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休对她微微鞠躬,
关上了办公室门离开。
邢秀真紧张地拧着手,
仔细看了看四周,
没看到邢锡江的人影,
她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
邢锡江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还犹豫什么呢?难道要我亲自请你进来?”
邢秀真的身子轻轻颤抖,
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是那扇紧闭的休息室门。
深吸一口气,
她鼓足勇气走过去开门。
一进门,
邢锡江壮硕的身体便映入眼帘,
让她的喉咙有些发紧。
对方盯着她看的眼神让邢秀真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邢锡江半躺在床上,
打趣地问。
“吓傻了吗?”
邢秀真马上清醒过来,
脸色羞红,
低头不敢回应。
见她半天不动,
邢锡江冷言冷语道。
“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
邢秀真抬头慢慢往里走,
再次看了一眼邢锡江后关上门。
休息室内的气氛变得微妙。
刚这时,
门外吵了起来。
邢锡江本来想假装没听见,
可是声音越来越响。
他伸手将身上的邢秀真推到一边,
准备去查看,
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邢锡江拿起衬衫穿上,
不耐烦地问。
“什么事?”
门外的覃休看着身旁焦急的覃跃杰及其管家,
回答说。
“邢哥,覃会长想找您。”
邢锡江嘴角上扬,
知道计划顺利进行。
缓缓穿好衣服,
而门外覃跃杰已等不及。
过了一会儿,
邢锡江才慢悠悠走出房间,
留下了独处的邢秀真。
客厅内,
覃跃杰不满地坐在沙发上。
邢锡江整理西装的同时观察对方。
他语气平淡地问。
“大半夜打扰,覃会长有何贵干?”
覃跃杰眼里闪烁着怒火。
“我的货被人劫走了。”
邢锡江眉头紧皱,
显得十分不解。
“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语调提高了几度。
覃跃杰冷笑,
管家给他递上烟。
“这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覃跃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邢锡江的脸庞。
邢锡江一脸茫然走到他身旁坐下,
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烟。
他叹了口气,
反问。
“覃会长这样讲好像认定是我下的手?”
烟雾缭绕中他注视覃跃杰,
对方哼了一声,似笑非笑。
“到底是不是你就很快知道答案了。”
“哦?”
邢锡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手中的香烟也停下了。
注意到邢锡江的淡定,
覃跃杰弹掉烟灰继续说。
“希望邢会长可以让我借用这里一会。”
邢锡江挑眉同意。
“没问题,覃会长尽管用。”
他向后靠去抽着烟,
覃跃杰笑了笑。
“多谢邢会长了。”
接着拍了下手示意管家离开。 片刻后,
原本离开办公室的覃跃杰的管家,
不久又走了进来。
而且他还押着另一个人走进来。
邢锡江的眼神落在那个人身上,
只是迅速地瞥了一眼,
就移开了视线。
管家把这个家伙推到了覃跃杰面前,
那个男人双手被绑,
嘴巴也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
覃跃杰看了看这个男人,
向旁边的管家示意了一下。
管家明白他的意思,
上前几步,
将男人嘴上的胶带撕开。
那个男人一脸冷漠,
紧紧闭着嘴巴。
邢锡江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覃跃杰先看了邢锡江一眼,
随后朝管家招手,
管家点头,
再次离开了办公室。
回来时,
他身后跟着两个手下。
他们手里拿着刀子、鞭子和一盆盐水。
邢锡江看到这些,挑了挑眉毛,
这些东西都是他玩剩下的。
那个男人见到这些器具,
心里不禁一紧,
但面上还是表现得很镇定。
覃跃杰看着邢锡江,
微笑着开口问。
“邢会长不介意吧?可能会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邢锡江也抬了抬眉,
笑着回答。
“当然不介意,覃会长随意。”
覃跃杰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向管家吩咐。
“还愣着干嘛?”
“是。”
管家从小弟手中接过一把小刀,
干净利落地在那男人身上划过。
男人咬紧牙关,
虽然身体因疼痛微微颤抖,
但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一会儿,
他全身布满了血痕,
脸色惨白,
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
死死盯着坐在沙发上的覃跃杰和邢锡江。
而邢锡江则悠然自得地喝着手边的酒。
男人的鲜血不断滴在地上,
尽管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但他依旧紧咬牙关,
不肯说出任何话。
管家稍微松了下手,
一脚踢在他身上,
严厉地质问道。
“说!谁指使你的!”
那个男人转过头,
怒视着管家,
仍旧选择沉默。
覃跃杰面露不满,
轻轻抬了抬手,
示意管家继续。
管家领会他的意思,
手上的动作更加粗暴。
但许久过去,
男人依然什么都没说。
邢锡江看了一会儿,
最终忍不住皱眉对覃跃杰说。
“覃会长这么搞,是审不出东西的。”
覃跃杰显得很感兴趣,
扭头看向邢锡江。
微笑着问。
“那邢会长有何高见?”
邢锡江放下手中的酒杯,
笑着回应。
“若覃会长信得过我,不如让我来试试?”
覃跃杰眼中闪过好奇,
点头表示同意,
示意管家停止动作,
然后对邢锡江说。
“邢会长请。”
邢锡江笑了笑,
朝站在身边的覃休挥了挥手。
“你去。”
覃休应声答应,
对两人鞠了一躬,
走上前接过覃跃杰管家手中的刀。
那个男人看着覃休再次提着刀走近,
面色略微变化,
但仍不肯开口。
覃休玩弄着手中的小刀,
瞥了他一眼,
淡淡地说。
“你现在招出来还来得及,再等就没机会了。”
覃休说完,
微蹲下身,
在男人旁边抬起手中的刀,
将男人低垂的头稍稍抬起,
直视着他道。
“说不说?”
那个男人眼神中有些挣扎,
但心理防线极为坚固,
毫不动摇。
他瞪了覃休一眼,
然后撇过头不再看他。
覃休轻笑一声,
手中的刀不断在男人身上游走。
男人发出一阵闷哼,
尽管痛楚难忍,
却始终没有出声。
而在沙发上,
邢锡江和覃跃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覃跃杰叹了口气,
皱眉对邢锡江说。
“邢会长,您这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