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不想与他们扯皮,而是让人送来一堆账本。
她把账本放在跟前:“其实贺家的所有情况我已经了解,要不要接手,也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一声。”
贺二爷看着她手里的账本,直接站了起来,手指指着那些账本:“你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都是下面各个商号的账本,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你说这些呀,自然是我跟他们要的呀。”
“这不可能。”贺二爷双眼死死的盯着:“大哥不在,你们根本要不到这些东西。”
“你要不相信可以来看看真假。”苏明月好心的递给他一本:“贺家毕竟是我的外祖家,不过是要几个账本,我还是有权利的。”
“不可能。”贺大夫人也开始发疯:“这些都是假的。你想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
苏明月听着她们的话,把账本一甩,眼神犀利的朝他们看去:“我想干什么?我想做的事情太多。大表舅估计快到了,等他到了,你们自然明白我要做什么了?”
外祖父一家的死因,她要亲眼听到。
“你……。”贺大夫人指着她:“你就是一条蛇,根本没有心。你不就是要嫁妆,要银子,我们给你就是了。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准战王妃, 便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霸占我们的家产,这不可能,我们不会同意。”
“你是不是说错了一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霸占我外祖父一家的财产,从何谈起我霸占你们的财产。要不要我帮你们回忆一下,二十年多年前,那个时候我外祖父一家还在,大舅和小舅也在。外祖父念你们是侄子,和我两个舅舅是兄弟,把你们安排到家中做事,给了你们一份家业,你们是如何做的。 你们看中了外祖父若大的家业,并且勾结外人害死了他们。二表舅,当年的事情是这样吧。”
贺二爷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和大哥从来没有要害他们的意思, 你误会了我们。当年接手贺家的产业,确实是巧合。
当时你大舅和小舅都出事了,你娘也是刚嫁入苏府,并且怀有了身孕,自然是没有办法操持你大舅和小舅的事情,只能我们代劳。你娘与我们来信说,说她到底是贺家的女儿,现在又怀有身孕,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主,让我们一定要处理好家中事务。至于家中的生意,也交给我们打理。你娘当年写给我们的信,我还留着,你如果不信,可以看看。”
“老二,把信给她看。我们接手贺家的生意是正规的,并非抢来的。”
苏明月拧眉。
对于娘亲的字迹她见过一些,至于是不是,她一会要看到信才知道。
贺二爷很快把信拿了出来。
信封和信纸都有些发黄,一看就过去很久了。
“你娘的字迹你或许认不到,但你爹肯定认识,你可以跟你爹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你娘的字。”
苏明月接过信仔细读着上面的话。
是说她现在刚生产完,无法远行,劳烦两位兄长操办一下父母的丧事。至于家中的生意,自己一直不曾好好的学习过,两位兄长一直参与家里的生意更为了解,让他们代为接管一下。等她身子好些立马启程回庐州祭拜父母。
上面还有好些泪痕,想来是贺兰依执泪落笔的。
“这封信我一直保存着,就怕你哪一天回来会误会与我和大哥。我和大哥得大伯父护佑才能在贺家的商号里做事,与他们是同根同枝,怎么可能做出害他们的事情。”贺二爷说起旧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
“这是你母亲的亲笔信,我们还能骗你不成。你误会了我们,还对九方的动手,你毁了我的九方,你怎么能如此歹毒。”
“这封信看着像是我母亲的笔迹,但这封信不是我母亲所写。”如果不是何慎兜里有一张母亲曾经写给小舅的信,她真是要相信眼前这封信便是母亲所写。
“好呀好呀,为了霸占贺家的这点财产,连你母亲的亲笔信也不认了。姐姐真是生了好女儿呀,见我们把贺家的这些生意做起来了,就想半路过来摘果实。”一个声音从外面进来,是从京城回来的贺大爷。
贺大爷一路没停,风尘仆仆的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因为急走晃动的弧度比较大,言辞激烈,对于苏明月的话很是不赞同。
“大哥。”贺二爷欣喜的声音。
“老爷。”贺大夫人抹着泪走到他跟前:“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她为了霸占我们贺家的财产把阿九害成了什么样,你可一定要替他报仇。”
“明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会想着回来贺家闹事的。只要你说明原由,诚恳与我们道个歉意, 我们还是你的亲人,以后你在京城受到欺负时,我们还是愿意站在你身后的。你如果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老爷,你在说什么胡话。她把我们九方害的那样惨,怎么可以原谅她。”贺大夫人恨不得现在就把苏明月打杀了。
一个没娘,爹又不疼的女人,真以为成了准战王妃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 我娘的信我自然是看得出来的,她的语气我也知晓。外祖父他们在世时,娘给她们写过信,那些信我都收着。这封信的确很像娘亲的笔迹,乍看之下有她的笔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字模仿得像,可以以假乱真,但一个人的习惯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封信到底是谁模仿出来的。
“你娘不在了,你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你个丫头片子,当真以为可以拿走我们的一切吗?就算我们把贺家的那些商号都给你,他们也未必会听你的话。”贺青云一拂衣袖坐下,鼻子冷哼一声。
“明月,你从小不在苏府长大,也不曾在我们贺府长大,商场上的事情你未必懂。”
“我敢接手自然什么都不怕。我刚刚与二表舅说过了,我不来与你们商量的,是来通知你们的。对于我外祖父他们的死,你们如果坦白一些,我说不定会对贺家手下留情,你们如果不说实话,那对不起了,当年贺家的产业是怎么出去的,我便要怎么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