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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偷渡者,来到了这么一个城市寻梦,梦想着实现自己的梦想。

但是!我却总是梦到自己最卑劣的一面!愧疚像是热油在煎炸我的内心,我总是梦到被我抛弃的母亲,她告诉我:安柏,我原谅你了,留下来陪着我吧。”

她说话的同时房间里还飘来一只蝴蝶,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但安柏并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的耸了耸肩,发现甩不掉后,表情变了变,又继续她的陈述。

“就在那天,在认识你的那一天,我第一次杀了人,按照你说的方法。

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我的内心挤压了太多的愤恨和不满,太多的歧视和欺骗就要把我压垮了。

我拒绝了我舅舅的好意,我想要尝试着自主!我开始留意身边所有的恶意,我不清楚是因为我杀过人之后变得敏感还是其他原因,总之我能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邪恶,那是一种直觉,指引着我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在德里镇杀过人之后就会进化。

安柏也迎来了她的进化,她察觉到了公寓的异常,也察觉到了房东兄弟的诡异,还有在梦中,她发现了这个房子的真正的秘密。

只是这个秘密是什么,安柏只是点到为止。

她很轻松的总结了自己的遭遇。

“总之在一系列的被迫害、妥协、反抗、愤怒、施加迫害遭遇下,我得到了那位神只的认可,所以我代替了房东兄弟,成为了这里的新主人,而他们两个人也变成了我的左右护法。”

她指了指身后的两个鬼影,她知道薛兰迪能看到。那两人就是原本的房东兄弟,他们是鬼公寓的上一任主人。

是拥有强大的魔力和实力,但依然败在她手的手下败将。

薛兰迪脸上带着些许赞赏:“我早就说过,你一定行的。”

“是啊,我一定可以的。”

安柏的的眼神透露着莫名的意味:“说实话,兰迪,哪怕我现在已经这么强大了,但我依然没能看清楚你的实力,我想我身后的那位神肯定也跟我一样好奇。”

薛兰迪表情耐人寻味。

“哦?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吗?”

“那你会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薛兰迪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安柏崩了会脸后,开始了逐客行为:“好了,你该离开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继续聊吧,或者约个咖啡厅都可以。”

“嘿,你以为我过来是干嘛的?这公寓不是在招租吗?我来租房子的。”

“租房子?你?到这里来?”

安柏心想这可不是你这种有钱人来的地方,这里的廉价房子都是租给那些新移民的,是那种失踪后都没人在意的城市老鼠。

“抱歉,我这公寓可只对女性出租,晚上是不能留男租客的。而且,这里没有可以多提供的房间了。”

安柏一脸深意的使眼色。

薛兰迪只当看不到:“有点契约精神好嘛,我已经提前交过房租了,不是吗?大不了挤一挤。”

“你……”

安柏还想说什么,另一侧肩膀又落下了一只蝴蝶,这让她的表情变得迟疑。

薛兰迪趁机询问:“所以,现在我可以住下了对吗?”

安柏的表情很真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你能说这些话我很高兴。”

薛兰迪往前探出手,落在安柏肩膀上的蝴蝶立刻就跃上了他的手指:“但请放心,我心中有底,我这人也最喜欢满足别人的好奇心。”

“好吧,那随便你,反正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安柏无奈的摆了摆手,随后推开了隔壁的一扇门。

“这是我隔壁的房间,我想晚上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喊我两声,不管做了什么梦都不要在意,那只是梦而已,不要被梦境影响,我相信以你强大的内心,应该都不是问题。”

“放心我会的,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我甚至有些期待呢。”

安柏:“……”

最后一脸无语的回了房间去,但那两个房东兄弟鬼魂却留了下来,就在客厅中如门神一样站着,但眼神却盯着薛兰迪的方向,似乎是在善意的守护着他。

“还算是有点良心。”

薛兰迪转身进入房间:“但良心也不多,怎么都不帮忙招待一下,帮忙收拾一下房间也可以啊。”

这房间乱七八糟的,更像是一间办公室或者书房,只有角落里有一张窄窄的木床。

其他的区域摆满了书柜和书桌。

书柜里都是一些老旧的书本还有些凌乱的石雕,薛兰迪随意看了几个,发现都是记录原住民神话民俗的书籍,还有些是涉及神秘学的研究。

随意打开一本书,里面密密麻麻有许多页折角,而且还有许多的文字被红线标注。

再打开另一本笔记,更是摘抄了许多的重要线索,但都是关于各种鬼神之言,字迹也是越往后写越发的癫狂。

薛兰迪又观察起了书桌,书桌上更是乱七八糟,报纸草稿纸笔记堆叠一起。

最显眼的是台灯下的一幅相片。

薛兰迪凑上前看了看。

里面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一对夫妻还有一双孩子,看模样,这两个孩子就是年幼房东兄弟?

那这里是……原来房主的工作间?

薛兰迪看到桌面上还有一叠报纸,明显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很有可能安柏也仔细研读过。

“1977年10月,着名考古学家在墨西哥发现大型遗迹,疑似可以证明上帝的存在。”

报纸照片里这个着名科学家,就是相片里房东兄弟的父亲,他身处一处黑暗地洞中,身后是一副格外高大雄伟的雕像。

那雕像是一个人脸的蛾子,是昆虫的身体,总共六只手一只腿,背后耷拉着翅膀,但这翅膀雕刻的如同耷拉的人皮。

薛兰迪往下翻找,发现墙面贴的都是同一时期的报纸,有些报纸还是在推测这处遗迹的历史,怀疑是原住民的图腾崇拜。

在报纸的最底下,是一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潦草的写着一段话。

我梦到了!我们都梦到了!可是他们都死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