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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金棺开口处光芒闪动,似有云升霞蔚之感。

玉莲心身形宛然,发现异变,马上散做了壁上光华,想要隐去。

洛思凡闪身而出,看见玉莲心仓惶欲逃,将她拉下化灵的心思瞬间淡了。

毕竟对女孩子太过粗鲁,终究有些不太体面。

在金棺里研习两日,洛思凡所得颇多,不但乘势突破到筑基九境,玉璃霜留赠的珠符探玄手法,他也极尽圆熟,将莲宝的操控之术完全习到了。

玉璃霜早将云洲天下的数个定位铭刻于金棺之内,东土合欢宗所在之处便是其一。

他若想转回东土,以玉璃霜所留定位,稍加变动,便可以催动莲宝,于瞬息间回返东土他所熟悉之地。

更有趣的是,北境,南域,玉璃霜都曾开宗设派,冠以合欢宗之名,金棺中留下的定位,亦是北境,南域的合欢宗门。

玉璃霜给出的理由,却是让洛思凡赧然,在金棺壁上,玉璃霜于万年前手写着心中怨言:

“洛思凡,你不是见着女人便走不动道么?本仙子在云洲天下,尽揽美色娥娥,不怕你转世之后,不来自投罗网!”

洛思凡睹字愕然,没想到三地合欢宗,西国瑶台宗的由来,竟会根植于此。

这仙界的洛思凡,他所谓的前前世,行事癖性,未免也太荒唐了点吧?

洛思凡就这样郁闷地离开莲宝,现身在仙子峰的离宫之中。

“公子!你可回来了!”

彩凤儿觉察到动静,舞翅穿梭,掀门看是洛思凡,喜道。

洛思凡神完气足,莹质光华,状态显然不错。

“是啊,回来了!你家大小姐,给我留了个好宝贝!”

洛思凡淡淡一笑,看向彩凤儿。

彩凤儿点了点头,她当然明白莲宝这仙界神物是何等奇妙。

玉璃霜授她一族几近不死之身,亦是托了莲宝中的仙韵之妙。

“公子,大小姐她还说了,此生心愿已了,不愿公子多过记挂,此生缘灭,愿与公子在仙界重续旧缘。公子的世间修行,不可为了大小姐,有所荒废。”

彩凤儿脸蛋一凝,认认真真向洛思凡转述起玉璃霜的临别赠言。

洛思凡闻言默然,他连玉璃霜在仙界的真身是哪个都一无所知,只从仙魂散逸处留下点依稀印象。

从玉莲心的反应来看,这位仙界的真身,恐怕对今世的洛思凡并未有过多心思。

玉璃霜寄望虽好,洛思凡却心知此事难以强求,怕是难过了证道升仙吧。

“此事我自然晓得,你家大小姐在我心中,一如既往,不论身在何处,自会寤寐求之,不会有须臾忘怀。”

彩凤儿翘首以待,洛思凡只好拣了些动听的,让她放心。

这些话果然让彩凤儿听得开怀,眸光晶莹闪动,为玉璃霜的深情得偿大为感动。

“公子,大小姐既已不在,从今往后,你便是彩凤儿一族,瑶台一宗的主人了,此地,便是你的家了!”

彩凤儿到此时,才愿认了洛思凡为主。

瑶台宗之主?洛思凡一听要掌整个宗门,有点心慌。

他这两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懒散惯了,替一座近万门人的大宗门操心?他还真有点不情愿。

“公子,你就放心吧!大小姐创建宗门之后,照例是甩手不管的。你只需挂个名,平日不需操心,万事都由我们蝶人一族和瑶池一脉的门人负责。”

洛思凡的心思,与玉璃霜差不多,彩凤儿一眼便知,习惯了,当下便开口解释。

洛思凡听到彩凤儿的解释,心中一宽,对什么瑶台宗之主的身份,也不去计较了。

“如是倒还不错。那瑶台宗就烦扰彩凤儿你打理了!”

洛思凡客客气气,并没将彩凤儿当成属下。

“公子,哪里的话!替大小姐与公子效劳,我们蝶人一族,高兴还来不及呢。”

彩凤儿心直口快,一点儿都不掩饰对洛思凡的喜爱。

洛思凡看着她,眸中的温柔之色泫然欲出,亦是当成了自家姐妹,不再见外。

“彩凤儿,明日我会带着莲宝,往云洲东土一行。尘缘事多,恐怕不能在此久留了。”

彩凤儿点点头,并不奇怪。

“宗祖远行,瑶台宗的供奉自是少不了,一应之物,彩凤儿都会放在莲房宝库之中,公子需要时,可自行取用。”

见惯了玉璃霜的不安于室,彩凤儿乖巧得很,一点都不给洛思凡任何心理负担。

在彩凤儿心里,不着家的宗祖,才是正常的。

洛思凡苦笑谢过,实在没想到这便宜宗祖当得如此轻松。

彩凤儿把手一摆,舞翅便飞,远远留下一句:

“公子想走便走,想来便来,不用给我们特意交待!”

洛思凡撇了撇嘴,做梦一样发呆了半晌,醒时将玉璃霜留下的笔记翻出,默默又看了一夜,脸上表情变幻,喜忧不忌,似已忘形。

第二日晨阳初起,窗外一抹淡黄,映照在洛思凡脸上。

沉寂的双眸一张,洛思凡甩去了昨日种种,脸上笑意泛起,将笔记一收,起身便闪入了莲宝中。

下流城中,舒红衣忧心忡忡,在一处酒阁中食难下咽,脑子里一直惦记着陷落合欢宗的洛思凡,林千秀。

一名华服束发,英气逼人的男人,不问自来,大喇喇在她对面坐下,拿起酒壶,酒杯,便自顾给自个斟酒。

舒红衣眼皮一跳,杀气从两眼中直射而出。

这男子阳刚之气十足,眉眼虽像洛思凡,舒红衣却笃定就是个下流城的下流胚子,故意挑拨自个要双修来的。

这几日,流落在下流城,这种不问自来,浑身冒着骚气的艳修门人,她可见得多了,手下痛扁了好几个。

“找死!”

眼见洛思凡厚着脸皮,就要碰触自己用过的杯沿,舒红衣轻叱一声,俏脸如霜,腰上的斩蛟清鸣,破鞘而出。

不用她动手,斩蛟剑内的蛟魂自能将这不过筑基的艳修门人狠狠教训一番。

洛思凡不以为意,拈杯仰脖,一饮而下。

斩蛟剑内的老蛟,可没舒红衣这样的厌男症,剑华如水,硬是煞住了剑势,愣在了洛思凡的脖前,一动不动。

“我的亲爹,亲娘!几日不见,您老又帅了几倍啊!”

老蛟在剑内跳动,惊喜过头。

舒红衣红唇张起,难以置信地看着斩蛟剑在洛思凡脖前跳动起舞,一闪一闪地,打得她脸上掀起了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