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中,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太子云圣武面色阴沉,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抱着孩子哭闹不休的太子侧妃。太子侧妃身着华丽却略显凌乱的衣衫,发髻也有些松散,她紧紧抱着孩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仗。
太子云圣武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地对太子侧妃说道:“你先回你的小院,待会再说。”他此刻满心都是如何向圣妃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想先把眼前这混乱的局面暂时平息。
太子侧妃却不依不饶,她瞪大了眼睛,尖声说道:“太子殿下,我可是太傅之女,是皇后娘娘钦点我做太子妃的!我还为你诞下了皇长子,我们的儿子可是皇上的皇长孙呀!”她一边说,一边将怀中的孩子举得更高了些,那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情绪的激动,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太子云圣武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怒喝道:“放肆!这里岂容你在此撒泼!”说罢,他大手一挥,下令婢女强行将太子侧妃和她的儿子拖进了小院。太子侧妃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太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声音渐渐远去,终是消失在小院的方向。
摆脱了太子侧妃的纠缠,太子云圣武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他转身,亲自指挥宫女们把圣妃迎进了正宫。一路上,圣妃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却始终一言不发。
到了正宫,太子云圣武一脸愧疚地对圣妃说道:“爱妃,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待我把事情弄清楚,再来给你解释。我还有些事,得先去忙一下。”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圣妃的表情,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理解。
圣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罢,她转身走进内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太子云圣武被这一声关门声震得心中一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随后,太子云圣武匆匆把留在皇城中的心腹云禄叫来,二人回到了御书房。一进书房,太子云圣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儿子?”他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不安。
云禄一脸笃定地说道:“太子殿下,你难道忘了,那一次你被皇后下了媚药、春药,神志不清,与太子侧妃一夜缠绵,便有了这个孩子。”
太子云圣武听闻,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神色凝重地说道:“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可就那么一次,便有了孩子?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这可如何是好,都是母后的错啊!现在让我怎么向圣妃交代?”他苦恼地低下头,双手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云禄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殿下,如今之计,先确认这孩子是否真为殿下亲生。可暗中找可靠的稳婆或大夫来查验。若真是殿下的血脉,再想办法安抚圣妃娘娘。圣妃娘娘深明大义,或许会体谅殿下的难处。”
太子云圣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你说得有理。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绝不能再让圣妃知晓,以免她更加伤心。若这孩子真是我的,我定要好好补偿圣妃,绝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云禄点头应道:“殿下放心,属下定会安排妥当。只是皇后那边……此次她做出这般糊涂事,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事端。”
太子云圣武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母后此举实在过分。待此事平息,我定要找她好好谈谈。皇家颜面,岂容她这般肆意践踏。只是现在,先解决孩子的事。”
云禄领命而去,留下太子云圣武独自一人在书房。他望着窗外,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次风波若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他与圣妃之间的感情,还可能引发宫中一系列的动荡。而他,必须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条妥善解决的办法。
在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上御书房内,气氛静谧而凝重。檀木书桌后,皇上云天道正端坐着,手中随意翻阅着奏章,神色平静却难掩威严。
这时,锦衣卫悄无声息地踏入书房,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轻声道:“陛下,臣已提前太子一步返回皇城,特来向陛下禀报在凉州的所见所闻。”
皇上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示意锦衣卫起身详述。锦衣卫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陛下,太子和圣妃在凉州以及他们所到之处,政绩斐然。当地原本因战乱和灾荒,民生凋敝,农耕荒废。但在太子和圣妃的治理下,如今已大为改观,农耕逐渐恢复,农民生活也渐趋安定。”
皇上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颔首,道:“哦?说来听听,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锦衣卫恭敬地继续说道:“圣妃娘娘聪慧过人,不知从何处拿出许多前所未见的种子,无偿分发给老百姓。这些种子似乎极为神奇,种出的庄稼不仅产量高,且对恶劣环境的耐受性强。百姓们种植后,收获颇丰,生活自然一天比一天好。”
皇上龙颜大悦,忍不住赞叹道:“好啊,太子没有辜负朕的一片期望。圣妃也是难得的贤才,竟能想出如此妙法,造福百姓。”
锦衣卫顿了顿,又道:“陛下,还有一事。圣妃娘娘本事非凡,他们不仅成功将妖王用镇妖塔镇压,还处理了二皇子一事。二皇子被太子云圣武当作假二皇子,不知送去了何处。臣仔细观察,并未见太子殿下将二皇子杀害,且后来也不见二皇子与他们在一起。”
皇上微微皱眉,神色略显惊讶,追问道:“真没见他杀掉二皇子?”
锦衣卫连忙答道:“是的,陛下,千真万确,臣并未见太子殿下杀害二皇子。”
皇上听闻,先是大喜,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道:“看来太子心地还是仁慈的,或许是念及朕年事渐高,子嗣不多,不忍心下杀手吧。” 然而,笑容很快从他脸上隐去,转而陷入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吧……”
皇上深知宫廷斗争波谲云诡,太子此举虽看似仁慈,背后却不知是否另有深意。二皇子若留有性命,难保日后不会再生事端。但太子未擅自诛杀二皇子,想必也有他的考量。皇上轻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良久,皇上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对锦衣卫说道:“密切留意二皇子的下落,以及太子和圣妃的一举一动。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锦衣卫领命道:“是,陛下,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 言罢,悄然退下,只留下皇上一人在御书房内,继续思索着宫廷局势的风云变幻。
太子宫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太子在房中来回踱步,双眉紧锁,苦苦思索着该如何向圣妃解释太子侧妃与小皇子这棘手的事情。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圣妃面前,神色凝重且满是愧疚。
太子看着圣妃的眼睛,艰难地开口道:“爱妃,此事千真万确,太子侧妃之事,实非本宫本意。母后一心想着为皇家绵延子嗣,便自作主张为我指定了她。太子侧妃为我诞下一个儿子,这也是事实。那时候你不在京城,母后竟给我下了春药,我在心智完全迷失的情况下,才与太子侧妃发生了一夜情,从而有了这个孩子。”太子说着,眼中满是懊悔与无奈。
圣妃听闻,心中一震,脸色愈发苍白。但听到这并非太子本意,而是皇后的意思,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问道:“太子侧妃是谁的女儿?”
太子赶忙答道:“她是太傅的女儿,自幼便与我一同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话刚出口,太子便察觉到圣妃眼神中的异样,急忙解释道:“爱妃,你听我讲,虽然我和她一起长大,但我自始至终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是她一心执着地喜欢我,我对她绝无男女之情。”
圣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道:“这也算是圆了她的一场美梦。”短暂的沉默后,圣妃抬起头,直视着太子的眼睛,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之前不是已经承诺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而且我们已经有五个宝贝了。”
太子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举起右手,一脸虔诚地说道:“我对天发誓,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爱妃你一人。在我心中,我的皇长子只有我们的五个宝贝。日后我若登上皇位,皇后之位必定是你的。至于太子侧妃,就让她住在偏殿吧。至于这个儿子,若爱妃你愿意的话,我想把小皇子接过来让你抚养。让小皇子与我们的五个宝贝一同成长,毕竟跟着五个宝贝,他更容易学到更多知识,将来长大后也能好好辅佐他们。”
圣妃看着跪在面前的太子,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宫廷之中,诸多无奈。太子所说的话,虽有几分真心,但此事对她的伤害却难以轻易抚平。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可以试着接受小皇子,但你需谨记今日所言。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定不会轻易饶恕。”
太子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爱妃放心,我定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然而,圣妃心中的疑虑与伤痛,又岂是太子几句承诺便能彻底消除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两人之间,未来的路,注定充满坎坷与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