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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傅怀溪浑身是伤,

陆玄昭那家伙十分欠揍,竟打他的脸。

傅怀溪十分怀疑对方嫉妒自己的容颜,毕竟当初,虞苏选择他多少因为他的俊颜。

“夫君……”王书瑶小声提醒道,打断了他的回忆,“别发呆了,要去拜见皇后了。”

傅怀溪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却忍不住寻找着虞苏的身影。

当他看到远处的虞苏正和陆玄昭说着什么,两人举止亲密。

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酸痛无比。

偏偏这时,王书瑶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虞苏,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她当然知道傅怀溪心里装的是谁,可她无能为力。

当初执意要嫁给他,正因为她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京城才女,未嫁之时,上门提亲的踏破门槛。

偏偏到傅怀溪这里,自己被如此冷落。

“别看了,”

王书瑶拉了拉傅怀溪的衣袖,笑得十分勉强,“人家已经是别人的王妃了。”

哪知,傅怀溪压根不给她面子,猛地甩开她的手:“关你什么事!”

王书瑶眼圈一红,终是忍住了,没哭出来。

·

傅怀溪心情郁闷地去了御花园。

陆玄昭嘱咐了虞苏几句后,也往那边去了。

一入凉亭,就见清远帝领着众臣设宴,席间觥筹交错,笑声不断,一派轻松景象。

清远帝显然心情不错,脸色微红,目光微微带着些醉意。

见陆玄昭进来,连连摆手:“允琛,你来的正好,我们刚才还提到你。”

陆玄昭微微颔首,行礼后道:“能得陛下惦记,是臣的荣幸。”

众臣本就对陆玄昭这门赐婚十分好奇,此刻正是难得的好机会,立刻有人调侃道:

“王爷新婚燕尔,竟还能应召赴宴,不知王妃是否温柔体贴?”

陆玄昭几乎脱口而出,“陛下亲赐的王妃,自然是极好的。”

嗯,就是极好的!

清远帝被奉承了一句,笑意更浓,端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

另有人笑着附和:“王爷二十五才成婚,晚了些,可见王爷挑剔得很。如今这般满意,想必是得偿所愿,陛下也放心了。”

众人哈哈一笑,气氛一片融洽。

唯独一旁的傅怀溪,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脸色阴沉。

他喝了一杯酒,忽然冷笑道:

“王爷二十五才成婚,怕不是有什么隐疾?王妃年轻貌美,只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座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四周倏地静了几瞬。

须臾,有臣子忍不住低笑起来。

这话可有些损了,摆明了是讽刺陆玄昭年纪大,老牛吃嫩草。

清远帝闻言,脸色微微一沉。

赐婚本是他一手安排,傅怀溪这话岂不是拐着弯,说他是坑了人家姑娘?

好吧,他确实有别的心思。

可不能被人说出来。

清远帝眉头微挑,语气带着些微威压:“你们这些人,朕亲赐的婚,岂容你们随意调侃?”

众人连忙笑着赔罪。

宁远侯心里暗叫糟糕,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立刻打圆场:“陛下息怒,犬子多饮了几杯,胡言乱语。”

众人正等着看好戏,却见陆玄昭忽然轻嗤一声。

他懒洋洋抬眸,看向傅怀溪,笑道:“臣虽成婚晚,但总好过某些人,娶了妻却对别人的妻子念念不忘。”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旋即,席间不少人猛地精神一振,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这话什么意思?

说话说一半,最是吊人胃口。

傅怀溪脸色倏地一沉,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

可陆玄昭并未看他,而是自顾自端起酒杯,状似随意道:“不过世子成婚也大半年了吧?怎的还未听喜讯传来?莫不是不行吧?”

众人愣了一瞬。

这话格外直白,在座的都是男性,听了憋着脸笑。

“哈哈哈哈,王爷这一句可是扎心了!”

“我家儿媳成婚才两月,就传了喜讯……世子可是比不过啊?”

“那秦大人的老丈人六十了,还老当益壮,给秦大人添了个弟弟,听说秦大人都羞死了,这不今日都没来呢。”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啧啧,没想到傅世子年纪轻轻,竟然……”

话未说完,却是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男人最在意什么?当然是行不行!

被这么一群人当着面嘲笑,傅怀溪脸色铁青,一阵红一阵白,攥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反驳。

他没有碰过王书瑶!

宁远侯的脸色也难看得很。

他不是不知道自家儿子对王书瑶避之不及,可这话总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更何况,王尚书也在场,他这个老丈人正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王书瑶可是王家嫡女,嫁入宁远侯府才这么久,竟然还没怀上。

今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丢了这么大一个人,这传出去,他王家的脸面何在?

众人窃窃私语,不少人偷偷打量傅怀溪,眼神古怪。

傅怀溪猛地抬头,看向陆玄昭,眼神凌厉。

可陆玄昭只是低头饮了一口酒,神色从容极了。

“世子,酒凉了。”

陆玄昭淡淡地道,“喝点酒,暖暖身。省得等会又胡言乱语。”

傅怀溪狠狠攥着酒杯,指节发白,却只能忍下这口气。

·

小插曲过后,清远帝心情愉悦,提议男宾席进行投壶比试。

这种比试讲究稳、准、狠,亦是对眼力与臂力的考验。

自然没人敢拂了陛下的面子,纷纷跃跃欲试。

“今日宴会难得轻松,不如设个彩头,让众卿家一展身手。”

众人纷纷响应。

宫人们摆上投壶。

清远帝又一挥手,示意人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匕首,镶嵌着各色宝石,刀锋寒光凛冽。

“此乃西域进贡的匕首,削铁如泥,朕就拿来作为彩头。”

陆玄昭目光扫过匕首,眸光微动。

有人笑道:“玄王也要试试?哎呀,你一出马,这彩头肯定要被赢去了。”

陆玄昭浅笑:“放心,我只赢这一个彩头,接下来的我便不参加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谁都知道陆玄王武艺高强,这投壶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傅怀溪却冷冷道:“巧了,我也看上了这个匕首。玄王想要,先赢过我再说。”

陆玄昭目光淡漠,似乎眼前之人不过一团空气。

众人见状,立刻起哄打趣:“哎呀,有热闹看了!”

“听说傅世子也擅长投壶,不知二人谁能技高一筹?”

比试开始。

陆玄王微微颔首,示意傅怀溪先行。

“怎么?玄王是怕了?”傅怀溪挑眉问道。

陆玄昭点头,认真道:“对,怕你输得不够难看。”

傅怀溪冷哼一声,抬手一掷,箭矢稳稳落入壶中正心处,引得一片叫好声。

他转头看向陆玄昭,嘴角扬起笑,挑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