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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警察叔叔的旁边,她穿着他从后备箱拿出来的男士羽绒服。

羽绒服很长,足够盖住她的腿,她被包的蚕蛹似的,男人就陪在她身边。

斑斓的光照在女孩的脸上,把她白嫩的皮肤照的晶莹,松散的头发遮住她半张脸,不施粉黛的脸上笑容明媚。

因为惊诧嘴巴不住的感慨,笑声如银铃般阵阵回响。

这是她第一次不加掩饰的对他大笑,还会欢呼尖叫,真实又生动。

可是,她真的很容易被吓到。

蛮可爱的。

林牧绅将她的围巾拉上去,围住她的口鼻,防止吸入太多烟尘。

男人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喜欢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

这是一种瘾,也是一种病。

一种看见她心脏就胀胀的,忍不住喜悦的病。

一个小时之后,人群渐渐散去,林牧绅将她送回到小区门口。

他步行将她送到单元楼下,临行前,她站在楼梯他冲他摇手。

他无奈的苦笑,他到底在渴望什么?

一个吻吗?

现在还是太为难她了。

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她手里,宁灿低头去看。

一个精美的红包。

宁灿怔忪:“给我的?”

林牧绅笑:“嗯,给你的。”

宁灿忙摆手:“我已经这么大了,我爸妈都不给我红包了,不能要你的。”

“还在上学就还是小孩。”林牧绅说着笑道:“家里长辈给的,我也有,这是给你拿的。”

“...”

林牧绅坚持:“钱不多,就是一个彩头,拿着吧。”

宁灿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宁灿上楼之前,林牧绅拍着她的头发说:“明天联系你。”,宁灿应下之后上了楼。

宁灿回到家里,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的宁父和宁母。

“去哪了?出去这么长时间。”

宁灿心虚,他们不会看到什么了吧:“见了一个朋友。”

宁母脸色阴沉:“是去见陆淮了?”

宁灿松了口气:“没有,不是他,我怎么会去见他呢。”

宁父将她的手机放到她面前,手机有密码,但是摁住电源键,能看到弹出的对话框。

“那他给你发的微信是怎么回事?你是收到微信才下去的。”

宁灿拿起手机,上面是快十二点时,陆淮给她发的微信【我在你家楼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当面说一声新年快乐。】

亲自送上的祝福怎么也比在手机上送,更有诚意,宁灿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因此,她亲手做了蛋糕,开着车进了山就是为了亲自和他说声生日快乐。

却丧了命,这是她的重生。

哪有什么幡然醒悟,不过是想要保命罢了。

所以,刚才她才会在楼下见到那个人。

宁灿郑重说道:“爸妈,我答应陆爷爷和他维持表面的夫妻,但是私底下不会和他见面,你们放心。”

宁父母显然不相信,宁灿也不再过多解释,这时候,房门被打开,宁望回来了。

“我在小区门口看到陆淮的车了,他来了吗?”

“...”

宁灿跟着他回到卧室:“我有话想和你说。”

宁望挑眉点头:“...说。”

姐弟两个人来到宁望的卧室,柠父柠母四目相对。

宁望坐在床,不以为然的问:“什么事?”

宁灿开门见山的问:“你和林苑出去了?”

宁望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他也不掩饰:“不是只有她,还有几个同学一起。”

“你已经长大了,可能会有喜欢的女孩子。”

“你什么意思,要管我?”宁望蹙眉,脸色冷下来,感觉自己被偷窥了似的,有些抵触:“学习上我肯定不掉链子,其他的事不用你管,我有分寸。”

宁灿沉思良久,如果你们真的对彼此有想法,但哪一天林苑走了,留你会很痛苦。

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想说的也是这些话。

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林苑,我希望你认真的对待这段感情,认真对待林苑,不要让她伤心难过,要好好保护她。”

林苑不明所以的笑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们也不过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还没到那一步。”

宁灿抿唇:“我是说如果到了那一步,我不希望你辜负先辜负她。”

宁望将床上散乱的书本收起来,无奈道:“这话说的,好像她先辜负我就行。”

宁灿扣着手指:“林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可能有二十年的生命,也可能只有两年的生命,谁也说不准。”

宁望收拾书本的手顿住,他眨了两下眼睛,声音弱了几分,也颤了几分。

“你说什么?”

“如果她喜欢你,恰好你也喜欢她,那你就不要做那个先说分手的人。”

“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么你就从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朋友也好,哥哥也罢,断了她的念想。”

宁灿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打开红包,里面有十张崭新的毛爷爷。

说是长辈给的,他替她要的。

大年初一宁父驱车三个小时,一家四口一起回了老家看望奶奶。

奶奶家位于一个小县城,小县城没多少人,却是几座城市的交汇处,基础设施建设和道路建设都很完善。

医院,学校,超市和公园,应有尽有。

开车三十分钟就能把整个县城绕一圈。

奶奶家有自己单独的院子,一出门就是公园,公园建在山上,这个时候在上面站十分钟,就能给自己一个想要的造型。

他们到的时候,大伯一家四口和二伯一家四口都在。

这是宁父长大的地方,他又是县里的传奇人物,一个正月家里都很热闹。

时不时有串门的左邻右舍,男人们聚在一起搓麻将,女人们有时也会加入其中,但大多时候要准备饭菜。

还有二十四五岁的孩子们,也都是各做各的。

“这都过年了,三弟你就给孩子放个假,天不亮起来我就看到宁望那屋的灯亮了,这都过去四个小时了,还在这坐着学呢,把孩子要累坏了。”

二伯母手里拿着勺子,端着臃肿的身材来到书桌前,声音极具穿透力。

柠父手里搓着麻将:“他愿意学就学,别管他,没什么可怜的。”

二伯母皮笑肉不笑:“现在孩子的学习压力多大呀,你们对他要求不要太严格了,这几年因为压力大跳楼的孩子不在少数,我们对婷婷和子轩就没有太大要求,他们能快乐开心的长大成人我们就满足了。”

大伯母边择菜边道:“你们那不是没有要求,次次考试不及格,我看要求也没用。”

大伯父呵斥:“说什么呢,管好自己就得了。”

柠母搭腔:“学习是自己的事,他不想学没人逼的了他,不过不是我夸他,这两个孩子的学习我们从来没操心过....”

宁灿不过进客厅拿些水果,没想到正好赶上三个女人的大战。

二伯母的两个孩子成绩垫底,大伯母家的两个还可以,她们家的不用多说。

每年都要因为孩子发生一起硝烟战火。

三个女人谁也不让谁,

宁灿拿着水果就跑到了奶奶那屋,奶奶八十岁的高龄,是个小老太太。

她佝偻着腰背正在晒太阳,手里也不闲着,正在缝鞋垫。

她进来的时候,老人正在戴着眼镜,眯着眼睛,对着太阳穿针引线。

宁灿急忙接过来,奶奶指着旁边的屋,悄声问:“又吵起来了?”

宁灿点头:“嗯,还吵得挺凶。”

老人家偷偷地笑:“我这三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厉害。”

宁灿将穿好的针线拿给老人家,老人接过去问。

“你不是说这次一定领回来给我看看的吗?人呢,给我领回个空气人?”

宁灿突然笑了:“您老人家怪幽默的。”

老人家责怪看她一眼:“....”

她和陆淮结婚典礼,除了她爸妈到场之外,这边的亲戚一个都没去。

不是不想去,是陆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