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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我真荣幸

在沃尔图里那金碧辉煌的大厅中,每一缕光线都似乎被赋予了无上的权力与威严。高耸的拱顶下,金色的吊灯如星辰般璀璨,将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繁复的壁画与雕塑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讲述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阿罗,此刻正端坐在他那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王座上,目光深邃而复杂。他的面容俊朗非凡,岁月似乎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红眸,透露着无尽的沧桑与秘密。

在大厅中央,海西正以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优雅姿态站立着,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爱德华的额头,仿佛是在弹奏着一曲无形的乐章。爱德华,这位英俊的吸血鬼,此刻却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所有的情感与记忆都在这一刻被抽空。

阿罗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对于自己的阴谋感到非常满意。他深知,海西与爱德华之间的情感联系在这一刻被彻底破坏。而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引导的结果。然而,就在他得意万分之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悄然涌上心头,如同迷雾般笼罩着他的思绪。

他回想与海西有关的记忆,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之中。那些曾经清晰明了的片段,此刻却变得模糊而可疑。

阿罗记得,在人类时期,他曾与穿越回过去的海西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那时的他们,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在浩瀚的宇宙中相互吸引,相互照耀。

当他成为血族后,那段记忆却如同被风化的岩石般,逐渐变得模糊而遥远。他失去了人类时期的记忆,遇到了歌者苏尔庇西亚,那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女子。

后来,在与海西重逢后,自己渐渐恢复了人类时的记忆,自己意识到以前对海西的爱是错觉,海西并没有纠缠。她开始逐渐远离沃尔图里,直到后来再不肯踏足一步。

这段记忆曾经如此坚定,如此不容置疑,但此刻看来,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充满了漏洞与谜团。

阿罗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与疑惑。阿罗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心中却忍不住重复海西刚才对爱德华的话:“错觉…”

就在这时,他扭头看到马库斯已经身形如风地走下王座,从亚力克手中接过受到反噬的海西。而凯厄斯,这位性格暴烈、行事果断的君王,却依旧留在原地,用那双冷酷的眼眸注视着自己。

“阿罗,你隐瞒爱德华遇见歌者的消息,也是你让那个人类,闯进沃尔图里。”凯厄斯怒发冲冠的看着阿罗,感觉下一秒就要冲过来给他一拳。

“我只是比你们早一步得到消息,我也只是给他们开了一个口子,那是爱德华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再说,那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阿罗用他那优雅温和的声音狡辩道。

“那个幼崽根本配不上海西,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凯厄斯站起身,准备去查看海西的伤势:“海西说的没错,你确实配得上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阿罗听到凯厄斯话脸色阴了下来,他习惯性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凯厄斯,你是否觉得刚才的一幕有些熟悉?”

凯厄斯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什么意思?阿罗,你为何会如此问?”

阿罗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总感觉,海西似乎曾经催眠过我。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让我无法抗拒她的意志。”

凯厄斯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这怎么可能!我妹妹怎么可能催眠你?阿罗,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我妹妹根本不想看到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阿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心理的暴戾。他深吸一口气,他深知凯厄斯的性格,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就很难再改变他的看法。

特别涉及到海西时,他就希望自己和海西八辈子不沾边。但他还是决定再试一次,希望能从凯厄斯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或启示。

他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凯厄斯,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请相信我,我的直觉从未欺骗过我。”阿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他希望能打动凯厄斯的心。“我现在再想起当初的事情,总觉得看起来合理,可一切又那么的不合理。”

“阿罗,你觉得怎样才是合理的?我妹妹应该哭天喊地,不愿意离开你?你觉得可能吗?”凯厄斯斜眼看了看对方,觉得对方基本就是没事找事。“怎么,你怕我们因为爱德华的事情,找你麻烦,所以要先发制人吗?”

“不,我是觉得我自己当初的反应不合理。”对于凯厄斯尖酸刻薄的语言,阿罗不为所动,毫不掩饰的展示自己卑劣的一面,“我不应该这么淡然的就放她走,这不符合我的性格和价值观。”

然而,凯厄斯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确实不符合你想要掌控一切的品格。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面前站的是谁?你是不是又想被我妹妹打断肋骨,爬不起来了。”

提到肋骨,阿罗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当年海西因为卡尔和卢修斯的事情,对自己和凯厄斯大打出手,打断了自己每一根肋骨,要不是考虑到沃尔图里的团结,估计她会把自己切块重组。

“凯厄斯,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真相吗?沃尔图里是一个整体,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难道你想让我亲自去找她吗?”阿罗冲着想要转身就走的凯厄斯,发出最后的通牒。“你是他的哥哥,她不会欺骗你的,我等你的答案。”

“阿罗,我会去问她的,但是我并不保证什么。现在难道不好吗?这么多年,你不是很幸福嘛,你收集了那么多珍贵的天赋者,你还想要什么?所谓的真相,真的有必要吗?”

说完,凯厄斯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大门走去。阿罗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既希望凯厄斯能够找到海西,揭开真相;又害怕揭开的真相。

大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从穹顶玻璃穿越而来的柔和光芒正在渐渐逝去。阿罗坐在王座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他过的幸福吗?幸福的吧。他拥有了自己的歌者,苏尔庇西亚美丽动人,疯狂的爱着自己,她会乖乖地待在秘密的处所等待自己,自己不用担心她被杀死,让自己陷入丢失伴侣的疯狂。

权力,他也是成功的。沃尔图里的权力达到了如今的地位,自己收集到各种各样的黑暗天赋,几乎可以和海西各种各样的魔法相媲美,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清。

他就这样无知无觉的端坐在王座上,直到大厅的门再次被打开,自己的两个兄弟联袂而来。

呵呵,他们在海西的问题上,从来都是这么齐心协力,好像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应该远离的局外人。

可是,凭什么呢!自己才是和她关系最为亲密的存在。

阿罗从王座上站起来,他的身影在破晓的光线下被拉长,显得格外高大而威严。他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兄弟们,露出完美的虚假笑容:“看来,你们已经得到了答案。我的兄弟们。”

马库斯和凯厄斯对视了一眼,彼此间传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然后,他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的,我们已经问过她了。”

阿罗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那么,她怎么说呢?”他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两个哥哥的表情此刻异常复杂,他们眉头紧锁,眼神中交织着犹豫、担忧和无奈。

“很遗憾,答案是肯定的,不过…”马库斯停了一下,“她确定你身上有她的精神印记,但是具体内容是什么,她无从知道,而且以她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解开。你应该知道,那时的她,已经非常强大了。”

阿罗闻言,脸上的完美的笑容微微一僵。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望或愤怒。相反,他保持着镇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闪烁着更加深邃的光芒。

“那么,”他缓缓地开口,“她对于催眠这件事怎么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正在盘算着什么。

这个问题让两个哥哥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互相看了看,大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海西表示她不会因为私利,无缘无故对你施法。”马库斯打破沉默,“海西偏向于认为你打算利用,囚禁或杀死她。她鉴于当时的形势,为了大家好,催眠了你。”

凯厄斯看了看阿罗,后者已经面无表情,目露凶光,但他还是坚持将海西后面的意思补充完整:

“她表示她不对未来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如果未来她能够活着回来,你尽管去找她算账。如果她不能活着回来,你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永生,权利和爱人,你什么都不缺。”

“呵呵…呵呵。”阿罗双手合十,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似乎对这个回答满意极了。阿罗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让马库斯和凯厄斯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们从未见过阿罗如此失控的样子,那笑声中蕴含的疯狂和绝望让他们感到深深的不安。

“她不打算负责。很好,这个回答果然符合海西的一贯作风。”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她可真是了解我啊。我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

凯厄斯紧紧地盯着阿罗,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理智的火花。然而,他所看到的只有完全变黑的眼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安抚:“阿罗,海西现在的实力确实没有办法解开咒印,她现在伤的很重……”

阿罗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咽下:“所以你在担心我打算去伤害她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从来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说完这句话,阿罗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正在走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也许你并不想伤害她,但不代表你不会伤害她。”马库斯冲着阿罗的背影轻声说道。阿罗的身影停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头,执着的朝外走去。

马库斯和凯厄斯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离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不明白,他越是不肯放手,事情会越来越复杂!他有自己的妻子!”凯厄斯暴躁的甩了甩袖子,背手来回走着。“有的时候,我都弄不清楚,他是否真的爱苏尔庇西亚。”

“也许他哪个都不想放手,你难道期盼血族会是道德高尚的圣人吗?特别是这个血族还是阿罗?想想这些年,那些他弄来又弄死的一个个赝品,哦,对了,现在就有一个活的,在英国。”马库斯面无表情,沉声说道。

“可惜他面对的是强大聪慧,没有恋爱脑的海西。”凯厄斯转头看向马库斯,“现在想想,如果海西曾经催眠了他,那么应该就是在她最后离开沃尔图里那夜,之后真相揭开,阿罗,苏尔庇西亚,迪黛米,还有海西,全都表现的风平浪静,没有争吵,没有争斗,仿佛一下子大家都和解。”

马库斯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单手支着自己的头颅,眼光透过空气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迪黛米和苏尔庇西也不对劲,海西不可能一天之内将他们三个都催眠,而他们三个和海西之前也都认识,阿罗失忆了,那么她们两个呢?”

“你的意思是,苏尔庇西亚和迪黛米都知道阿罗被海西催眠的事情,可是阿罗的读心术……”凯厄斯上前一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马库斯。

马库斯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想阿罗应该也有所察觉或者怀疑。”

在家族古堡的阴冷大厅中,凯厄斯站立在马库斯面前,晨光从高窗斜斜洒下,却未能驱散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氛围。

凯厄斯并不是完全不懂得阴谋诡计,否则他不可能稳居沃尔图里首领这么多年,只不过他平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此刻,他沉下心来,将事情完完本本在心里过了一遍,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告诉我,马库斯。”凯厄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不绝,“当年迪黛米的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颓废和灰败,真的是因为她的死吗?”

马库斯的脸庞藏在光线之后,表情看起来晦暗莫深,仿佛在心中权衡了无数个选项,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异常坚定。

“你一直都知道迪黛米的死,是阿罗干的,对吗?”马库斯语气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已经确定了答案。

凯厄斯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他仿佛是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被深藏的秘密和未曾言说的真相。“因为她想要带你脱离沃尔图里。”

马库斯摇了摇头,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一字一顿地说道:“迪黛米的死亡,不仅仅是因为她想要脱离家族,更重要的是,她为了这个目的,勾结了罗马尼亚家族,给我下毒,想要将我变成傀儡,甚至设下陷阱,计划杀死其他所有人。”

“你说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凯厄斯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甚至微微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挣脱出来,但又被深深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她恨阿罗将她变成血族,又不肯给她自由。她也恨我,恨我因为她的黑暗天赋爱上她,让她不知我爱的真假。”马库斯痛苦地闭上眼睛,继续说道,“她还恨我和阿罗将她当作海西的替身。”

“海西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她真的以为迪黛米是被罗马尼亚血族杀害。她当时为了救我,为了给迪黛米报仇,独自前往追杀奈菲尔塔利。”马库斯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后来斩杀奈菲尔塔利时,海西知道了真相,随奥西里斯离开,再也不愿意面对我们。”

凯厄斯沉默了,他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无法想象,那个曾经温柔贤淑、深爱着马库斯的迪黛米,竟然会因为嫉妒和怨恨,走上这样一条毁灭之路。

他也无法想象,自己这个哥哥是有多不称职,海西曾经面对那么多的失望,那么多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