这档子事。
不然他可真怀疑了。
怀着深深的疑问，李秋苹熬过了今天上午的会。
下午还有最后一场会，这持续了将近一星期的会议就要结束了。
虽然开会听听也不错，但整天听也烦呢。
总算可以回家了。
不过省城的馆子味道不错，李秋苹尤其喜欢那国营饭店里的面条。
请山西的大师傅当主厨，那叫一个劲道。
李秋苹请客，请陈瑞和与徐青青下馆子吃面。
刚落座，李秋苹就发现了这饭店有点不对劲。
“你有没有发现，隔壁的隔壁桌的女同志总往咱们这边看？我咋瞅着她有点眼熟呢？”
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但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