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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
林晚晚不愧是书中女主,天道没那么容易断送她的性命。
村中那口原本都快枯竭的水井,第二天竟然突然冒出了半井水!
林无峰那么严重的伤,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又缺药的情况下,竟然没有继续恶化。
没有恶化就是好消息,不恶化伤口就能慢慢恢复。
“爹,我在山脚下遇到了一只野鸡,亲自给您炖了汤让您好好补补身子。”林晚晚端着一大碗鸡汤亲自给林无峰投喂。
林无峰没想到林晚晚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捡到野鸡,果然是被天道庇护的拥有大气运之人。
他没有拒绝,自己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再来一碗。”
鸡汤虽然一点盐味都没有,甚至还有些腥味,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滋补汤,他必须多喝点才能养好身体。
仅此一难,他深知生命的宝贵。
活着才最重要。
林晚晚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后,立刻再去盛汤。
可她是空着手回来的。
林无峰见状,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发生何事了?”
林晚晚双眼含泪,委屈道:“爹,抱歉,我炖的汤没了,不知道被谁连锅端走了……”
“是女儿无能,没能护住给爹爹的补汤……”
林无峰气的额头青筋直跳,知道肯定是其他两房的人在蹦跶。
“去把你三叔给我叫来。”
林晚晚应声后立刻去喊人。
林无崇不知道大哥叫自己做什么,赶紧赶过来询问。
“大哥,喊我有何事?”林无崇问道。
林无峰见三弟一脸坦荡毫不心虚,就猜到这件事肯定是二房的人做的。
“三弟,我闺女好不容易弄了一只鸡准备给我们补身子,可有人趁她不注意连锅都给端走了,这事你可知情?”
林无崇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第一反应不是有人偷了鸡汤。
而是这个侄女竟然能弄到野鸡!
他好奇的上下打量这个相貌平平,不,如今是肿得没个人形的侄女,凭什么有这么好的运道?
“侄女,真的有人偷了你炖的鸡汤?”
“嗯,真的,好多下人都看到是我亲自杀鸡亲自看着炖煮的汤,我就来一趟父亲这里,汤就不见了……”
林无崇明白了大哥的意思,这是有人顶风作案,无视林家规矩,必须严查。
“大哥,我知道了,交给我来处理。”
林无崇立刻离开去调查。
“晚晚,对了,你还没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呢,谁欺负你了?”林无峰这才注意到林晚晚的脸不对劲,随口一问。
林晚晚见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的脸,心中更加委屈了。
若是在苏家,她哪怕只是被划破皮,都有无数人关心她,给她送好东西哄她。
可在亲生父母家,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压根没人在意她。
心中无限酸涩憋屈,又有一丝恨意。
“爹,是我养母打的,我猜,可能是觉得我抢了她亲生女儿的好日子吧,才会报复我……”林晚晚委屈地解释,“爹,女儿是不是不该回来啊……”
“怎么会?你是我林家的血脉,肯定是要认祖归宗的。”
“我林家好吃好喝养了那个假货十几年,苏家竟然还不知足,敢报复与你,若有机会再和苏家人相遇,为父一定为你报仇!”
“谢谢爹,我就知道爹爹对我是最好的。”林晚晚哭着奉承。
可惜,她的整张脸肿胀如猪不堪入目,林无峰有些看不下去,偷偷把脸转到一边去不想看她。
“好了,你去找大夫拿点药治治脸,好好休息把伤养好。”
“是,爹。”
林无崇效率很快。
经下人指认,是林殊琦端走了鸡汤。
林无崇只觉是意料之中的事。
二哥在朝任职二品高官,二嫂一家自觉在家中地位比大哥要高。
二房的子女在林家也是耀武扬威各种掐尖要强。
可二哥能做到兵部尚书的位置,靠的是林家拿无数钱财砸出来的康庄大道。
否则,他顶多做个六品京官就已经到头了。
林家祖训。
经商才是林家立足之根本。
后代子孙有人为官只是锦上添花。
毕竟伴君如伴虎。
做官哪有做当地的土皇帝安全又有权?
是以,林家暗中掌握的黑产才是林家真正的立足之根本。
可二哥却忘了祖训,纵容妻儿不守规矩。
林无崇无可奈何。
毕竟二哥位高权重,他也没资格说什么。
林无崇把调查结果告知了林无峰。
他无奈道:“大哥,二嫂家已经把鸡汤吃完了,这事要不就算了吧,眼下这个局势,咱们林家不易因这点小事闹不愉快。”
林无峰心中隐忍,靠着土墙双目缓缓闭上,压制心中怒意和无奈。
良久,他才平息情绪,问道:“食物储存得如何了?”
“山上的猎物基本全都跑光了,下人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发现一两只。”
“至于其他的,我们的人藏在村外的小道上,抢劫了不少沿途流民,存了五百多斤粮食。”
“但我们的盐数量急缺,那些逃亡百姓身上也搜刮不到多少,是我们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
林无崇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之大哥。
林无峰闻言抢了不少粮食,心中微微安定不少。
“那景琛他们几个孩子的伤势如何?草药可有找到?”
“嗯,伤势恢复得还可以。大哥你的伤最重,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那就再养一日,一日后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启程。”
“是,大哥。”
村外的隐蔽小路。
林晚晚想来这边碰碰运气。
他们实在太缺盐了。
每日吃的饭食都没滋没味的,她坚信自己能捡到野鸡,或许还能弄到盐也说不定。
毕竟谁让自己是重生之人,是老天眷顾之人呢?
要不然那口枯井为何会突然出水呢?
“小妹,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景琛等林家几兄弟带着护卫守在荒路上。
注意到身后有动静,发现是林晚晚悄悄走了过来。
他们在这边做的事,从不让家中女眷知晓,更不愿意让她们亲眼目睹。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有辱林家门楣。