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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九千岁1

大周永昌三年,春寒料峭。

仁宗帝人如其名,宽厚仁慈,爱民如子,却偏宠宦官裴云寂,导致宦官当政,权倾朝野。

裴云寂官拜司礼监掌印,兼领东厂提督,他生得一副好皮相,面如冠玉,却心狠手辣。

据说死在他手下之人的血可以染红整条护城河。

朝中大臣见了他,无不战战兢兢,称一声“九千岁”。

这日朝会,太尉因边关军饷一事,当庭顶撞了裴云寂两句。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只见裴云寂唇角含笑,眸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当夜,太尉府火光冲天,一伙黑衣人冲进来见人便杀,哀嚎声响彻黑夜。

三十余口,无一幸免。

只有太尉幼子,因外出踏青,侥幸逃过一劫。

回府的路上他听说太尉府被九千岁灭门。

躲在墙角看到府内抬出一具具烧成炭、面目全非的尸体,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心里咬牙泣血,双目赤红,";裴云寂!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三月后,南风馆。

裴云寂斜倚在雅座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忽然伺候茶水的小厮,袖中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朝他咽喉刺来。

“砰!”的一声,他被裴云寂一掌击飞,重重摔在地上。

他抬头,正对上裴云寂似笑非笑的眼睛。

“就这点本事,也想报仇?”

裴云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后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唤,“太尉府的小公子……”

小公子咬破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他死死盯着裴云寂的背影,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当夜,小公子在太尉府祠堂悬梁自尽。

“苍天在上”,他望着满堂牌位,泪如雨下,“若真有来世,我愿以性命为祭,换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红烛摇曳,映着他苍白的面容。白绫勒紧脖颈,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气息。

许墨穿越过来时,跌坐在地上,感受到原主残留的滔天恨意,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让他遍体生寒。

许墨轻声念了几声“裴云寂”,眼神忽的沉重。

一个月后,京城最大的南风馆来了位新头牌。

当朝好男风,小倌比娼妓更多。

许墨一袭红衣薄纱,站在铜镜前描画眉眼。

镜中人肤若凝脂,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

这一个月许墨不吃饭,生生把自己饿出细腰不足一握。

苦练各种勾引男人的手段,举手投足要比最媚的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裴云寂因为是残缺之身,极爱出入南风馆,被他看中的带回去日夜折磨。

他身边的锦衣卫高手如云,他自己也是武林高手,如果要想接近他,许墨只有这条路可选。

“墨公子,该您上场了”,龟公在门外催促。

许墨最后看了眼,镜中决绝的自己,转身走向前厅。

丝竹声中,他翩然起舞。

裴云寂踏入南风馆时,满堂寂静。

他身着一袭玄色蟒袍,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手指把玩着一枚玉佩,随意而慵懒。

只是那眉眼间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

蟒袍的立领衬得他脖颈修长,声音带着几分阴柔,“今日是谁献舞?”

许墨红衣翻飞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动作柔若无骨,却又暗藏力道。

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回眸,都恰到好处地勾着人心。

当他看向裴云寂时,眼中带着几分怯意,像是受惊的小鹿,又像是等待采撷的花朵。

那眼神若有似无地撩拨着,让人心痒难耐。

舞至高潮处,许墨几个旋身,衣袖拂过裴云寂面前。

微微喘息,胸口起伏,眼中水光潋滟,“督主……”

这一声轻唤,带几分诱惑,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舞毕,许墨被叫到裴云寂面前跪着。

裴云寂的蟒纹靴尖挑起他的下颌,表情阴冷,“小公子,怎么没见过你?”

许墨眉眼如丝,勾魂摄魄,“奴家刚来的……”

“是吗?这么好的样貌为何沦落至此?”

裴云寂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说,你想要什么?”

许墨强忍着疼痛,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想要督主垂怜”

裴云寂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好,本督就带你回府,好生……照料”

许墨被裴云寂带走后,身边人一片唏嘘,都在说他活不长了。

裴云寂有四房夫人,已经死了三个。

那三位夫人的尸体,听说都是半夜从督主府后门抬出去的,裹着白布,滴着血……

督主府比许墨想象中还要奢华,却也更加阴森。

朱红的大门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首,仿佛随时会扑出来咬人。

裴云寂并没有跟许墨一起回来,他被安置在东厢房。

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

“一个贱婢也配住东厢?”,尖利的女声刺入耳膜,“给本夫人拖出来!”

许墨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踹开。

一个华服女子带着几个嬷嬷闯进来,正是裴云寂的第四房夫人。

“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四夫人冷笑,“可惜是个下贱胚子。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

两个嬷嬷上前动手,打了许墨一耳光。

忽然听见一道阴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本督的人,你们也敢动?”

裴云寂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蟒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四夫人脸色瞬间惨白,“督、督主.……”

“滚”

一个字,让四夫人带着人仓皇而逃。

许墨站在原地垂首行礼,裴云寂走近,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疼吗?”

那指尖冰凉,许墨却感觉被烫到一般。他垂下眼睫,轻声道,“不疼。”

“既然不疼,今晚,你来伺候”

许墨心跳骤停。

烛火摇曳,映得满室生辉。

裴云寂斜倚在榻上,蟒袍半敞,露出精壮的胸膛。许墨跪坐在他脚边,指尖微微发抖。

他面前摆着各种折磨人的刑具。

“怕了?”,裴云寂捏住他的下巴。

许墨抬眼,眸中一层水雾,“督主说笑了,奴家只是...有些冷。”

裴云寂低笑一声,将他拉入怀中。

许墨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沉稳有力,却让他毛骨悚然。

“为了这一刻,你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太尉府的小公子……”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裴云寂跪在殿中,蟒袍下的脊背挺得笔直。

仁宗帝高坐龙椅,满脸怒容。

“裴卿”,皇上缓缓开口,“朕听闻,你府上前三位夫人,并未死去?”

裴云寂面色不变,“陛下明鉴,臣府上三位夫人确实因病去世,此事有太医为证。”

“是吗?”,皇上冷笑,“那为何有人说,曾在江南见过她们?”

裴云寂抬眼,“陛下,臣不知是何人散布谣言,但臣可以对天发誓,三位夫人确实已经入土为安。”

皇上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那就开棺验尸吧。”

裴云寂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平静,“臣……遵旨。”

当棺木被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三具女尸。

皇上脸色微变,随即笑道,“看来是朕多虑了。只是有人向朕告密,说裴卿欺下瞒上,包藏祸心,朕不得不查。”

裴云寂垂眸,“不知是何人诬告臣?”

“是你的四夫人”,皇上给身边太监使了个眼色,“带上来。”

四夫人被带上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臣妾……臣妾……”

“说吧”,皇上淡淡道,“把你告诉朕的,再说一遍。”

四夫人抬头看了眼裴云寂,眼中满是幽怨,

“督主他...他从未碰过臣妾!”

裴云寂掩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攥紧。

皇上瞧着裴云寂的反应,意味深长的问道,

“为何前三位夫人被裴卿折磨致死,这四夫人却完好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